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是玄武宗的三位护法,他们三人居然亲自出现在了我们这个地方!”
“是,是大护法,二护法,三护法,一直以来,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没想到,今日竟能有幸得见!”
在那混乱不堪,蜂拥而来的人群中,吴云也听到了一些呼喊声。
而从这些呼喊声中,自然,便也能判断出,这三个人的身份了。
“玄武宗,三位护法,呵!”
心中暗暗低语了一句。
“星外之人,呵呵,小子,没想到啊,这短短不到一年时间,我天龙星,居然来了两个星外之人!”
终于,那三位护法的其中之一,说话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足够让在场,甚至让那些在蜂拥嘈杂中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
而听得这星外之人四个人,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停下了脚步。
他们的目光,也不再是落在那三位护法身上。
而是盯着吴云,眼神颇为奇特,甚至可说是诡异。
总之复杂的很。
当然,吴云也从这位护法的那番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他说一年内的第二个星外之人。
那也就是说,不到一年前,还有人来过。
那么这个人,绝对就是他的师尊,武凌天。
如此说来,这三个护法,或者说这个玄武宗应该知道一些关于他师尊的情况。
当然,吴云自然也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
他故作不知,拱手道:“前辈,晚辈确实是星外之人,踏入星空古路中历练,无意间,来到了天龙星,并准备在天龙星的这神界区域之内,历练一番。”
“若是前辈不许,那晚辈自是转身就走,不做打扰!”
吴云这一波以退为进,也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表明自己来意,并表示自己并不一定非要在此。
同时,他也提到了星空古路,弱者可能不知道,可但凡有些实力的人,听到星空古路这几个字,绝对都会为之一动。
因为没有绝对实力的话,是不可能开启星空古路的。
吴云也是在变相的警告他们,自己从星空古路而来,身后的势力很强,不要想着动歪心思。
果不其然,在听得星空古路这几个字后,那三大护法皆是眼眸微微一变。
随即其中一人问道:“你,听说过武凌天这个人吗?”
这一问,对于吴云而言,可说是致命一问。
这一问,甚至差点让他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出现了动摇。
定了定心神,吴云暗暗自语:“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师尊的名字?”
“莫非,师尊已经落入了他们手中?”
“莫非,我猜测的那个背后之人,没有出手?”
“不行,无论如何,既然这玄武宗的三大护法,能够说出我师尊的名字,便一定证明他们有过不浅的交集,我得从这里入手!”
稍作沉吟,吴云的脸上,依旧还是不动声色。
抬头,淡淡问道:“前辈说的是谁?”
“你当真不知?”
那人又道。
“大哥,管他知不知道,带回去再说,让宗主定夺!”
此刻说话的这人,站在之前说话那人的身旁,这人脾气似乎比较火爆,开口便是要对吴云出手。
而他们的对话,下方众人也是通通听在耳中。
一听这三大护法要对这个少年出手。
竟都是下意识的往后方退了退。
倒也不是其他,而是怕那三大护法的余威,伤到自己。
同时,他们也是越发的好奇,这个从星外而来的少年,到底是有什么来头。
居然让玄武宗的三位护法,同时出动,就是为了将他带回去?
而连他们都能看出来。
吴云又怎能看不出来。
从这三人的口气听来,他们对于武凌天并没有好感。
开口便是要将他带回去,交给谁谁谁定夺。
这不是回去问罪,还是作甚?
这一刻,吴云脑中思绪迅速的转动。
他虽然不知道他师尊到底做了什么,但他感觉到了这些人对于他师尊的满满的恶意。
“看来,我想在这神界区域中,找个地方落脚的想法,怕是行不通了!”
吴云暗暗低语。
当然,他的目光,死死定格在对面三人身上。
体内功法和武道,都已濒临爆发状态。
只要这三人有动手的意思,吴云立马就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而那三人,却还在因为要不要直接将吴云带回去,而在纠结。
但其实在们纠结的那一刻,便已经有答案了。
如果是否定的话,他不会纠结。
果然,在片刻的思索过后,那三大护法中的大护法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吴云道:“怎么样,小家伙,跟我们走一趟吧,只要能够断定你跟武凌天没有关系,我保你相安无事!”
吴云冷眸一笑,“前辈,我说过,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我只问前辈两件事,同意我在此地历练,还是不同意?”
“同意,我不闹事,你们也不要管我。若不同意,我马上走!”
“现在想走,晚了!”
脾气最爆的三护法突然大吼,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展开修为,直接朝着吴云扑了过来。
吴云瞳孔猛地一缩,虽然这几人,包括在这脾气最爆的三护法身上,都没有察觉到真正的杀意。
可通过他们对武凌天的态度……。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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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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