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刚刚,是你在大放厥词?”
声音洪亮,满是威严,直呼秦元姓名。
能够在第三神界区域,敢这么面对面,用这种语气,直呼秦元姓名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秦风殿殿主秦空。
另外两个,便是神龙殿副殿主神耀,以及神龙殿殿主,神诀!
而这人显然不是秦空,如果是秦空,不会说这种话。
更不是神耀,神耀就在秦元对面,他并没有说话。
那么来人是谁,便已经十分清楚了。
而随着那道身影,瞬移般的出现在石峰之上后,所有的猜测,便已明朗。
果然是神龙殿殿主,神诀。
只是神诀为何会来?
是神耀通知他来的?
这一刻,秦元的内心,莫名感觉有些紧张。
尽管他是秦风殿副殿主。
可要论及实力,他和两殿的两位殿主,那是没得比的。
换句话说,如果此刻神诀非要出手,强行带走吴云。
或者说强行杀了吴云,秦元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拦不住,也挡不住神诀。
而且,他此前可不知道神诀会来,根本就没有通知他的殿主,秦空。
此刻再来通知,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
却就在秦元暗自思索之际。
那神诀的声音,再度传来。
“怎么不说话,秦元,刚才,你不是很狂吗?”
“谁来都不行,那么现在你看,我来行不行?”
声音中,还是那般的威严,甚至还带着一点自负。
莫说不把秦元放在眼里,但他绝对可以在秦元面前,做到他任何想做的事。
“这……”
秦元被问的一时语塞,倒也不是说有多么的害怕神诀。
他知道神诀不会,也不敢杀他。
如果杀了他,那往后神龙殿和秦风殿,将会彻底决裂。
这是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可以暗斗,但绝对不能明争。
这是圣界给他们两殿定下的规矩。
他只是不知道这句话应该来如何回答。
毕竟,就算知道神诀不敢杀他,他也不能面对面,明着去顶撞神诀。
对方终究还是殿主。
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要压他一筹。
然而,就在秦元如此窘迫之际,那神诀趁热打铁,又一次的开口了。
“你不说话,也就是说,你默认了我的话?”
“既然如此,让开吧,我不想伤你,吴云,我一定要带走!”
话落的那一刻,甚至还不等任何人开口,神诀便是突然出手。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可怕。
快到莫说吴云,莫说那秦风殿使者。
就连秦元,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只觉身旁一道疾风闪过,下一刻,便见那神诀,已经出现在了吴云身旁。
而眼看着,神诀马上就要带走吴云了。
“不好!”
秦元暗呼一声,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在神诀的速度面前,秦元还是太慢了点。
神诀已经抓到了吴云的胳膊。
那一瞬间,吴云只觉肩膀一痛,仿佛被人猛地拉扯了一下。
接着他看到另一侧的那个秦风殿使者,莫名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再然后,他整个人就直接漂浮了起来,莫名其妙的朝着远处飞了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快到甚至让吴云都来不及做出太多的反应。
可就在吴云感觉自己正在被某种强大力量带着往前飞行之际。
却又突兀的感觉前面仿佛有什么力量阻拦住了他。
再然后,他感觉那股抓着他胳膊生疼的力量,消失了。
而那股束缚着,带着他往前飞行的力量,也消失了。
他再次恢复了自由。
只是,从开始到现在,他整个人都是处在懵逼的状态中。
根本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神诀用一种让他无法理解,异于常人的速度,将他带走,他还勉强能够理解。
可那突然出现,救他脱困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殿主,殿主您终于来了!”
突然,一道声音,吸引了吴云的注意力。
是秦元的声音。
再看去,秦元正在躬身行礼的,是一个和那神诀身姿,气质,都差不多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他身前不远。
而再看着秦元的态度,错不了了。
此人,多半就是那秦风殿殿主。
这倒是让吴云再次惊了一把。
没想到,这次为了他,不仅仅只是这两殿的副殿主,如今更是连两殿殿主,都亲自出现了。
但此刻吴云在短暂的惊讶过后,更多的,是疑惑。
对自己的疑惑。
他想不通,无法理解,自己的肉身,到底有什么还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特殊能力。
居然能够让这两殿如此不惜代价的想把自己带回去。
而又直言不讳的告诉他,跟着回去后,必死无疑。
这着实是让吴云有点越来越看不懂了。
“神诀,他既然已经说了,选择我秦风殿,你这出手抢夺,怕是不太好吧?”
“看你这意思,是不把我秦空放在眼里了?”
秦空淡漠而沉着的说道。
他可不是秦元,面对神诀,不存在惧意。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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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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