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场演唱会,大半场都待在舞台中间。岩桥慎一累归累,体力保存的不错,再来场加时赛之类的根本不成问题……
但还是不要太嚣张,吃完饭就老实回去歇着。
明天的演唱会,摄像机要拍全场,过后发行录像带呢。
虽然偶尔的差错,还能通过剪辑,把表现不好的部分剪掉不对外公开,但毕竟是注重整体性的DREAMSCOMETRUE。最重要的,这是观众投票决定的选曲,参与了投票的观众未必去看了演唱会,正因如此,最后发行的录像带才不能是删减版。
作为备用版本的名古屋场录像固然没问题,但到底比不上东京场的规模。
岩桥慎一回了家,给过来东京看演唱会的父母打电话。二老今天看演唱会,明天再在东京逛一逛,下午就回静冈。
别看岩桥将明身怀一句话噎死人的神技,倒是个有耐心陪太太逛街的丈夫。也或者应该说,是因为这老夫妻两个的相处模式总是淡淡的,相互间反倒多了份包容。
接电话的人是岩桥千代,倒是能多聊上一会儿,不必被一句话噎到当场挂掉(电话)。
岩桥千代第一次看乐队的现场演出,电话里,把美和酱一顿猛夸,说她会唱歌、性格看上去也很活泼很好相处之类。
会唱歌、很活泼,这倒是不假。至于“很好相处”……
岩桥慎一随声附和两句,决定为母亲保留这个美好的误会。
夸完了美和酱,岩桥千代又夸演唱会中场的烟花,说是很有气氛。
花火大会是曰本夏天的保留节目,一进九月,就很少能再看到这么大规模的烟火表演。巡演开到现在,各种报道、再加上自己发的通稿,这次户外巡演有烟火表演,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
据说,这次的东京场,还有特意为了看中场的烟火聚到场地附近的人。
中场烟花也夸完,岩桥千代这才说起岩桥慎一今天的演出。
就算是父母,但也毕竟是外行人,要评价演奏水准是说不出什么,但是,能够跟那么会唱歌的美和酱配合默契,在舞台上气场融洽,可见表现很不错。
不过,对岩桥慎一来说,别人夸奖乐队整体表现好、夸奖美和酱会唱歌,这就已经足够。倒也用不着努力找寻长颈鹿男在乐队里的意义。顶点小说
组成了乐队、让美和酱的歌声被更多人听到,这就是长颈鹿男的意义。
“你父亲夸你,能戴着头套在台上演出那么久,这样的耐力很了不起。”岩桥千代自己夸完了儿子,又复述了一下丈夫的话。
虽然听在岩桥慎一耳朵里,颇有一丝微妙。这个夸奖的点,真是岩桥将明能说出来的话。
挂了和岩桥千代的电话,岩桥慎一又拿起传呼机。
刚才通着电话的时候,传呼机响了一次。他把电话回拨过去,是中森明菜。
“我回来了~”她在电话里说。
岩桥慎一笑了一下,“这我当然知道。”这个电话就是往她家里打的。
中森明菜“嗯、嗯”应了两声。光听声音,就想象得出她一下下点头的模样。她和岩桥慎一汇报,“演唱会,我去看了哦。”
岩桥慎一邀功请赏似的,跟她说:“我今天系着你送的领带去演出了。”
心里想的,是要告诉中森明菜,系着这条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谁也不知道来历的领带,如同带着和她的秘密站上舞台。当她看到时,就知道那是为了她而系的领带。
结果,听他说起这件事,电话那头却一时陷入沉默。
这么个反应,叫岩桥慎一猜也猜不着。
“……”
岩桥慎一不提还好,一提,中森明菜的纠结又涌上心头。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精挑细选,竟然送给了他那么不得体的领带。
她想起来,又害羞、又不甘心,真想把送他的领带都抢回来、藏到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时,忽然想到送给岩桥慎一的那七条领带,其中已经有一条被这么藏起来了……
