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他们是绝计想不到,由于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练习过了,苍家老祖宗的手法已经彻底生疏了,也完全找不到当初扎针时的感觉,因此,现在的他,跟新手菜鸟没什么两样。
大家都挺惨,就别互相伤害了。
黑色老龟作为兴灾乐祸的代表,每每看到苍家小辈那惨样,也都不忍心看笑话了。
没办法,实在是太惨了。
最后,他看不下去了,干脆亲自上阵并且手把手的教苍家老祖宗扎针。
苍家老祖宗:“......”该死!他会!
满脸都写着他会,然而,黑色老龟却是不怎么信任他,该怎么教还是怎么教。
如此,苍家小辈们的罪才少遭不少。
就这样手把手的教导了其两天,苍家老祖宗的手法总算是稳住了。
至少,轻易不会在扎得苍家小辈吱哇乱叫。
当然,偶尔还是会马失前蹄,但相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黑色老龟对于自己的教学成果,倍感欣慰,同时一脸语重心长的叮嘱苍家老祖宗,“大兄弟,看来你是真学渣,好好练习吧,我会盯着你的。”
苍家老祖宗:“......”完蛋!他的名声!
可惜,他无力反驳。
但他也是要面子的,因而在被这老王八如此嘲讽后,他便下定决心好好学习。
总不能,被一只老王八给看扁了吧?
苍家老祖宗发奋图强的练习了半个月的针后,便信心满满的要求黑色老龟考核他了。
黑色老龟一直是盯着他的,对于他的学习水平,其实心里相当有数,并且在他看来,这老家伙距离小丫头的出师要求,其实是还差远了。
但为了不打消苍家老祖宗的积极性,他还是同意了。
在考核的时候,苍家老祖宗由于手抖,出现了至少三次以上的失误。
如此,只能被判定不合格。
苍家老祖宗对于这样的结果好气好气。
“老王八,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让本座过关?”过后,苍家老祖宗便气哼哼的指控起来。
“我说大兄弟,你自己考核成啥样,自己心里就没点数?你不仅手抖,还出错,你说说,我怎么让你过关?行,就算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你可有想过,就你目前的水平到了小丫头面前,她能让你过关?她能放心让你去给凤族前七长老扎针?呵,真这样的话,那可真就不是凤族欠你们人情,而是凤族要找你们算帐了,知道不?”黑色老龟不紧不慢、条理清晰的跟他讲道理。
苍家老祖宗听得不吱声了。
他能不知道?
不!
他知道!
可是,他更着急,他生怕水沐那家伙把凤族七长老给救醒了,到时候,自己的功劳不就被抢了吗?
他盯着凤族七长老这么久,又岂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
到他嘴里的肉,就算他自己不要了,那也是绝计不能便宜别人的,不是吗?
可惜,他出不了师啊!
苍家老祖宗可真是闹心死了。
“我在练三天,然后在来找你考核。”深吸口气,苍家老祖宗妥协道。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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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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