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从苏源口中,秦尘再度听到灵氏一族,灵元岛……
可没想到,居然是因为,灵氏一族被幽蛊族之人直接掳走,带到这蛊九城内,成了幽蛊族圈禁的奴隶!
一股怒火,再度从秦尘心中腾腾燃烧。
看到自家大儿子还在叽里咕噜讲个不停,再看秦尘面色阴沉如水,坐在那里,似乎没在听,苏阳东急忙给苏源使了使眼色……
苏源住嘴,看向秦尘,不由好奇道:“秦大人,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秦尘是来救他们的。
他还真怕哪里出了错,惹得秦尘不快,把秦尘气走了。
苏源一直在给幽蛊族族人打工,他经常听幽蛊族一些人聊天,讲述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可是……能有这里危险吗?
就算危险,他也想去看看。
对自由的渴望,是所有生灵打心底里的期待。
“没……没有……”
秦尘徐徐道:“明日,你见了灵元青,告诉他,有一个年轻人回来了,这个年轻人,和他祖上灵满江是故交,他就会来见我了!”
灵满江?
苏源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夜间十分。
苏家几人,纷纷上塌。
秦尘取出的新杯子,盖起来香香的,暖暖的,最开始大家还很激动,可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秦尘却是久久无法入定。
盘膝坐在苏家房顶上,看着夜空。
其身影缓缓腾空而起,俯瞰整个蛊九城。
城西区域,昏暗无光。
可城东、城南、城北区域,却是有着不少光亮。
而城中位置,街道宽敞,明亮如白昼一般,且极为的热闹。
这里明明就是一座居住三十多万人口的城池,可从东到西,就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
秦尘坐了一夜。
苏家几人,倒是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苏蜻便是起来,用昨天秦尘拿出的肉干,切碎了,熬了粥。
苏阳东夫妇二人,今天倒是没出门。
苏源则是吃过饭,前往灵府,准备按照秦尘所说去准备。
太阳升起,照在整个蛊九城。
可这城西区域,大多数房屋过于拥挤,如苏蜻家里正屋,是根本得不到太阳照射。
苏阳东夫妇,将老母亲抬出到院子里,晒着太阳。
可是院子本就小,再加上堆积满了各种物什,看起来就更拥挤了。
砰砰砰……
一家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之时。
院外响起敲门声。
可敲门声没响两下,嘭的一声炸开,孱弱的院门,直接崩碎。
“马德,不开门,磨磨唧唧的干嘛?”
一道咒骂声响起。
几道身影,冲入庭院内。
苏阳东夫妇刚才房间内走出,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
那几道身影,领头两位青年,看起来二十几岁样子,肌肤暗红,面带红纹。
“奴东,你找死呢?”
苏阳东在幽蛊族的名字,便是奴东。
他们居住在城西区,自己私底下一个名字,可幽蛊族的大人们,给他们也分别编排了名字。
奴为姓。
这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们生生世世,就是奴隶!
“蛊鹤大人!”
苏阳东急忙上前,跪地虔诚道:“大人息怒,息怒!”
那左侧青年嘿嘿笑道:“息怒还不简单?”
“你滚出去吧,我要和你女人,你的女儿聊聊!”
听到这话,苏阳东脸色一变。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曾经,苏阳东也是反抗。
可结果,自己老父亲被杀死,襁褓之中的小儿子,也是被直接摔死。
最后……
夫人和女儿,只能忍气吞声。
否则,一家人都会没命。
生活在蛊九城的很多人,都和他们家一样……
如果自己的夫人,自己的女儿,姿色丑陋倒也罢了,可稍微有些姿色,便是被这些幽蛊族的人霸占。
那些幽蛊族战士,需要宣泄怒火,就找他们的夫人女儿……
甚至有时候,一天来好几次,来好几波人……
苏阳东跪地恳求道:“大人,我们一家最近努力做工,我儿子更是为灵大人……”
“灵元青?”
那名叫蛊鹤的青年嗤笑道:“灵元青算个屁?不过是一条狗,你们……就是一群猪羊而已,他也就是一条牧羊犬,少他么在这里给我叽叽歪歪的,赶紧滚出去。”
这话说出,苏阳东脸色难看。
“滚蛋。”
蛊鹤直接一脚踹开苏阳东,朝着房间而去。
可当其脚步跨入到房门前,却是突然停顿下来。
蛊鹤看着身前一道身影。
那人一袭血衫,长发披肩,肌肤暗红,双鬓有着两道纹印。
蛊鹤看着那青年,再看青年腰间的令牌,顿时一个激灵。
三等使大人!
在这蛊九城内。
幽蛊族内,也是有等级划分的。
幽蛊族一般族人,就是平民。
而战士,则是有队长,统领,将军,统帅等……
再之上,便是玄仙境界的使者大人。
三等使,玄仙境。
二等使和一等使,都是九天玄仙。
可以说,在这蛊九城内,三等使大人,是高高在上,远飞他这个小小的金仙可以比拟。
“三等使大人!”
蛊鹤当即跪倒在地。
其身后那位青年,却是眉头一挑,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秦尘先前抓了蛊铜蛊锰,对这里也是有所了解的。
一等使,二等使,在蛊九城内很少。
所以基本上,三等使就地位很高了。
那蛊铜蛊锰蛊钟三人,就是三等使身份。
此刻,秦尘负手而立,并未看向跪着的蛊鹤,而是目光落在后方那位青年身上。
“见了本大人,你为何不跪?”
秦尘口吐人言道。
幽蛊族平民可能并不精通人族语言,可幽蛊族战士,却是必然要精通的。
几乎所有战士,外出作战的话,有时需要伪装,语言文化,这都要学习的。
青年笑了笑道:“你区区一个三等使……”
唰!!!
青年话未说完,秦尘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青年身前,手掌一握,直接一掌钳住青年脖子。
那青年试图反抗,可身体已经被秦尘禁锢,一动不能动。
“三等使大人,他是顾新杰,一等使大人顾天鹰的儿子!”
那蛊鹤急忙道。
“哦?是吗?”
秦尘嗤笑道:“那又如何?他是一等使吗?不过是一等使的儿子,见了本大人,也得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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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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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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