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当真很好,这神技,想必是你从域外世界所带来的能力,你不会说,我也没兴趣知道!”
“但是,你这十脉,我要定了!”
“待我待会杀了你,刨开你的肉身,挖出你的十脉,植入我的体内,哼,到时候……”
“你好像有点太自信了!”
吴云突然开口,打断了刀锋的意淫,接着冷笑道:“杀我,得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此刻状态,每一剑,我都至少能够等同于小乾坤一重修者,你对我的优势,没那么大了!”
“是吗?”
刀锋眸子一沉,同样是冷笑道:“吴云,不得不说,你很狂妄。”
“说实话,莫说同辈,就算是与我同境界内,我几乎都没有对手,但你却说我于你没有优势,你确实很狂!”
“也罢,我便让你好生看看,我的优势,到底是什么!”
“道之武技,杀戮屠生!”
冷笑过后,一声狂吼。
刀锋竟是直接催动了他的道之武技。
很显然,在亲眼见识到吴云的十脉爆发,和武神之影的增幅过后。
刀锋有些坐不住了。
所以,他不准备继续拖延,直接动用道之武技,尽快解决吴云。
短短片刻间。
只见一股股狂躁而恐怖的杀气,疯狂的从刀锋体内涌出,在整座斗武台上弥漫。
片刻间,竟是形成了一个杀气旋涡。
在这旋涡当中,更是有着一种触之即死的感觉。
而此刻这杀气旋涡,却也正在朝着吴云所在,旋转肆掠而去。
此刻,吴云的脸色,也是无比的凝重。
尽管武神之影的将近四重增幅,加上十脉的爆发,确实让他的战力,达到了接近小乾坤一重修者的状态。
但这与刀锋之间,还是有距离,不小的距离。
而且,武神之影,身为武魂,或许可以一直保持不变。
但十脉的爆发,考验的,是吴云体内的神力储备。
即便他的神力储备再如何磅礴,都有损耗过度的一刻。
现在,不是之前。
现在的刀锋,已经催动了最强力量。
可以说,之前,是刀锋不敢拖。
那么现在,便会他不敢拖延了。
而面对这一招道之武技,杀戮屠生。
吴云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抗衡。
全力爆发,莫说完美抵挡,却也还是能够抵抗住。
只不过,抵抗住了,然后呢?
刀锋还是会继续出招。
而他的处境,也会随之越来越窘迫。
这样下去,如果不扭转这个局面,那么必败无疑的那个人,便是吴云了。
可吴云又能有办法扭转局面吗?
其实,有!
而且,只有一个办法。
一个不想用,但事到如今,却又不得不用的办法。
因为用了,可能会引发无法收场的后果。
但如果不用,这次吴云恐怕是当真要死在这斗武台上了。
“去你吗的,豁出去了,搏一搏!”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吴云突然狂吼一句。
而方才的一切思绪,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刀锋所攻来的那一道杀气旋涡,也已经距离他越来越近。
吴云必须做出决定,也已经做出了决定。
下一刻,只见吴云的手指,轻轻从储物戒上划过。
淡金色的九星玲珑塔,浮现在其身侧。
在那如同荧光般完美的淡金色光芒笼罩之下。
吴云的整体实力,再升三重半。
这一点,是值得吴云欣慰的。
不论是武神之影,还是九星玲珑塔。
在增幅能力方面,与之前都没有区别。
然而,随着九星玲珑塔的出现。
也就是说,吴云的实力,从方才只能勉强迎战小乾坤镜修者。
直线飙升到了可以迎战,甚至碾压大部分修为寻常的小乾坤三重修者的地步。
尽管距离小乾坤镜四重的刀锋,还有距离。
毕竟,刀锋不仅是小乾坤镜四重修者,他更是一个天骄,同样拥有不弱的越级能力。
但是,吴云所增幅上来的力量,也是绝对不虚的。
再加上他的实战经验,极其丰富。
这一战,未尝不可打。
不过,也正如此前所言,可以打,但也必须是速战速决。
不能过久的拖延。
下一瞬,吴云也是直接挥舞杀伐之剑。
一剑斩下。
只听一道隐约可闻的龙吟声,震耳响起。
一道由杀气与神力所汇聚而成的杀伐巨龙,凝聚而成。
这正是吴云的第二道之武技,杀伐狂龙!
轰隆隆!
又是一次对轰。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猛烈的对轰。
两招道之武技,轰撞在了一起。
那恐怖的威能,瞬间便是席卷而去。
整座斗武台,都在剧烈的颤动着。
那杀气旋涡,已是消散不见。
而冲入杀气旋涡中的那一条杀伐狂龙,同样,也是消散不见。
各自未伤,各自两人,竟也是同时被逼退了十数步。
这一招,两人居然再次打成了平手。
半步乾坤四重的吴云,和实力全开,小乾坤境四重的刀锋,战成了平手。
震惊,不语。
场下一片,鸦雀无声。
包括熟悉吴云的冥衣和林逸。
也包括了斗武台上的刀锋!
然而,真正让众人震惊的,其实并不是因为吴云和刀锋,战成平手这件事本身。
而是此刻浮现在吴云身侧的,那一尊通体散发淡淡金光的九层宝塔!
“那,那是……”
沉默了大概二十个呼吸左右,有人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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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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