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
某白爬屏风伸脖子张望,盯着门外越来越近的嫦娥仙子。
往日极少有机会与嫦娥仙子接触,仙界第一美女谁人不知,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盛服浓妆质傲清霜色,美极了。
极少的,没用打量食物的眼神去欣赏。
当嫦娥出现,在场莺莺燕燕霎时黯然失色,繁星拱卫皓月,除了屏风顶上挂了条龙略显不协调。
能看嫦娥仙子跳舞,值了。
仙子面带愁容不知有何烦心事,或许习惯了广寒宫的冷清不喜喧闹。
吹声流氓哨……
瞬间。
整个殿内空气突然安静,尤其嫦娥颇感意外。
自从天庭创建至今,从未听说有仙神敢在天庭内恣意放纵,更别提吹口哨,况且许多仙神还不知道什么是口哨声,意外,惊讶,好奇,殿内安静,嫦娥仙子左右打量想看谁如此大胆。
“在这里~我在这里~”
闻声抬头。
“……”
锦绣屏风顶上露个脑袋,头顶硕大分叉龙角,尖耳,两只小手把住屏风笑眯眯,笑起来步摇乱颤。
“原来是龙丫头,许久未见。”
语气温润如水韵还幽,一句话就让浑身龙骨都酥了。
貌似搬去广寒宫是个很好的选择,忽然渴望久住,当年初入天庭地位低没身份,更不敢和嫦娥说话,苦熬数百年总算迎来盼头,听听,这声音比曲乐更好听。
点头打了招呼,嫦娥登台与众仙娥排练。
白雨珺找个好位置赏舞。
编钟奏响,鼓乐齐鸣,优美温婉舞姿尽现世间美好,白雨珺暂时忘却忧愁享受这太平。
嬿婉回风态若飞,丽华翘袖玉为姿。
世俗凡人哪有机会一睹风采。
“真好看~”
赏心悦目,心情好。
“可惜猴子和铁球他们没在,唔,算了,猴子一定会说没长猴毛都丑,估计会恶心呕吐,可怜的猴哥。”
思维随着舞姿与仙乐缥缈,放空龙脑仁,缓解疲惫。
就见大殿里众仙子勤学苦练,角落软榻上,某龙女惬意斜躺,支起胳膊撑脑袋偷懒。
没谁会去说些什么,各忙各的。
排练时没有太多要求,而且,总不好用淑女教条约束神兽。
“唉,莫得蟠桃吃,那味道……甚是怀念。”
其实,对目前的白雨珺而言蟠桃效用可有可无,对低阶凡仙有增益,眼下么,满足口舌之欲罢了,毕竟仙界独此一份,自从那年尝了味道总是心怀挂念,无奈,瑶池栽种出来的才是蟠桃。
天庭混了几百年。
仍然是个宴会跳舞的,人家吃着咱站着。
但是嘛,想想仙界还有无数和自己一样的仙神,瞬间感觉舒坦许多。
仙女跑过来。
帮白雨珺把压乱了的发饰摆正。
迷迷糊糊等排练,半睡半醒,忽然觉得好像有谁压住了自己的裙子,睁开眼,看见绝美容颜就在眼前……
“龙丫头,你是怎么做到安之若素的?可否讲讲。”
“啊?闲着也是闲着呀。”
某白被问懵了。
随口一说,又没轮到自己登台排练,难道要站着么,你看这软榻多舒服,软软的,还有刺绣和清香。
“心态真好。”
嫦娥苦涩笑笑,她坐着,压住了白雨珺大红长裙。
然后,伸手帮白雨珺捋了捋秀发……
“……”
某白更懵,史无前例。
白玉屏风前奢华软榻,龙女着大红长裙斜躺,身穿素雅白色长裙的嫦娥仙子端坐,画面搭配得仿若浑然天成,可惜没有画师在场,尤其某龙完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算什么情况?
算是某种关爱吗?自己可是条龙哎!
接着,嫦娥仙子变得安静,思绪飘飞,白雨珺也没法起来只好继续躺着,搞不懂嫦娥怎的如此多愁善感,估计是广寒宫的冷清改变心态。
算了,这样也挺好,话说也没在嫦娥身上嗅到月饼味儿啊?
再嗅嗅。
有淡淡桂花香,也对,总不能天天吃月饼。
胡思乱想中白雨珺再次犯迷糊,直到被仙娥叫醒该练习舞蹈,嫦娥笑笑起身走了,留下淡淡哀愁。
“原来闲着无事可做也发愁……”
某白如此理解。
到自己练习时间了,舞两遍就会。
想不到自己独自表演用巨型大鼓做舞台,某种凶兽的兽皮做鼓面,装饰精美,红色木制鼓身,彩色装饰挂彩绫,很大,完全可以当做舞台用。
怪不得舞姿有些奇怪,原来是配合大鼓。
轻轻一跃。
拖着长长大红裙和披帛飘带上台,双脚踏鼓咚咚响。
点点头,示意乐师可以开始。
激昂乐曲奏响……
……
瑶池。
朝阳东升紫气万里。
天庭装饰一新,仙娥盛装,数万天兵天将列阵,如同天空漂浮一块块耀眼金砖,天仙真仙将领神威赫赫,无数仙官仙吏捧玉圭齐聚,八方来客往瑶池,众多道门真人亦出现在南天门。
白雨珺还以为等跳支舞就完事儿,没想到王素再找来。
“雨珺,你与七仙女同去蟠桃园摘桃。”
“我……”
竹篮往某龙怀里一塞。
七仙女在旁边等着,白雨珺张张嘴无奈跟上去,其实,看不到蟠桃也就算了,可偏偏近在咫尺却不得吃,还不如永远看不见。
看了眼紫衣,无奈耸耸肩。
多年来一直避开七仙女,没办法,把紫衣得罪狠了。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白雨珺不但把相爱至深的俩人拆开,连带着顺便拆桥,还和七仙女打了一架。
倒不至于怕她们。
这么多年过去,七仙女修为未变,自己已经能够越阶挑战天仙。
擎起竹篮。
学七仙女扭捏迈小碎步……
穿过花丛去往蟠桃园,跟随七仙女后边。
几百年过去,董永那小子应该挂了好几回了吧,但愿紫衣明白天人有别,省得下次自己再去收拾烂摊子,唉,好好的仙女怎么就想不开了呢,月老掌管姻缘,总感觉月老牵红绳哪里不对。
别扭跟随,脑袋胡思乱想。
路过花园时,一不小心头顶龙角挂住花树枝,使劲儿一挣,拽的洒下花雨。
桃香味儿愈来愈浓。
“好香啊……”
神兽骨子里对灵果本能渴望,抑制不住。
远远地。
高墙一枝翠绿出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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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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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