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极寒冰虫的六根翅膀,被银针悉数给刺短。
失去了翅膀的极寒冰虫,只能呈自由落体状落了下来。
萧鸣大步上前,一脚猛踩下去。
“噗嗤……”
极寒冰虫,彻底成为了一滩难泥。
对于这种穷凶极恶的毒虫,萧鸣踩死它并没有半点的怜惜。如果放任它出去为非作歹,那才是坏了大事。
将毒虫的尸体扔进了马桶里面放水冲掉之后,萧鸣这才回到了房间,将刚才的银针一根根地收回。
随后,他坐在了床沿上,看着叶知画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底是谁这么阴狠,竟然在她的体内下蛊?”萧鸣眉头紧锁。
他不知道下蛊之人到底出何用意,但是叶知画的身体属于极阴之体,的确是培育极寒冰虫最好的宿体。
只能说下蛊之人非常阴损,以活人为宿体这本来就有违天和。
若非萧鸣及时处理掉了这个极寒冰虫,恐怕以后叶知画是必死无疑,甚至还会引发大乱。
将凌乱的思绪统统抛诸脑后之后,萧鸣重新开始替叶知画来治疗紫蝶煞。www.
没有了极寒冰虫作祟,萧鸣治疗的过程可谓是有惊无险。
等到他度气完毕之后,叶知画脸上的紫蝶煞的煞毒已经解掉了一半。
虽然叶知画的面部斑迹并未完全消失,但是此刻已经淡了不少,由那种深紫色变成如今的淡紫色,使得整体看起来也没那么狰狞了,逐渐开始显露真正的面容。
等到萧鸣收针之后,已经浑身湿透。
他不禁苦笑,想不到下山之后遇到的各种疑难杂症比他在山上遇到的还多,每每灵气都有力有不逮的时候,更加增加了他在武修这条路上好好探索一番的决心。
萧鸣小心地替叶知画穿好了衣服,然后又贴心地帮她掖上被子,这才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双腿盘坐,开始运转《天灵龟息大法》冥思恢复灵气。
他脖子上的古玉,又将一缕缕温润的灵气注入了萧鸣的体内,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进行滋养,并且强韧其身体。
大约运转一个大周天之后,萧鸣那敏锐的听觉听到了一声叹息声。
他睁开双眼,从椅子跳了起来,来到了叶知画的身边,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叶知画挣扎着撑着双臂坐了起来,虚弱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我跟一个怪物打了起来。可是我打不过他,被他打的好疼。”
萧鸣忍不住摸着鼻子苦笑,心想我可不是什么怪兽。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说出真相,而是淡淡说道:“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叶知画检查了一下全身,有一丝害羞地说道:“我的衣服是你帮我穿的吗?”
“是的!”萧鸣点了点头。
“那……我的病怎么样了?”叶知画期盼地问道。
“我觉得你自己照镜子看一下,这样比较直观。”萧鸣淡笑道。
“镜子吗?”
叶知画表情有几分古怪。
自从她得了紫蝶煞的这些年以来,镜子这种东西已经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家里为了她,甚至把所有能看见的地方的镜子都给藏了起来,为的就是害怕触到她最伤心的地方。
叶知画也知道这种方法其实也只是自我麻醉而已,但是天底下哪个女生不爱美?
她双手蒙住了双眼,慢吞吞地走到了床头柜的那一面大镜子旁边。
一连吸了几口气之后,她这才敢把手指给开出一条缝来,利用那缝隙仅有的视野小心翼翼地看向镜子。
随着那手指慢慢地长大,她可以清楚地看清楚自己的面容。
叶知画愣住了!
错愕、狂喜、不可思议……很多种复杂的情绪全部涌了上来,使得她的泪水顿时激涌了出来,浸湿了她的手指。
虽然她的脸上仍然还有一块淡紫色的斑迹,但是……这比她之前那个鬼样子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谢谢你,萧鸣!”叶知画啜泣着耸动双肩。
“不必谢我,治疗还没有结束。等到经过四到五次排除毒素之后,你脸上的斑迹即将会全部消失。”萧鸣淡淡笑道。
“是真的吗?这真的太好了!”叶知画浑身都在发抖。
在治疗之前,其实她是非常矛盾的一种状态,既渴望萧鸣能够治好她,又觉得希望渺茫。
因为,她清楚自己的病是多么地复杂,就连家族为了她遍访华夏名医都束手无策,最后这才无奈放弃。
一个几乎被宣判死刑的人,此刻竟然活了过来——那种狂喜可想而知。
“我这里有一副药方,你可以按照上面的比例去抓药,然后煎成一碗坚持每天都服用。”
萧鸣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方递了过去。
叶知画郑而重之地将药方收下,随后说道:“萧鸣,我真的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我该如何报答你?”
“大家都是同学,就不必说这些了。”萧鸣无所谓地一笑。
叶知画没有过多地说些什么,而是默默地将这份恩情放在了心里——大恩不言谢,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大约是出于兴奋和好奇,叶知画一连照镜子照了足足有几分钟时间。
萧鸣平静地看着她,对她的这种反应表示能够理解。换做是他,要是常年被人当成怪物一样看待,没有发疯就算不错了。
就在他们说着话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萧鸣还当是木易这厮按耐不住上前来催促,所以不悦地上前开了门。
门被打开之后,一个穿着西服戴着眼镜的男子十分礼貌地说道:“先生,抱歉,我是酒店的大堂经理。刚才我接到楼下的客户反应,说楼上有异常响动,所以我过来看看。”
说话的时候,男子朝屋内看了一眼。
当他看到了屋内好多设施破破烂烂之后,顿时变脸似地,一把抓住了萧鸣的手腕说道:“先生,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萧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酒店的设施属于酒店的私人财产,你这样损坏是要赔偿的。”男子激动说道。
“神经病啊。”萧鸣猛地把手给抽了回来。
“你要是不赔,我就报警!”男子掏出手机。
就在这时,叶知画走了出来,拿出一张卡片说道:“我来赔偿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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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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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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