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咽了口唾沫。
他有点绷不住了。
难怪!
左央和俞渺虽然表面上看去平平无奇,可总给他一种深不可测,根本看不透的感觉,甚至……连修行方式也跟普通修士大不一样!
原来。
人家竟然是圣子圣女!
这就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
慕容渊近乎失态。
“当圣子……不好吗?”
没人比他更清楚,圣子圣女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那是一个圣地的底蕴所在,将来很有可能争到那圣主之位的人物,是无数修士需要仰望羡慕的存在!
这……
说不当就不当了?
“你不懂。”
左央摇摇头。
“天大地大,厨子最大!这就是我的理想!”
“……”
慕容渊没话说了。
我跟你谈未来,你跟我谈理想。
这……
完全没法交流!
“师兄。”
顾寒眨了眨眼。
“那……你到底怎么出来的?不是说他们总是把你抓回去吗?”
“多亏了大师姐。”
左央一脸的感慨。
“她尝过了我烤的肉,又听了我的理想,就决定把我带在身边,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圣主没拦着,只是我走的时候……他的脸很黑。”
“……”
众人一脸无语。
圣子都给人家拐跑了,脸能不黑吗!
“所以说。”
左央笑了笑。
“等大师姐回来,就有他们好看了!再说圣地跟圣地也是有区别的,这个什么万化圣地,一看就是底蕴不足,跟我那个圣地差远了,你别放在心上!”
“早知道。”
慕容嫣一脸的羡慕。
“我就不去玉擎宗,去凤梧院好了。”
毕竟。
谁能想到。
一个破落到几乎人人遗忘,人人嫌弃的小势力,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你不行。”
左央摇了摇头。
“你达不到大师姐的要求。”
慕容嫣:……
“师兄。”
顾寒一脸好奇。
“连圣子圣女说带走就带走,咱们大师姐来头很大?”
“应该吧。”
“应该?”
“当年。”
左央想了想。
“我离开圣地之后,便被大师姐带到了这里,没过多久,师妹也来了,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也从来没问过,厨子么,做好饭就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你要想知道,等大师姐回来,你可以亲自问她。”
“……”
顾寒也不说话了。
他觉得,不论是左央还是俞渺,心都很大,很大很大!
“罢了!”
慕容渊如释重负。
“既然如此,那我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只是可惜了。”
“秘境崩毁,那宝液……”
“宝液?”
顾寒这才想起来,将那只白玉瓶拿了出来,“除去姜玄消耗掉的那部分,剩下的,应该都在这里了。”
虽然……
这有可能是东荒北境仅存的宝液了,可情义更无价,他自然不会选择独吞。
“这……”
慕容嫣一愣。
“你哪来的?”
“鸡爷给的。”
顾寒笑呵呵道;“刚好,咱们直接分了,正好拿来破境!”
……
蛮荒之森以南。
无尽边荒之外。
这里,却是极少有人敢踏足一步,被视为生命禁区的禁地一部分了。
与境内的繁盛不同。
这里灵机稀薄散乱,一片死寂,几乎少有活物存在,仅有的一些植被,也俱是呈现奇异的灰褐色,一层浓郁得化不开的诡雾终年笼罩其上,似有生命一般,盘桓扭曲下,时不时传来几声鬼哭之音,让禁地内更多了几分诡异。
诡雾飘动间。
随处可见森森白骨。
看形状,有人族,有妖族,更多的却是稀奇古怪的叫不上名字的种族,少数骨骼还保持着淡淡的灵光,显然生前并非弱者。
“呸!”
此刻。
雾气飘散中。
一只漂亮得不像话的大公鸡御空而行,口中埋怨不止,在静寂一片的禁地中,显得尤为突兀。
“可累死鸡爷我了!”
“就没个好东西,全都想坑鸡爷!”
“……”
骂骂咧咧中。
它不断前行。
那层似能将一切生灵消融的诡雾,似乎对它造成不了半点影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
它缓缓落下身形,停在了一座简陋的茅屋前。
说简陋。
都是在夸它了。
这茅屋只是用四根弯弯曲曲的灰褐色木头桩子圈着,顶上架了十数根同样弯弯曲曲,稍细一些的木棍,散乱地覆盖着一层枯草,算是个屋顶。
与其说是茅屋。
不如说是个窝棚。
外间。
数十根枯枝歪歪扭扭围了一圈,勉强算是个篱笆。
院内。
一名须发皆白,腰身佝偻,满脸沟壑,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的老人静静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根磨得光滑无比的木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诡雾。
说是看。
可他的双眼却是闭着的。
“回来了?”
似觉察到了外间的动静,他也不回头,笑了笑。
“辛苦了。”
“哼!”
重明气呼呼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说好!”
“下次有这种事,打死鸡爷也不去!”
“不会了。”
老人叹了口气。
“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着。
他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每咳嗽一声,腰身便佝偻一分,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一些。
“你……”
重明似乎很清楚他的情况。
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还能撑多久?”
“咳咳……”
老人咳了良久才停住,一双枯瘦的大手抚摸着手中的木棍。
“没多少日子了。”
“等等鸡爷!”
重明一发狠,就要往外走。
“我再去里面一趟!”
“不用了。”
老人摇了摇头。
“那东西对我来说,用处其实不大,勉强续个几年的命,没有丝毫用处。再说了,你上次能出来,只是侥幸,这次可不一定了。”
“……”
重明不说话了。
当年。
面前这人是何等的丰神俊逸,何等的惊才绝艳,又是何等的孤高冷傲!
可如今……
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要不……”
片刻之后。
它再次开口,声音里已是带上了一丝颤抖。
“咱们,回去看看?”
“不回了。”
“难道你就不想再看看她?”
“……”
轮到老人沉默了。
他本来枯槁的面容上突然多出了几分追忆之色。
一个天纵英才。
一个倾城绝世。
一对人人羡慕的璧人,如今却是相隔无尽的距离,想要再见上一面,已成了奢望。
“算了吧。”
半晌之后。
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若出现,势必会给她带来天大的麻烦,况且,我现在这副鬼样子……相见,不如不见!”
“可惜了。”
他摩挲着木棍,有些遗憾。
“玄天一脉,何等辉煌,如今却要断送在我手中,我愧对祖师,愧对……那些死去的同门!”
“那个王八蛋!”
重明突然破口大骂。
“徒子徒孙都让人给宰得差不多了,还有心情在外面闲逛!”
“鸡爷。”
老人的语气有些严肃。
“那是祖师。”
“呵呵。”
重明冷笑不已。
“他遇到鸡爷我的时候,可还是一个楞头小子呢!骂他两句又如何?”
“……”
老人不说话了。
重明的辈分太高,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
“没有断!”
突然。
重明再次开口,紧紧盯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玄天剑首在!”
“玄天一脉便永远在!”
“剑首?”
听到这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称呼,老人似有些不适应。
“红尘已断,我哪里还能称作剑首?”
“剑断了。”
重明摇摇头。
“可你还在!”
“玄天剑首,历来一脉相传,你得好好撑着,直到你找到下一任剑首为止!”
“说起来。”
它想了想。
“我这次去,倒是发现了棵好苗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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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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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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