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章合一章)
不管怎么说,身为研音的歌手,至少在事业方面,中森明菜和研音应当是站在一起的。
哪怕从野崎研一郎那里听来的话风,研音会顺水推舟,但前提也是中森明菜自己先妥协,然后才能顺理成章发展成那种局面。
要是中森明菜自己要退出,研音还能保留体面。
但是,如果中森明菜自己坚持不退出要去争这个奖,研音的算盘就会落空,到那时,反过来就成为了要做抉择的那一方:
决定到底是和中森明菜站在一起,还是把事情放在明面上,撕掉事不关己的面具,哪怕从此和中森明菜离心离德。
……
说起来,在这整个的大赏事件当中,关系到的各路人马,谁都没有明刀明枪的斗起来,而是在相互借力消灭自己的对手。利用不同派系之间微妙的关系来达成目的。
演歌派要利用杰尼斯,研音要利用演歌派,众人在想象着对方会如何去做的前提之下,共同促成这个局面。
小杉理宇造也好,近藤真彦也好,他们与其说是要让中森明菜退出,不如说是要让中森明菜作为这个梦的一环,把她生拉硬拽过去,填补最重要的那一环。
可是,双方相互矛盾的说辞,反而激起了中森明菜的怀疑和叛逆心,让她难以“入眠”,不能配合他们唱这出戏。
……
研音那边存着要顺水推舟的念头固然称不上是光明磊落,但是,顺水推舟的前提是有“顺水”,而小杉理宇造提供的恰好就是这个“顺水”。
可这个执行者的手段,在岩桥慎一看来,不仅是不光彩,简直是刁毒了。
不仅让中森明菜动摇进而产生放弃大赏的想法,同时还在无形当中离间了她和事务所的关系。一旦中森明菜对研音产生了不信任,那么在今后许多事情上就无法对事务所敞开心扉。
与此相对的,在中森明菜那里,小杉理宇造为她好的人设就立了起来,到那时,恐怕要受到这个人的操控。以这个人的刁毒,做出什么事来也不奇怪。
相比之下,近藤真彦那点花言巧语,只是点垃圾的小伎俩而已。
想到这,岩桥慎一忽然觉得,近藤真彦说不定就是个超级猪队友。
就像演歌想借刀杀人,用杰尼斯的手逼退中森明菜那样,杰尼斯也完全可以放任小杉理宇造操作,用演歌派的幌子逼退中森明菜。
结果近藤真彦嘴上没毛,反而让中森明菜对他和小杉理宇造产生了怀疑。
如果他是近藤,就不会对中森明菜说自己想要大赏,而是什么也不说装傻,等着中森明菜落入小杉理宇造的圈套以后——因为什么也没说,那么在中森明菜看来就成了利益无关者,很大可能会成为她最先商量的对象。
到那时,再顺水推舟,鼓励她去跟事务所问个明白。那才是救都救不回来。
现在,近藤真彦没有那么做,不知道该说他是蠢蛋,还是该感谢他露了个马脚给中森明菜看,从而让她对这件事感到了怀疑。
只有一个声音的时候,人最容易被煽动。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人就开始动摇。要是两个声音之间还刚好有矛盾的地方,结果就是两边都难以相信。
因为这样,才有了他这个第三方说话的余地。
岩桥慎一并不愿意在中森明菜面前,像个八婆似的说她的男朋友不靠谱是个渣。
或者说,近藤真彦是个渣这种话,她的朋友恐怕说了不止一次,全曰本没人不知道,连加藤登纪子那种老前辈都能特意送《难破船》这样的歌给她。
会对《难破船》产生心灵的共鸣进而执意演唱,也代表中森明菜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强调她的男朋友是个渣不要相信他,意义就不大了。
比起靠着强调她的男朋友又渣又坏,不如把矛头对准小杉理宇造这个真正的执行者,把中森明菜从这种两难境地里拉出来,重新做一番自我审视。
……
就这个摆在台面上的成绩,近藤真彦想要体面一点拿奖,概率是零。
这一点,中森明菜是清楚的。否则她就不会动摇了。要是近藤真彦是她的最大对手,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只要一开口,这姑娘估计就下决心退出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小杉理宇造的劝说挑战了她对事务所的信任,而近藤真彦的请求,又挑战了她对音乐的感情,对大赏公正性的信赖。中森明菜的底线遭到了挑战。
答应小杉理宇造会摧毁她对事务所的信任,答应近藤,何尝不是摧毁了她对音乐的虔诚。
对岩桥慎一来说,一个连谎都不会撒的桃浦斯达,宁可耍心机都要见到他,本来就说明很多问题了。答案就在她自己心里,只不过她的背后空空荡荡,没有人伸出手支撑住她的背。
所以对他来说,并不需要把话说透了说全了,而是要在她的背后放一双能支撑她的手。但是,这双手不是他,而是中森明菜的事务所。
……
演歌派、杰尼斯、研音,三方都想要借对方的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岩桥慎一也干脆借力打力,就拿近藤真彦来当枪使:“说真的,近藤桑那边的请求,不是毫无意义吗?”
