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汉斌可能是没少喝,也可能是和姜小白这个已经不在国企内,有能够说的来的人借着酒劲倾诉。
不过姜小白认为宋汉斌说的没错,国企的改革,最根本的就是所有制的改革。
这一点不变的话,那其他的什么经营权之类的都是扯淡。
前两年捧出来的海盐衬衣的步鑫生,现在已经没有人提起来了。
而前段时间树立的典型,厂长马胜利姜小白看也快了。
送宋汉斌和宋馨,赵晓锦三人回家以后,姜小白也没有在宋馨家多待,就出来朝着菊儿胡同走去。
当然走的时候把宋汉斌的车子和宋汉斌帮忙借的一辆车给开走了。
这两天要去学校招人,不借两辆车子撑一下门面是不行的。
而姜小白的第一站就是自己的母校,北师大。
第二天一早,姜小白和李龙泉一人一辆小轿车,先去宋馨家把宋馨和赵晓锦接上,然后才来到了北师大。m.
之前的时候,姜小白就已经和自己当时的系主任张教授联系过了。
就是学校腾出礼堂的事也是张教授和校长沟通的。
但是姜小白也没有想到,张教授竟然在一大早的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姜小白赶紧停下车,这才发现,不光是张教授,还有当年宿舍的老三钱宝宝。
“老师,您怎么在这等着,”姜小白快走两部过去扶住张教授,然后看向一旁的钱宝宝打招呼。
“宝宝。”
“老六,”钱宝宝依旧带着眼睛,一拳砸到了姜小白胸口。
不是很重,但是也不轻,但是同样是厚重的情谊。
这个年代通讯不方便,大家毕业各奔东西以后就断了联系。
姜小白同样不轻不重的回了一拳,脸上也满是惊喜和笑容。
1984年毕业,到现在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走,回家去,咱们回家聊。”张教授说道。
姜小白也没有上车,扶着张教授朝着教师宿舍楼走去。
一路上张教授不停的打量着姜小白,这个他最满意的学生,而北师大的天文系,也是在姜小白当学生会部长以后,一年比一年强了起来。
同样姜小白也在打量着张教授,几年不见,张教授苍老的厉害,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整个人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精神状态。
姜小白还记得,自己刚入学的时候和学生会的主席王正清发生冲突。
在校长办公室里,张教授舌战群雄,吐沫横飞的样子。
而张教授身旁的钱宝宝相比几年前,更加的成熟了。
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青色的胡茬,眼角的皱纹,和当初那个逗比,已经完全是两个样子。
岁月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宝宝,结婚了吗?”姜小白一边走边问道。
“结了,晚上到家里,让你嫂子给做点好的,咱们哥俩喝点。”钱宝宝笑呵呵的说道。
“好,这样别在家里了,我记得老五刘小刚不也在京城吗?你能够联系上他吗?叫出来,见上老师和师母,咱们去外边吃,我请客?”
姜小白笑呵呵的说着,没有注意到钱宝宝和张教授的情绪突然变的有些低落。
“对了,老师,师母的身体怎么样?”姜小白又看着张教授问道。
“小白,”钱宝宝喊了姜小白一声,然后低声说道:“师母去年走了。”
“什么?”姜小白愣了一下,看着张教授张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眼中也满是悲伤。
他还记得第一次上门的时候,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热情的不得了,而且不光是他,天文字的学生们都是那样,时不时的就去张教授家蹭饭吃。
那些年,大家都吃不饱,师母时不时的就会叫他们过去吃饭,给他们做好吃的。
说他们两口子,怎么也比你们这些学生的日子过的要好。
“老师……”姜小白看着张教授,眼眶通红,想安慰一下老师,但是张嘴又不知道还说什么。
“没事,她是解脱了,跟着我这辈子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还得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伺候我,年轻的时候,三年大饥荒,吃不饱饭,后来十年动荡,又跟着我在老家东躲西,藏……”
张教授说着,回忆起了那些日子,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色。
“唉,生老病死,我这把岁数看的开,走吧,不说这些了。”张教授说道。
“嗯,”姜小白点点头,看着张教授佝偻着的腰和满头的白发,怪不得看着老师这几年老的这么快呢。
估计师母的离开,对于老师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相濡以沫一辈子的枕边人,突然离开,换谁谁也受不了。
到了张教授家里,姜小白先黑师母的遗像上了香,几个人这才在张教授家坐下来。
“小白,你这几年混的不错啊,之前我在报纸上就看见过那个华青控股公司和小白厂长,我还说呢,这人谁啊,竟然和我家老六同名同姓的。
结果前两天来看老师,我才知道,原来你小子就是小白厂长,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
钱宝宝看着姜小白,笑着说道。当初毕业的时候,大家讨论着以后的工作,有留校的,有回老家的,有计划进体制内发展的。
但是唯独姜小白说,自己要把关系找单位靠挂,然后做点小生意。
当时可是把寝室的众人惊掉了一地鸡毛。
可是现在谁知道几年过去,国内关于下海经商的声音和浪潮越来越大,就是他们学校的同事和老师,都有不少停职留薪下海经商的。
这个时候才发现,好像他们寝室早就有人下海经商了。
再一看,这货不光是早早的就下海经商了,而是早就闯出了一片天地。
钱宝宝看着姜小白,同时也有些羡慕。
相比自己在象牙塔里边,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为了一个职称拼着,为的就是多挣那每个月几块钱十几块钱的工资。
早就已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姜小白更加显得意气风发和精彩,同时也更加的让人羡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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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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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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