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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仇翡 黎嘉翡

可之前从井长青那探查到的消息也是井甘什么都没查出来呀,难道井甘连井长青也防备着?

或者说……是井长青和井甘合谋反骗她?

想到这个可能,仇翡心猛地一沉,猛地转头看向井长青,眸中闪烁着压抑的质问和愤怒。

而井长青则是始终面色冷淡地站在那,不惊不慌,不言不语。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作弊,我一个小小商女,哪儿管得到朝廷武举。井家主想陷害我也要找个有说服力的理由,这太荒谬了。”

仇翡还是死咬不承认,井甘本就一直怀疑着武举有人作弊,怀疑此事与她有关。

仇翡在赌,赌井甘是在诈她,或许这些只是井甘碰巧猜到的,或者井甘知道了点什么,但知道的不多,故意设局从她嘴里套话。

否则她若有确切的证据,哪儿还会在这废话,早就派兵把她抓起来了。

仇翡想到这,不安的心慢慢平定下来。

不管井甘知道多少,看她现在这样显然是证据不足,自己只要抵死不认,她也无可奈何。

仇翡做了个深呼吸,稳定了心绪,浅浅露出一个笑容。

“今日我怀着孩子坐上花轿,是因我爱着长青,爱着肚子里的孩子,想与他们结成家庭。井家主嫌我丢人、上不得台面可以直言,不愿我踏入你井家也可直言,多少白眼唾弃我都甘受。但事是我与长青一道做下的,贬低、唾弃也该是我们俩一道承受。长青自幼于井家主膝下教导长大,教不严师之惰,井家主是否也该自省?”

好生厉害,这是死皮脸皮直接开战了。

厅中人都能闻到浓浓的硝烟味了。

“仇东家、哦不,黎嘉翡黎二小姐,不愧是出身高门,家道中落却依旧气度不损。”

井甘只丢下这一句,却比仇翡方才那番长篇大论还要来的震撼人心。

大厅中瞬间落针可闻。

孙小娟坐在主位上,本还一脸懵不知井甘今儿突然这一出要干什么,但听到她方才念出的那个名字,瞬间一切都知晓了,脸色也瞬间苍白。

大熠第一世家黎家叛国之事,当年在整个大熠无人不知。

虽然偏僻的农村对内情知道甚少,但安怀公府和黎这个姓确实无人不知。

等到井家一家人入了京,再加上之前井甘帮着大理寺卿一道离京破黎家余孽的案子,孙小娟对黎这个姓更加敏感。

井甘说仇翡是国贼余孽,又说出黎嘉翡这个名字,所以这个怀着井家骨肉的女人竟然是黎家余孽。

孙小娟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胸口一阵发堵。

之前对仇翡只是针对此人品行的不喜,现在却已经是惊慌!

黎家在大熠是不可提的禁忌,是国贼,与她们扯上关系必将招来大祸。

而现在,自己的儿子和黎家余孽有了私情,连孩子都有了。

孙小娟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塌天大祸啊!

“你、你怎么知道……”

震惊中的仇翡脱口而出,反应过来连忙住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脸色瞬间惨白,耿叔也惊得腿软。

这个秘密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晓。

耿叔脑中突然闪过那日自己和仇翡私下说话时,脱口而出那声‘二小姐’,懊悔地闭上了眼。

井甘其实本来并不确定,不过根据‘二小姐’这个身份猜测是安怀公的侄女黎嘉翡,黎嘉宁的堂妹。

仇翡脱口而出那句话倒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由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

“黎嘉翡,叛贼安怀公侄女,黎家举族降罪时被杀,却没想到偷偷活了下来。我派人重新去查探之前闵家被灭门的案子,碰巧青云道观的观主回来了,一问才知,那犯案道姑根本不是二十六七岁,她初到道观时不过是个半大孩童,算下来如今也不过十七八岁。

那所谓的长了十一指的黎家姑奶奶不过是你的伪装身份吧,丢那具长了十一的女尸在火场,让我们以为黎家余孽已经死了,实则却是金蝉脱壳,以十七岁少女的真实面貌重新露面京城。

你从黎家捡回一条命后,直接就藏入了道观。我若推测没错,前几年你还小时,是让成年女子假扮的你,所以观中人推测你的年纪才会有那么大的误差,误导了所有人,也才能在之后再次死里脱身。我说的可对?”

井甘盯着仇翡笑,眼神恶劣。

仇翡口干舌燥,浑身冰冷,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了。

她猜得没错,一点都没错。

仇翡被救出以后,为了更好地隐藏她的身份,耿叔便找了一个十一指的女人替代了她,从而伪造了她的身份和年纪。

即便有人察觉追查下来,也只会以为活下来的是黎家大归的姑奶奶。

那场火灾里死去的也是自己的替身。

本以为黎家余孽的事到那替身死去便能终止,自己掩人耳目进入京城,继续暗中积蓄力量,只待报仇雪恨的那日。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栽在井甘手中,还是因为武举三试时的一个不慎,漏出破绽,然后拔出萝卜带出泥,自己的身份也被剥了个干干净净。

她输了,她认输。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和井甘比起来终究差了太多了。

她利用井长青想要将井甘和井家拉下水,变成自己的保护伞和同盟。

她把他们当棋子,却不知道自己才是对方的棋子。

厉害的棋手都是以棋子的形式出现,仇翡觉得自己错的最离谱的,就是看错了井长青。

她以为井长青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以为他愚蠢,却不料,他比自己还要会演戏。

那些浓情蜜意、郎情妾意此时回想起来,多么的可笑。

她在演,他又何尝不在陪她演。

一对戏子。

“三少爷当真是个好戏子,演技一流,把我都骗过去了。”

仇翡低低笑起来,笑声透着苍凉和杀意。

她眼眶猩红如鬼,刺眼的颜色与身上的喜服融为一体。

她仰起头,以一种鱼死网破般的语气道,“我肚子里怀着你井家的种,你们想拿我怎么样?弄死我肚子里的孩子,交给皇上吗?我告诉你们,我便是死了,也绝对会拉上你们一家当垫背。”

“是嘛,你有那本事吗?”