之前他一直不提近藤真彦,现在说起,中森明菜几乎是因为意外睁大了眼睛。
“这么说可能很失礼,但是,近藤桑的成绩,大赏那么神圣的奖项,如果颁给他,公正性一定会遭人质疑。”
这句话是大实话,中森明菜也这么觉得,所以并不认为失礼。
近藤真彦说想要大赏,这种话在她听来,让她像个面对孩子的任性束手无策的年轻母亲。知道那是不对的,也知道就算答应了买这个婉拒,口袋里的钱也不允许。
“再说了,”岩桥慎一说的面不改色,“近藤桑我虽然不太了解,但是,他应该拥有品格,不是那种不遵守规则的人。”……才怪。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杰尼斯在走后门,但是,与其强硬的对她说“不要为了近藤妥协!”,不如对她说“你要相信你的男朋友还有一点品格”。
人是有自尊心的。
站在橱窗前面对孩子的苦恼束手无策的母亲可以对孩子说自己没钱,但是,路过的人不能指着她们说这两个买不起的穷人怎么能赖着不走。www.sbooktxt.com
疏不间亲,外人一个劲儿说近藤真彦不好,反而会微妙的激起她对近藤真彦的维护。要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货色,是不可能把她追到手的。
果然,听他这么说,中森明菜显得放松了一些。
这种放松不是因为男朋友得到了肯定,倒像是放下了心里某个包袱。
至于他的男朋友到底有没有那样的一点品格,今天在心里埋下一颗近藤真彦还是会为了她着想做事有底线的种子,哪一天这颗种子长出来的是相反的果实,那种失望也会更加强烈。
……
“其实,我觉得挺奇怪的。”放大了近藤真彦行为的不合理以后,岩桥慎一转过话题。
“哎?”
“难道不是吗?”他笑了笑,“通常情况下来说,以您今年的成绩,您也好,事务所也好,不是应该全力期盼即将到来的大赏吗?”
中森明菜一怔。这个反应,像是丢了钥匙以后翻箱倒柜找了一通,却发现钥匙就在自己手里攥着。
“中森桑,如果事务所真的受到了大赏的暗示,难道以你们多年来合作的默契和信任,他们不会对您坦诚相告,然后取得您的谅解吗?怎么会借唱片公司的人之口,来说这样重要的事?您信任的事务所,不能那样做。”岩桥慎一说。
当年,中森明菜是平民百姓家的普通女孩,数次参加选秀节目都被刷下来,研音是个刚起步的事务所,缺乏经验,同样稚嫩的双方一拍而合,开始一起摸索着前进。
在这个共同前进的过程里,中森明菜和事务所之间的默契要高于普通的事务所与艺人。
“您要相信事务所,事务所是您最坚实的后盾。如果他们没有对您提这件事,要么是这件事子虚乌有,要么即使发生了,他们也有跨越过去的办法。”
岩桥慎一慢慢把事务所这座靠山往她背后推了过去,心知研音有顺水推舟的如意算盘,但是,这两者是绑在一起的,只要中森明菜主意拿稳了,研音的算盘也要抹平了重打。
“再说了,您就算要想象,也是要想象事务所无条件站在您这边才对。如果事务所同意您退出,也是因为您自己有意退出,而不是事务所让您退出。您自己的意志力,有着比您想象当中还要强大的力量。”
“意志力?”中森明菜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没错、没错。”岩桥慎一点头,露出个笑容,“您知道您做了些什么吗?平民百姓家的普通女孩子,参加选秀节目出道,从默默无闻到现在最厉害的偶像,您比您自己想象当中的还要厉害,还要强大,还要富有力量。”
“您已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现在这个大赏,是您可能创造的新的奇迹。”
贫穷少女成长为桃浦斯达,昔日顶着圣子头参加甄选的少女,最终超越了圣子,简直是丰臣秀吉一样的人物,偶像时代的草根英雄。
“再说了,在考虑这些你推我让的事之前,怎么能忘记大赏本身代表的意义呢?”
岩桥慎一说,“我相信,您是因为知道退让是不合理的,所以才犹豫不决。大赏之所以成为音乐人心中权威的奖项,是因为它公正,您会犹豫,是因为想要守护它的公正,因为您有这样的良心。”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来自外界的劝说和猜测,实打实的成绩,才是摆在面前最真实的东西。同样的,您多年来和事务所之间积攒的默契与信任,那也是真实的。
岩桥慎一没有让她完全去否定这一切,也没有把自己的话摆到很重要的位置上,而是建议她带着对事务所的信任去沟通。
从她选择费那么大的劲儿来找他这件事当中,她的态度已经显露无疑。
这个等待的过程,克服说谎的内疚的过程,也是她思考、犹豫、自我审视的过程。站到岩桥慎一面前,说出那句“真巧”,是克服了这种种以后才有的。
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她所需要的是“支持”。
在这件事上,岩桥慎一并不是一双支持她的手,而是天平上一块小小的砝码。只不过,偶然两边刚好势均力敌的时候,他这块砝码就成了决定性的。
但是,真正能够带来这种支持的,应该是站在她背后的、因为小杉董事的话让她产生了动摇的事务所。
岩桥慎一做的,是稳住了中森明菜对研音的信任感,然后又把这一球踢给了研音,暗中逼迫他们去做选择。
研音和中森明菜是绑在一起的,中森明菜要是退缩了,他们就顺水推舟,可一旦中森明菜坚定了对他们的信任,他们也就要改变那种不作为的态度。
想要什么都不做,躲在背后当老好人,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
“其实,中森桑,您也稍微撒一下娇吧。”岩桥慎一突然说。
“撒娇?”中森明菜从他嘴里听到这么个词,露出个像是被吓了一跳的表情。
“对。”岩桥慎一点头,“试着去相信别人,相信事务所的力量,相信这些烦恼会迎刃而解。事务所可不仅是为您安排工作,或者抽取您的佣金的,还要为您遮风挡雨,解决烦恼。”
“而且,比起等待或者退让的人生,还是主动争取的人生更有意思哦。”
说到这,岩桥慎一笑了一下,“比如说,您想要见到我,努力了一下,然后见到了我。”
听到他又提起这一茬,中森明菜脸上发热,显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对您说了谎。”
“没关系,能听您说这些,我反而很高兴。”岩桥慎一说,“感觉到了您的信任。”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先前对她的操心没有落了空的充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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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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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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