沉不住气就是这样,本来还想逞一逞口舌上的威风,结果,被岩桥慎一三言两语几句撩拨,自己先掉进自己挖的坑里。
在岩桥慎一这里,根本讨不到便宜。她想到这儿,不禁有点不服气。一抬眼皮,瞧见他带着笑的脸,说他,“又是故意的吧?”
岩桥慎一叫她的模样给逗乐了。心里想起渡边万由美对中森明菜的评价,这副一点就着,一被捉弄就上钩的作风,是让人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
他笑着检查反光镜,发动车子,“先去吃点东西……”
中森明菜抬起眼皮,打量他的脸,评价道,“这个表情,慎一你肯定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岩桥慎一反问,“什么有的没的?”
这会儿被问到,中森明菜倒沉住气了——与其说是沉住气,不如说是为她刚才被他牵着鼻子走掉进自己挖的坑里这件事进行一番小小的抗议。
岩桥慎一拿她没办法,把话题拉回来,“吃点东西,然后,喝杯生啤,怎么样?”
中森明菜露出她纸老虎的牙齿,原封不动把话还给他,“……什么‘怎么样’啊。”话说出来了,看着岩桥慎一被她歪缠的有点无奈的表情,垂下眼皮,也跟着笑了。
其实,心里也清楚,岩桥慎一当然知道她刚才的话不是玩笑话,但偏偏就要自己把这个“不是”说出来,哪怕掉进自己挖的坑里,哪怕又露出一副傻瓜相。中森明菜这点微妙的心意,说不好是因为她生性倔强认真,还是因为喜欢岩桥慎一,喜欢到了有点什么都要说出来。
她想着这些,是有一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个死缠烂打的麻烦女人。但比起那一点点害羞,更多的,是满满一大份的不害臊。就要厚着脸皮,什么都说出来。
一场演唱会,对在舞台上演出的人来说,需要强悍的体力。对在观众席里观看的人来说,同样是个体力活。全场差不多两个半小时的演出,再算上入场和离场的时间,这个观众也不好当。
从这点来说,开体育场级别的演唱会,种种门槛当中,“体能”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道。
演出刚结束的时候,两个人身上还残留着看了精彩演出的兴奋,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等到车子驶出停车场,车里不知不觉,安静下来。
大型演唱会开完之后的演出场地周边,交通情况必定相当不怎么样。岩桥慎一边留意路况,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还真是不得了。”
中森明菜抿起嘴,提醒他,“五万五千人哦。而且,还只算场地之内的。”
话也说回来,五万五千人的东京巨蛋,就算他们两个是在全场最好的位置之一,观看演出的时候,舞台上的一切,如果只用双眼来看,也十分遥远。如果是坐在山顶位置的人,看舞台的时候,大概如同看着一堆马赛克,听音效果更是不必多说的差。
这也是为什么在体育场开演唱会,最看重的是气氛的原因。不是演唱效果、歌手与观众的互动不重要,而是只有气氛这东西,在哪个位置都不打折扣。就连待在巨蛋外面听漏音的观众,身处在这份气氛当中,这件傻事做起来,也成了件大事。
今天晚上,在巨蛋外面听漏音的观众,还不知道有多少。
岩桥慎一点头,“确实,只是入场的观众就有五万五千人。”事到如今,被中森明菜这么说了,那份混杂着骄傲与不可思议的心情又重回心中,笑道,“竟然真的满场了。”
这场东京巨蛋的演唱会,是一脚成功,一脚失败的事。拿到了这个满场的结果,今晚过后,大黑摩纪就毫无疑问,稳坐当红歌手这把椅子。今晚,看着大黑摩纪收获到多少的荣誉,就能想到,假如失败,会有多大的压力落到岩桥慎一肩上。
中森明菜心中流动这样的念头,却听到岩桥慎一说了声:“谢谢你。”她转过头,看着岩桥慎一的侧脸。
岩桥慎一真心实意,“这场演唱会,你和我一起来看,这件事真的太好了。”顶着巨大压力完成了这场企划,在决定了成功的那一刻,手伸出去的时候,能有人在第一时间和自己击掌庆祝,是何等幸福的一件事。
中森明菜不禁莞尔,“这么说来,是和我想了差不多的事。”
一份彼此了解、心意相通的温馨,在这车内小小的空间里流动着。两个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再开口。
总算离开这一带,车子开上大路,又要面对星期六晚高峰的滚滚车流。
中森明菜想起今天,跟着岩桥慎一一起进入后台,去见大黑摩纪的时候,心中产生的那份被他邀请参与其中的感觉,忽然回过神来,想到,她并不是在今天才收到这份邀请。
今天,与岩桥慎一击掌庆祝大黑摩纪演唱会的成功,见证了他的事业又迈出一大步。但在更早更早之前,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岩桥慎一身边的那一个见证者。
她是第一个和他共同庆祝的人。
为了庆祝他的胜利而击掌,为了他制作的歌曲认真试听,寄出试吃感想。其实,在更早更早的时候,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收到了来自岩桥慎一的邀请。
中森明菜想到这里,忽然笑了。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手里拿着钥匙却在找钥匙的人。可是,找了半天的钥匙,其实一直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何尝不是一份幸运与幸福。
“在想什么?”
岩桥慎一忽然开口,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前方,信号灯闪烁,排出一条长长的车流。中森明菜摇摇头,“在想,自己既不聪明,又不干练。”
“想这种事想得入神?”岩桥慎一又是好笑,又觉得无语。
中森明菜自己倒是高高兴兴的,“也没有什么不好嘛。”就算不像那位渡边桑那样才能出众,又有什么不好呢?
她想到自己这个笨蛋始终都站在他这一边,为他的胜利而喜悦,为他的失利而担忧,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手递到他的手里……
中森明菜自己在心里,倒是感谢起了自己的这份笨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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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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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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