更害羞了。
“怎么了吗?”岩桥慎一问。
中森明菜摇头,“我看到了,慎一你系着的领带。”
“之前也和你说,有两条不太适合平时上班用,没想到作为‘KIRIN君’登台的时候,倒是意外的合适。”岩桥慎一颇有一种物尽其用的欣慰。
中森明菜听在耳朵里,继续纠结,仿佛正体会着交往以来的最大失败。
但是,要说她是因为自己送的领带跟吉田美和的炸裂审美演出服意外擦出火花而如此纠结,倒也不至于纠结成这样。
这份纠结,其实还是来自于其他的方面。
这时,又听到岩桥慎一在电话里和她说,“吉田桑还夸了那条领带,说是挺好看的。”
中森明菜回想着今天看到的乐队在舞台上的打扮,演出服装既然都是吉田美和设计的,那么,她会喜欢那条跟她的设计意外擦出火花的领带也不奇怪。
刚看到登台的伴奏乐队的打扮时,中森明菜因为岩桥慎一说的那句“也许合适”而纠结无比。可是,在看着演出的过程里,她完全不再留意乐队的演出服装,而是全情投入到了乐队的演出当中。
那条由她挑选的领带跟吉田美和设计的演出服装意外擦出火花,在舞台上并不突兀,这反而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直到演出结束以后,退场的时候,再想起那条领带——
替岩桥慎一选领带的时候,她并不是在为乐队的长颈鹿君选领带。
真要说起来,演出开始前的纠结,纠结的还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审美跟在自己看来颇为微妙的服装设计被放到了一起。
可是,等到演出结束以后,再想起来,所纠结的就不再是“时尚的尽头是审美炸裂”,更多的,是意识到自己在和岩桥慎一交往的过程中有着太多想当然这件事以后,因为对他的理解还不够,从而产生的懊恼。
明明想当个能助岩桥慎一一臂之力,能为他做很多很多事的好女朋友。
干练的跟岩桥慎一共事、像是事务所里那个渡边桑那样精明……看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别的地方,还有许许多多能让她大展身手的事!
……结果,其实连选领带的功课都还没做足够。
中森明菜的笨拙,让她连连纠结。
“吉田桑真的很厉害。”
岩桥慎一说起吉田美和,中森明菜也暂时放下纠结,跟岩桥慎一说起今天这场演出的观后感想。
她对吉田美和整个人赞不绝口,“曲子也好、歌词也好,演唱的能力也好……”有一大堆想夸奖吉田美和的话。
但这些话,有一半是因为吉田美和,另一半是想到了岩桥慎一。
“怎么说呢,”她的语气有点天真,却真诚无比,“看了乐队的演唱会,就明白为什么慎一你会为了推销吉田桑辞掉工作去当经纪人。”
某种程度上,对中森明菜来说,去看了乐队的演唱会,对于岩桥慎一作为“长颈鹿君”的另一面、对于他这个人,又有了更多的理解,更深的体会。
同时,也更为清晰的,明白了DREAMSCOMETRUE对于岩桥慎一来说意味着什么。
“吉田桑要是知道你这么夸她,准得害羞。”岩桥慎一笑道。
正因为遇到了吉田美和,为她的才能倾倒,下定决心要让她的歌声被更多人听到,岩桥慎一才决定进入这一行。成了经纪人,这才认识了她。
中森明菜又想起岩桥慎一和她说过的话。说不定“偶然”就是“必然”。
她不禁笑起来,自己先有点不好意思了,“要是当着吉田桑的面,我可说不了那么多。”
“不要紧,刚才的话只说一半就可以。”岩桥慎一拿吉田美和开玩笑,“吉田桑只要听到一点夸奖的话,就高兴到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
中森明菜听了,学他之前的语气,问了句,“要是吉田桑知道你在背地里这么说她,会怎么样?”
