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一直都是乖乖女,她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平时对唐糖的要求很严格,不允许晚上出去玩,更不会晚回家。
今天晚上,唐糖却喝醉了,而且玩了很晚才回来。
如果这个时候,还让唐糖的父母看见叶萧送他们家唐糖回家的话,完蛋了,还不知道惹出什么大麻烦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顾菲菲才说她亲自把唐糖送回家。
只要叶萧把唐糖背到唐糖家楼下,顾菲菲会把唐糖送回家的。
她喝了不少的酒,已经醉了,头趴在叶萧的肩膀上,嘴里还在嘟囔道,“今天晚上好……好吓人。”
“行了,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我给你放一天假,不用想着上班。”
叶萧问道,“还有多远才能到唐糖的家?”
“快了,唐糖的家就在前面的那栋楼。”顾菲菲也喝了不少的酒,她现在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手把着叶萧的胳膊,担心自己要是松手的话,她会摔倒。
眼看着就快到了唐糖家门口,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声音,一辆车从后面开了过来,那车灯扫过了叶萧。m.
“大半夜的,打什么车灯。”叶萧嘟囔一声,他是不喜欢有人这样打车灯。
就在叶萧这边说话的时候,一辆别克的轿车从叶萧的身边经过,就停到前面的路边。
叶萧背着唐糖正要往前面走的时候,顾菲菲突然拉住了叶萧的胳膊,“坏了,快把唐糖放下来。”虽然顾菲菲喝了不少的酒,但顾菲菲一看见那辆车,酒劲当时已经醒了一大半儿。
叶萧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顾菲菲这话,他就把唐糖给放了下来。
那唐糖还闭着眼睛呢,她本来趴在叶萧身上好好的,突然之间,叶萧把她给放了下来,唐糖就嘟囔到,“到家了吗?”
“唐糖,不要说话,你爸爸的车。”顾菲菲一把捂住了唐糖的嘴巴。
但现在已经晚了,就看见那辆车的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就是唐糖的爸爸唐江国,也是一名大学的教授。
唐江国刚才开车的时候,已经看见了叶萧背着唐糖,他当时并没有太肯定,现在下了车之后,唐江国走了过来。
“唐叔叔好!”顾菲菲这个时候,已经把唐糖给搀扶了起来。
她不能让唐江国看见叶萧背着唐糖回来的,那样的话,唐江国肯定会生气的。
唐江国看了看顾菲菲,又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唐糖,有些不悦地说道,“醉成这样,太不像话了。”
“唐叔叔,是我的错。”顾菲菲赶忙说道。
“菲菲,你送唐糖回家。”唐江国的眼睛望了望叶萧,“这位是谁?”
“这是我的部门经理叶萧。”顾菲菲赶忙说道。
“你好!”叶萧和唐江国打了一个招呼。
那唐江国只是冷哼了一声,“浑身酒气,衣服也不整,唐糖怎么有这样的上司,我看唐糖的工作别干了。”
叶萧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个唐江国说话会这样不客气,竟然当面就批评他,一点面子也不留。而且听唐江国的口气,就因为叶萧这个经理不怎么样,就让唐糖不要干了,这个也太不像话了吧。
顾菲菲一看叶萧要生气,她急忙打了圆场,“唐叔叔,我们今天晚上部门聚会,唐糖喝多了,所以,我才让我们部门经理开车送我们回家的。”
“哼,他自己都喝了酒,还开车,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没有什么教养的。”唐江国丝毫不掩饰他对叶萧的不喜欢。
叶萧听到唐江国这话,已经不悦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的时候,顾菲菲已经说道,“叶经理,你回车上等我吧,我把唐糖送回家。”顾菲菲说着话,还对叶萧使劲眨眼睛,她就是担心叶萧会生气,这样就不好了。
叶萧一想好歹这个唐江国也是唐糖的爸爸,虽然叶萧对唐江国并不满,但也没有必要让唐糖太为难。
叶萧也就把这口气给忍了下去,没有和唐江国计较,一转身,回了车上。
顾菲菲把唐糖送回了家,然后又回到了车上。
她回来的时候,叶萧正在玩着手机。
“看什么呢?”顾菲菲问
“和人聊天而已。”叶萧把手机放了起来,“绑好安全带,我送你回家。”
顾菲菲并没有着急绑安全带,反声问:“你刚才是不是很生气?”
“还好吧,总之不高兴就是了。”叶萧看了看顾菲菲,“如果不是看在唐糖的面子上,我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气,还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人家可是大学教授。”
“大学教授又怎么样,这样的教授我估计也带不出什么好学生。”叶萧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望向了眼前的顾菲菲,“我可告诉你,现在我可是憋着一肚子气了,正没有地方发泄。”
叶萧的突然发脾气,让顾菲菲愣住了。
“对不起。”叶萧说道。
顾菲菲突然笑了起来,“你道歉什么?叶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样子让我更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叶萧问道。
“我没有看错人。”顾菲菲说道。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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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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