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蝠又陷入了沉默。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在此之前,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七世怨侣中的第二轮月,更没有想过自己是天女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大妖女阿丽莎的转世之身。
南宫蝠一向不相信命运天定,她信奉的是命由己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直到进入到了这片神秘的幻境,看到了杨奉仙的元神灵识,她多年来的信仰似乎有些动摇,认为人的命运是苍天定的,不可违逆,也无法违逆。
刚才杨奉仙的那番话,对她的冲击力很大,让她重新拾起了信仰。
任何事情,往外都可以通过推演,计算准确。唯独人,是永远不能被计算准确的。m.
自己无法选择前世,就像是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
可是,前世只是前世,今生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不错,自己的前世,前世的前世,都是怨女。
可是这并不能代表自己这一世,也一定是怨女。
南宫蝠绝对不会让人染指自己的命运,就算是三界之主的苍天,也不行。
是魔,是仙,该怎么活,是自己做主的,而不是天定的!
只是,南宫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她已经不再是两天前在天女宫外站岗的黑羽军小头目,而是传承了杨奉仙的力量与命运怨女转世。
十六万年的怨恨,凝聚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重重的枷锁牢牢的禁锢着她。
她想挣脱禁锢,打破枷锁,非常的困难。
改命,改命。
在改命的前面,还有两个字。
逆天!
想要改命,就得逆天!
逆天改命的道路,崎岖漫长,危险四伏。
古往今来,真正逆天改命成功的,也就那么几位而已啊。
南宫蝠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谈何容易啊。
另外一片神秘的空间,另外一位逆天改命之人。
云乞幽所在的环境,与叶小川万里荒原、南宫蝠的十万大山都不一样,而是在一片白雪皑皑的竹林之中。
竹,作为岁寒三友之一,很多种类的竹子,一年四季都是青绿色的,冬天也不会落叶。
眼前的这片竹林,傲立在风雪之中,竹叶被白雪覆盖,倒别有一番雅致。
一身雪白衣裳的云乞幽,漫步在白色竹海之间,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
她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她喜欢现在的这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个少女的脑袋垂落在云乞幽的面前。
那脑袋是从上面垂落,口上眼下,大大的眼珠子,距离云乞幽的眼珠子只有三四寸,长长的黑发像黑色的瀑布一般,在这白色的世界里,很是醒目。
云乞幽差点被吓的心脏病发,急退数步,这才看清楚不仅仅是一个脑袋,而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倒挂着在一棵压弯的竹子上,正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这个女子的模样很眼熟,转念一想云乞幽便知道是谁了。
这不就是那个木小珊吗?
木小珊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但是落地似乎效果不好,竟然一屁股坐在的积雪上。
她也不尴尬,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又开始打量云乞幽,道:“人?”
云乞幽已经认出了木小珊,自然不会失了礼数,行礼道:“晚辈云乞幽,见过小珊前辈。”
“小珊前辈?呵呵呵,我喜欢这个称呼,不过我有那么老么?三百岁的时候,别人还说我的小丫头呢,五百岁的时候,他们叫我大丫头,从没有人叫我前辈!我虽然喜欢前辈这个称呼,但很显老,你就以后不要叫我前辈了。否则我会很生气,我生气就会发飙,我发飙连我自己都害怕啊!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相信我的话啊?我和你讲啊,当年第一头龙惹我发飙,我拽掉了它的两根龙须!死啦死啦惹我发飙,我将它的浑身金毛给剃成了秃瓢!
最经典的是我老弟惹我发飙,我将他的魂魄吸到了六道轮回盘里折磨里九天九夜!你别惹我发飙哦,否则我也会将你的魂魄收进轮回盘的!
我的轮回盘呢?有小偷!哦,原来掉雪地上了!”
木小珊从刚才自己摔倒的雪地下,拽出了一个圆形的青黑玉盘,玉盘上穿着红绳子,她随手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木小珊似乎是一个话痨,云乞幽只说了一句话,结果这个问题少女得得得得的说了一大堆。
云乞幽看着木小珊胸前的那个玉盘,与在钟楼里,女佘拿出的那幅古画上木小珊挂着的玉盘一模一样。
不过,六道轮回盘不早就落入了玄婴手中了吗?怎么会出现这片冰天雪地的幻境之中呢?
看着云乞幽盯着自己的六道轮回盘,木小珊一脸警惕,抱着玉盘,道:“你干什么?是不是想打我玉盘的注意?你摇什么头?难不成你以为的玉盘是假的?我木小珊祸害三界……不对,纵横三界这么多年,谁不知道我从来不拿假冒伪劣的赝品吓唬人!我手中的玉盘,绝对就是三界中唯一的六道轮回盘,如假包换,假一赔十……你怎么又摇头?你真以为我的玉盘是假的?咱们初次见面,可别逼我对你发飙哦!”
云乞幽缓缓的道:“我知道六道轮回盘曾经是在你的身上,但你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六道轮回盘早已经遗落人间,我曾经见过真正的六道轮回盘,你手中的一定是假的!”
木小珊大怒,龇牙咧嘴,似乎要对云乞幽动手。
可是,忽然她又不怒了,抓了抓脑袋,似如梦方醒,开心的道:“对哦,差点忘记我死了很久了,我只是木小珊的一缕元神,这都是我幻化的!”
云乞幽感觉木小珊是和鬼丫头、小七公主有的一拼的不良少女,心中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云乞幽想不明白,为什么木小珊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会很开心。
按照一般情况与流程,一个人知道自己死了,不是应该很难过的吗?
木小珊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笑嘻嘻的道:“丫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你也死了吗?”
云乞幽道:“我叫云乞幽。”
木小珊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刚才见面时你已经做了自我介绍,我喜欢叫你丫头,你如果不喜欢,我也没办法,顶多我退让一步,在丫头面前加个云字,叫你云丫头。这是我的底线,你若还不能接受,那我只能对你发飙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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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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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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