这个桃浦斯达,露出一点调皮的模样儿,仿佛抓住了岩桥慎一的把柄似的。
“这个嘛。”岩桥慎一配合她的玩笑,“只要你不说,吉田桑不就不知道了。”
中森明菜嫌弃他,“真滑头。”
岩桥慎一为她这句没有杀伤力的嫌弃而笑。
“明天还有一天?”中森明菜问他。
岩桥慎一应着,“明天是巡演最终场,结束以后,今年的巡演期就结束了。明天还要全场录影,所以,今天的演出结束以后,就哪儿也没去,先回来了。”
“光在台下看着,也想得出演出强度有多大。”再加上回想自己演唱会时的强度,就知道开完这一场,需要怎样的努力。
岩桥慎一笑笑,宽她的心,“我的事最轻松了。”
“嗯、嗯。”结果,中森明菜不假思索,“最辛苦的,一定是吉田桑了。真佩服她。”
这个回话的速度快到让岩桥慎一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戴着头套演出那么久,也得需要很大的耐力呢。”他第一次觉得岩桥将明的话说得对。明明不久之前,自己还说自己的事最轻松,女朋友没有夸奖,立刻就开始邀功。
中森明菜在电话里努力憋笑——没憋住,“哈哈!”
隔着电话线,仿佛也能看到年下君对着她撒娇求表扬的模样。要见识他这副样子,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见得到的。
她真想一下子就到岩桥慎一身边,一点也不错过的、把他现在的模样看在眼里。
“慎一你也辛苦了~”中森明菜安慰他。
岩桥慎一得寸进尺,“听上去怪敷衍的。”
“辛苦了~给你敲敲背。”年上大姐姐虚荣心膨胀,心情好得很。
她一边说,嘴里还说着“砰砰!”的拟声词。装模作样,把岩桥慎一逗得哈哈大笑。
怎么能这么傻气呢。
“明天。”
中森明菜开够了玩笑,跟他说点正经的,“明天晚上能见面吗?要是演出结束以后来见我,就给你‘砰砰!’像这样的敲敲背。”
她问,“行吗?”
“肩膀也给捏一捏,怎么样?”岩桥慎一未必不是在逗她开心。
这下,换成中森明菜笑个不停,“真贪心~!”
“明天,你就不去现场了。”岩桥慎一说起来,“但是,领带……”
他话开了个头,中森明菜立刻接过来,“那条领带。”
“嗯?”岩桥慎一打住话茬。
抢了个话头,中森明菜自己反倒不知道怎么说了,扭捏了一下,“那条领带,过后还给我吧。”
“为什么?”
她对着电话鼓腮帮子,“没有为什么,想收藏,行吗?”对着“照单全收”的岩桥慎一,中森明菜微妙的说不出真实的想法。
仿佛,一旦说出“送了你不得体的领带”,自己就真的成了只会让他困扰的女人。
岩桥慎一笑起来,“之前,不是已经收走一条了吗?”
确实。送了他七条领带,上次她在读卖乐园开完演唱会以后收起来了一条,现在又要收回来一条……
中森明菜正想些有的没的,听筒里,岩桥慎一像在引诱她回想上次的事似的,问她,“那明天演出结束以后,要带着那条领带去见你吗?”
“你怎么这么狡猾啊!”中森明菜恼羞成怒,骂他。
岩桥慎一不紧不慢,“我正认真跟你商量呢。”
“商量什么?”她心里冒小火苗,想扑到他身上,啪叽啪叽打他。
结果,这个狡猾的家伙,又把话给绕回起点,“跟你商量,明天演出的时候,我就不再系那条领带,重新换一条。”
若无其事的语气,好像刚才是中森明菜自己在想些有的没的。
这人怎么这样啊?
被绕得团团转的中森明菜晕晕乎乎。挂了电话,心里还想东想西,想来想去,拿起听筒,给经纪人大本打电话。
“大本桑~”她笑眯眯。
电话那头的大本,听到这个乖乖女的语气,心里顿觉不妙。以他对中森明菜的了解,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她一定要提无理的要求。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他稳住心神。
中森明菜微笑着给他提难题,“明天DREAMSCOMETRUE在湾岸广场开演唱会。”
“虽然现在说很任性,但是,明天我想去看的话,还能拿到票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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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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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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