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圣神君出现在上方的瞬间,苏斩也是有所感应的抬头看了一眼。
“天圣神君,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
天圣神君嘴角抽动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用圣灵泉换取风雷剑宗法则剑洞这笔交易是他亲口答应。
眼下也只过了短短数日。
苏斩也不是那种赖着不走的。
只是谁能想到,就这两天时间,存在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圣灵泉居然干涸——
等等!
那柄剑既然能在两日内吸收一整座圣灵湖的能量,那又该是何种逆天重宝?!
心中想到这里,天圣神君体内磅礴神力爆发。
左手虚空一抓。
轰!
下一刻,圣灵湖上方空气一震,一道星光爆射出去。
落在天圣神君左手之上。
“嗯?此剑内神纹尚不足百道,连百纹神器的门槛都不能入,怎么会吸干圣灵湖?”
双目泛着金色光芒,天圣神君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之色。
“天圣神君,你要抢我本命剑?”
苏斩皱着眉头,看向天圣神君。
一般来说,像是本命物这种东西别人很难摄拿。
但大日星辰剑的剑灵还未苏醒,和他之间的联系也没有重新建立。
虽然说是本命剑,但实际上也就和一件无主宝物差不多。
再加上天圣神君实力实在太过强大,所以才能瞬间把大日星辰剑夺走。
“本命剑……”
天圣神君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双目金光更甚,在大日星辰剑上扫了数遍,确认此剑内神纹不足百道,根本连百纹神器都算不上。www.
思虑再三后,他将大日星辰剑丢出:“本座乃是真阳神国第一神君,岂会抢夺你一个小辈的本命物?
不过苏斩,我当初虽然答应将圣灵泉借给你,但却并没有说让你将其挥霍一空。
此事,你如何解释。”
“我如何解释?”
苏斩一愣,旋即抬了抬手中的大日星辰剑,道:“又不是我吸纳的,我解释啥?
要不你问问它好了!”
“你!”
天圣神君有些怒意,磅礴神力流转,可很快,又消散无形。
若是出手,那肯定是要杀死苏斩。
要是为了圣灵泉杀死苏斩,那肯定无须多想。
可问题是,眼下圣灵泉已经没了,把苏斩一巴掌拍死,也回不来。
既然是这样,那就另作他说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天圣神君冷哼一声:“算了,本座懒得和你这小辈计较。
烈阳神教的书简方才来过,要本座将你交出。
本座虽然不至于听从烈阳教主的话交你出去,但你并非我天圣山之人,因此,尽快离开我天圣山。
不要将祸水引来!”
说完,天圣神君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苏斩也是有些诧异的看了天圣神君一眼。
烈阳神教要找他麻烦,这不意外。
毕竟烈阳神教都是些歹毒无比的人。
当初毫无原因就要杀死自己。
现在被他打死了一个什么烈元圣子,过来报仇也很正常。
只是……
天圣神君居然会拒绝交出他?
这么说的话。
天圣神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似乎还未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至少还不需要重新做人。
心中暗暗将天圣神君的罪恶程度下调了一个小等级,苏斩目光落在手中的大日星辰剑上。
温养了数日,圣灵泉都被吸干。
可大日星辰剑,除了那一股剑灵的存在感变得极强了外,其他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他都无法与剑体内的剑灵苏星辰建立什么联系。
只能感应到其“存在”。
难道是因为在北玄秘境内的噬天金虫躯体太过特殊的缘故?
苏斩想了想,神力突然运转,朝着大日星辰剑灌入。
一成。
两成。
三成。
……
足足灌入神海中的半数神力,大日星辰剑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犹豫了一下。
苏斩心一横,直接引爆体内极天炼星功凝聚的星辰天体!
轰!
大日星辰剑剑身猛然一颤!
继而迅速沉寂!
一秒过后。
正当苏斩准备再引爆第二颗极天星辰之时,大日星辰剑忽然发出了一道声响。
像是某种太古凶兽的心跳一般。
砰!
砰!
砰!
……
每一次跳动,都比前一次更加有力!
苏斩左手星光闪动,九极震神山之力浮现,才能继续握持大日星辰剑。
第十九次。
第二十次。
第二十一次跳动!
砰!
苏斩左手光芒破碎,虎口一震,大日星辰剑脱手而出,落在地面之上。
下一刻!
以大日星辰剑为中心,一股磅礴巨力波散开去!
随着那一道犹如心脏跳动的声音,方圆百里山川大地,都是猛然一震!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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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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