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他们回到了血龙崖底。
入眼可见的一切画面,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这里就是血龙崖底。
他们是从这里离开的,也被重新送回到了这里。
但确切的说起来,他们是从那九龙盘的空间内离开的。
就算回来,也应该是在九龙盘里面啊。
为什么……
想着,吴云忽的低头看去。
不知何时,在他手中,已是多出了几块碎片。
“九龙盘,碎了?”
吴云有些发愣的说了一句。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理解。
但九龙盘的碎裂,他确实有点无法理解。
因为,这就代表着,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没有了九龙盘,他又一次的重新回到了只有达到圣级实力,才能有机会回去的想法了。
而最主要的是,九龙盘是什么时候碎的。
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连早已收入储物戒中的九龙盘,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中的,同样也无法想通。
而此刻最让吴云满脑子嗡嗡作响的,还不止这九龙盘的事。
还有此前回到莽荒大陆,圣域天道,以及那三个圣域修者,与他所说的话。
一个说那三人是在利用他和他师尊。
一个说是圣域天道,为道不公。
两人,说的似乎都有道理。
而这也是让吴云纠结的点。
甚至,不知为何,吴云已经开始有些偏向圣域天道这边了。
因为当时,那圣域天道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亦如最重要的,就是他想问,为什么是选了他和他的师尊,为什么不是别人。
当时圣域天道,是想说的,只是那三个圣域强者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这一切。
似乎那三人很怕吴云知道真相。
可事实上,到底为什么选的是自己,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比别人出众,他们又需要自己去做什么。
这一切,吴云都无从知晓。
而这些事,又偏偏是吴云最想知道的。
“不行,我还是得想办法回去一趟,找到圣域天道,他似乎并不想瞒我,再去问他,他一定会说!”
想着,吴云嘴里开始喃喃低语。
“怎么了?吴云!”
突然,林逸的声音传了来。
打断了吴云的思绪。
吴云转头看去,稍作犹豫,便将手中的九龙盘,递了过去。
林逸一见,愣了愣,道。
“怎么回事,它怎么碎了,它……”
说着,林逸突然又道:“难道,是那几个圣域强者弄的?”
“不知道!”
吴云摇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九龙盘都已经碎了。”
“罢了,不想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等等,出去?”
说着,吴云突然一愣,随即猛地想起了一些事情。
这里可是血龙崖啊,血龙崖下不是有那种禁锢他们的力量吗?
现在怎么没有了?
理论上来讲,九龙盘已碎,那十八枚天龙珠,应当也失效了啊。
莫非,它们没有失效?
而且,就算不去理会那禁锢之力,为何会消失不见。
那龙傲天呢?
他现在是否还带人继续在此地搜寻?
想着,吴云去感知了一番。
可他却并未察觉到这血龙崖内还有人?
“血龙崖下的禁锢之力没有了,龙傲天也没有搜寻了,该死,当时空间崩碎,我们已经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该不会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吧?”
吴云突然说道。
林逸也是脸色微微一变,但没有说话。
“走,先出去看看!”
吴云说道。
随即,两人一前一后,朝着他们进入血龙崖的那地方走去。
这里,果然已经没人了。
但是,有一点,是让吴云颇为喜悦的。
是那两个他们落下来的痕迹。
还是蛮新的,不像是过了很久的样子。
最多,也就十天半月。
“别管这个了,先上去吧,吴云。”
林逸道。
吴云点头,两人飞掠而起,朝着血龙崖上飞去。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没有过多久。
但也不算短,这一路来回,到现在,已经足足十二天了。
而龙傲天带人在下面搜寻了他们五天。
本来几个时辰就能翻个底朝天的血龙崖,他们找了五天,却压根是连根毛都没有发现。
吴云和林逸,就好像是凭空失踪了一般。
恼怒之下,龙傲天开始越来越相信那个关于血龙崖下的传言。
便准备去翻阅古籍,查找一些端倪。
只不过,并没有等到他找到结果的那天。
在第十天。
龙门,便迎来了一个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物。
此人的出现,让龙傲天,乃至整个龙门,都纷纷竖起汗毛。
来的,是酒圣者!
至于为何来的是酒圣者,自然是因为远在水心宗的冥衣。
进来之前,吴云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冥衣的。
而冥衣也一直在等着吴云他们给后续。
可是,自从那日之后,吴云和林逸,再无消息传出。
无论冥衣想任何办法去联系吴云和林逸,都无法办到。
前面几天,冥衣还没有往最坏的方面想。
可是,随着时间的越推越久,迟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冥衣就开始慌了。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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