井甘不屑,现在的仇翡在她眼里就是条离了水垂死挣扎的鱼。

“我有没这个本事你大可一试。你若如此有自信,为何还把我扣在这废话那么久?怕不是你方才那些话不过是诈我的罢了,到了御前我是一个字都不会承认的,即便最后逃不过一个死字,也不会让你逍遥脱身。”

两人正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峙,一个清冷的男声突然插进来。

“孩子当真是我的吗?”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井长青偏过头来,看仇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那么冷淡无情。

仇翡蹙眉,“怎么,为了甩脱我,现在连孩子都想否认了?”

井长青认真道,“你都说了我是个好戏子,那那一晚你又怎知我不是在演习呢?”

仇翡脸色陡然一变,双眸像是能喷火一般。

那么早,那么早他就开始和自己演戏了。

“那晚你以亡亲祭日伤怀为接口,让我留宿,灌醉我,假装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你却不知我并未失去神智,我清楚知道当夜床上不是你,是你送来顶替的丫鬟。你就站在窗外看。”

井长青这话出,连井甘都怔了一下。

井长青双拳握在身侧,眼中憋着屈辱。

他深深地吸气、呼气,调整好情绪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抖到仇翡面前。

“看看这上面的名字,有没有很熟悉?我陪着你演了这么久的戏,终究不是一无所获。你这些年你通过武举作弊安插在军营中的人,大半都在上面了吧。剩下那一半,相信总有人愿意松口。”

仇翡已经完全顾不上怀孕作假之事,眼睛死死等着纸上那两长排的名字。

这些都是他们这些年的心血啊,不少都已爬到了军营中的关键位置,是她的重要助力。

现在却一朝成被发现。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仇翡看着井长青的眼神已变成惊恐。

她太低估这人了,太失策了。

井长青语气淡淡道,“人人都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更何况是跟着叛国余孽谋逆这种事。稍加赋予承诺,一个个都乖乖听命于我,能交代的全部交代了个彻底。”

仇翡唇瓣翕翕,满脸不可置信,“镖局的人都、都……”

井长青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心如冰川。

镖局的人都被他收买了。

是啊,他们知道她的身份,仇翡暴露,作为跟着她的人自然都不会有好下场。

谁都不愿死,都想为自己谋活路。

只愚蠢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耿叔也是一脸懵然,全然被蒙骗的样子。

镖局的镖师们主要是负责武力,他们知道的内部秘辛不多,但耐不住被收买的人多,各交代一些线索,总会被推敲出更多的东西。

只要找出了一个,有了突破口,之后接连不断的都藏不住。

仇翡绝望地闭眼,她是彻底输了。

眼眶渐渐湿润,她感觉疲惫无力,似乎身体瞬间被掏空一般。

七年的付出和隐忍一朝瓦解,

沉默、自嘲、轻笑。

她睁开眼,再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对井长青,嗓音沙哑清浅,透着怜意。

“你可曾真心喜欢过我?”

井长青侧脸看她,再没了之前见她不悦就满心的担忧和疼惜,只有一片漠然。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从初相识起你对我就是利用不是吗?只有我傻傻以为一见倾心,却不知是一场计划已久的算谋。”

“不是的,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相处之后我发现你很好,我也慢慢为你倾心,我……”

仇翡还没说完,井长青却冷嘲地笑出声。

“连利用孩子、利用婚姻绑架井家这种事都要让个丫鬟替代,是时刻计划着退路吧。若你当真有过真心,那你的真心也太可笑了。”

仇翡瞬间说不出话了,她再也骗不了井长青了。

不,从不知何时开始,她就已经骗不到他了。

井长青长吐了一口,眼眸微微恍惚,“我承认开始是很喜欢你,但自从姐姐见过你一面,提醒我好好看清眼前到底是怎样的人开始,我认真的观察你,然后发现你和我之前看到的样子大有出入。那时我就知道,我眼光不好。”

“果然,都是井甘,是她对我有偏见,有意拆散我们。”

那时的她与井甘不过初见,没有任何的恩怨,井甘却不待见她,还教唆井长青。

井长青,“那不是偏见,是有眼力,早就看出你是鬼非人。”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相信过我,你姐姐说什么你就信。”

井长青觉得好笑,“姐姐与我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不信她信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为喜欢你到失去理智,不顾姐姐的提醒,色令智昏?凭你的美色吗?得不到家人信任和喜欢的人,我又凭什么带回家。”

仇翡心脏怦怦直跳,“原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重要。所以,你们想怎么处置我?”

最后那一问,她看向井甘。

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是眸含自信,全被有孤立无援的惊慌和担忧,像是还有底牌。

井甘看着她的手漫不经心地揣进宽大的长袖,井甘透过隐形眼镜看到了她藏在袖中的东西,瞳孔懵然紧缩。

“你是藏着武器想要暗算我们吗?你有信心一次性解决厅中所有人?”

井甘目光落在仇翡伸进袖子里的那只手,仇翡手顿住,一时倒没了动作。

井甘继续道,“你方才说我困你在这只是为了套话,没有确切证据,但现在你死心了吧,我留你在这废话,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我的推测有没有错,顺便把你怎么输的告诉你,让你死得瞑目罢了。既你与长青也算不骗不相识,我便给你个机会,把这张名单填满,我可保你……和你的忠仆一个全尸。”

耿叔轻哼,“不必假好心。想抓我们,也要先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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