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站起来吧。”
白雨珺让老道先站起来,徐老道也想,可身体僵硬不听使唤。
猞猁猫想帮忙,思索后发现自己没有治病救人的法术,扭头看向老虎,大脑袋胖虎兴许是觉得它明白了,低头张开大嘴。
老头眼睁睁看虎口朝自己咬下来,再次暗叹吾命休矣。
眼前一黑,浓浓腥味热烘烘,脖子一紧。
老虎直接叼着老道脑袋给他提起来,松开嘴,果然站了起来,圆满完成了任务。
“……”
虎口走一遭的徐老道摸摸脖子,吃饭的家伙还在。
白雨珺拱手行道家礼。
“见过道友,请问为何这般模样?”
眼前的老头鼻青脸肿浑身土,发鬓沾草叶,尤其刚刚秽气缠身印堂发黑,怎是一个惨字说得清。
老头听小女娃声音如春风拂面,脑袋多了几分清醒,明白遇见真人了。
传说仙人皆能乘鹤骑虎,年纪看着小了点,人家有真本事。
想到自己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真人,兴奋之余忘了刚刚老虎叼脑袋一事,庆幸二虎家丫头终于有救了。
“见过仙子,村里边闹邪祟,恳请仙子救人……”
拱手重重弯腰施礼,看的白雨珺担心他老腰嘎嘣断掉。
几千年没做老本行了,也不知手艺生疏没,闲着也是闲着,只是麻袋里没装专业法器,以后抽空去城里买点。
让老头把具体情况说一遍。
确实闹邪祟,用望气术看村子有秽气凝聚,定有鬼物肆意作乱。
也不废话,手脚并用爬上老虎背,让老虎进村。
徐老道小跑在前面带路,可能是老虎看他跑太慢,张嘴咬住老头后衣领想叼着走,在山里经常这样,猎到食物叼着走,不出意外又把老头吓够呛。
“虎大王饶命啊……”
老头这么一挣扎,身上那件缝缝补补的旧长袍撑不住了,呲啦一声撕开。
没办法,老虎只能松开嘴,用鼻头拱了拱徐老道示意赶紧带路,鄙视的看了眼他干瘪全是骨头的后背。
徐老道尴尬的用手抓住破烂衣服,快步往朝二虎家走。
进村后难免鸡飞狗跳孩子闹。
二虎家人以及俩猎户暗骂徐老头不厚道,说跑就跑,扔下一堆烂摊子,连吃饭家伙事都不要了。
围成一圈的红绳抖动铜钱乱摇,接下来该咋办……
就在几人束手无策时,红绳忽然变得安静,孩子也不挣扎了,反而一副惶恐不安受惊吓模样。
外面有人大喊老虎进村了。
俩猎户吓得差点从后窗跑路,老虎可比邪祟更吓人。
接着又听见外面嚷嚷徐老道请来了神仙。
石墙院门外,白雨珺顺滑落地,让老虎待院子外边别进去捣乱,胖虎见无事可做,干脆把麻袋放下来,坐院墙跟前脑袋探进院里瞧热闹,偶尔扭头看看几只溜达鸡。
二虎一家子再次见到徐老道,也看见了老虎。
老头跟一个小女娃后边,毕恭毕敬,边上有只短尾巴猫。
屋里俩猎人是真被吓坏了,老虎是真的,而且还是个成了精的老虎,精怪气息做不得假,凶猛野兽却是那小女娃坐骑,若非有人骑乘,他俩保准跑的比谁都快。
那只猫也很奇怪。
短尾,耳尖耸立黑色簇毛,这不猞猁嘛!
白雨珺站门口看两眼。
“道友,请拿本赐福道经给我。”
徐老道不懂,但还是从包里翻出一本经书递过去,常念诵能赐福解厄消灾,经典线装书,书籍老旧泛黄,看样子常被翻阅念诵。
某白拿书进屋,猞猁照例走前面,床上的丫头开始瑟瑟发抖。
白雨珺看看环境觉得太挤了。
“连床一起搬到院子里,不用急,慢点搬。”
回到院子里,看一群人连人带床搬出来,被炎热阳光照晒后,小丫头闭眼不敢看太阳。
邪物真是运气极好又极不好,能遇见无聊找乐子的白雨珺。
猞猁猫非常有眼色,在床前稳稳站好,某白手持道经,踩猞猁猫爬上床。
蹲小丫头旁边,左手拿书,右手快速掐诀结印按在其额头上,在惊恐眼神注视下念诵赐福道经。
没人知道那邪祟到底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
神龙意识投射的身躯,为其念诵赐福解厄消灾经,就像是把一桶炽热岩浆倒进嘴里。
听着声音很小,实则文辞正大,庄严,高妙,一遍遍轰击邪祟。
没等白雨珺念上几句。
小丫头嘴里冒出一股灰烟,转瞬消泯的干干净净,是真正的归于虚无。
撇撇嘴,早知道再收敛点威力就好了,还有很多没念完呢。
跳下地整理衣裙,道经还给徐老道。
“吃那么多夹生饭对肠胃不好,开点药调理就行,绳子解开吧,放心,平安无事了。”
抬头看向徐老道。
“别学我,这么做需要浑厚法力基础,你学不来。”
太阳晒着暖洋洋的,小丫头迷迷糊糊苏醒,一家人围上前又哭又笑。
徐老道恭敬弯腰施礼。
“仙子福被万灵,大圣大悲。”
白雨珺摆摆手。
“祛邪消灾分内之事。”
看了眼老道那被撕坏露后背的长袍。
“我的老虎坐骑坏你衣物,有两种补偿供你选择,第一,在你阳寿之上再加十年寿命,第二,重新炼制强化法器,你,作何选择?”
“……”
徐老道震惊,感叹仙家本事神奇居然能改命,张嘴欲要那十年寿数。
可就在开口之前犹豫了。
仔细思考第二個选择,重新炼制代代相传的法器,必会福泽后代弟子,也许,后代弟子再也不会像自己这样深感无力,少几分风险,能多活几年,一代代加起来那得是多少年……
深深叹口气。
“劳烦仙子重炼法器。”
白雨珺微笑看着徐老道,再次确认问道。
“可想好了?”
“想好了。”
闻言,白雨珺点点头,转身走到香案跟前,拿起徐老头的法印。
枣木炼制,方形,有少许灵性。
“把尖刀拿来。”
说完就找个板凳坐下,猞猁一溜烟跑到麻袋里翻出一把刀,用嘴叼着,嗖的一声出现在白雨珺脚边,眼睛铮亮期盼着什么。
接过刀,白雨珺小手舞得飞快削法印,猞猁看的聚精会神。
徐老头张了张嘴抬手欲阻止,毕竟是祖师传了好几代的信物,默默放下手臂,仙人这么做肯定有一定道理,嗯,并不是因为老虎盯着自己的手。
很快的,尖刀在法印上雕出一条龙,栩栩如生。
端起来左右看看满意点点头。
“呼……”
轻轻吹口气,为这枚法印提升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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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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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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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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