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飞,你这几天都去那里了。”那青袍道人正是华林阁的管事莫松轩,他一见古飞,竟是有些失常的自桌后站了起来。
“见过莫师叔!”古飞连忙上前几步,向莫松轩行礼说道。
“哎!古飞,你师父两天前出关了。”莫松轩的神色有些伤感,这让古飞心中一动,令他隐隐感到不安。
“我师父出关了,我这就去见他老人家!”古飞连忙转身,便要冲出华林阁。但是,莫松轩却是在后面叫住了他。
“古飞,你师父是出关了,但是……”莫松轩有点迟疑。
古飞连忙又转过身来,看着莫松轩,心中那股不安更加强烈了,他问道:“莫师叔,是不是我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啊!”
莫松轩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令古飞的心都悬了起来,手心因为紧张,都捏了一把汗。
“古飞,你要有心理准备啊!”莫松轩沉吟了一下,却是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望向古飞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怜悯。
“难道……”古飞心中剧震,身子不由一晃,竟是后退了一步。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难道我师父他……”
莫松轩不说,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他的这个动作,差点让古飞崩溃了,古飞只觉的眼前的天地刹那间崩塌了,脑袋仿佛被一道九天怒雷轰中,将他轰得不辨东西南北。
一行热泪自他脸上流淌而下,师父那慈祥的容颜,在他脑海里涌现,但是,这时,他与师父却是天人永隔了。在师父闭关之前,自己便已经隐隐知道,这是师父最后一次的机会。
他的师父已经一百五十多岁,大限随时会降临,但当师父真的去世之后,他便接受不了了。万仙成对于古飞来说,已经不是单纯的师父了。
“古飞,你要节哀顺变啊!”莫松轩见到古飞因知道师父的逝世而悲伤得面容都扭曲了,不由出声安慰道。
太上忘情,太上无情,其实,修道之人,一般都将生死看的很淡,越是道法高深的修道者,越是漠视生死。但是,古飞不是修道者,他是修武者。
他有感情,而且感情还很丰富,修武,其实就是修人,武道也是人道,七情六欲,本就是人性。
既然是人的本性,就不应舍去。因此,古飞不会也不用掩饰自己的内心感情,而将悲伤尽情宣泄。
“莫师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古飞任由泪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睛,也不伸手去抹,他悲恸的向莫松轩问道。
“你师父是在昨晚坐化的,他很放不下你,想要见你一面,但是……”莫松轩有些感慨的说道。虽说万仙成与他不是同一个师傅的那种亲师兄弟关系,但是,他与万仙成的交情还是不错的。
莫松轩是修道者,修道者讲究的是摒弃七情六欲,万仙成虽然是他的师兄,但是如果不能修炼到仙神境界,人还是终将一死,莫松轩却并不显得太伤感。
修道者讲究的是感悟天道,道法自然,有生便有死,有枯便有荣,这是天地循环的规律,随其自然便是修道者的观点。
“师父……徒儿不孝啊!”古飞仰天悲号,泪流满面,他的这个样子却是引得四周的弟子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这是你师父叫我交给你的东西!”这时,莫松轩在桌子下摸出了一个包裹和一根紫色的上面篆刻着古朴花纹的棒子。
古飞强忍悲伤,含泪伸手接过包裹和那根棒子。这根棒子似木非木,似铁非铁,竟是不知道是用何物铸造而成,外形看上去,有点像剑柄,入手有些沉重。
这根类似于短棒般的东西,根据古飞的师父万仙成所说,是与上古修炼法诀一同被他们这一脉的师祖得到的。应该是一件不凡之物。
但经过古飞这一脉数代人的揣摩,也发现不了这根紫色短棒有什么不凡之处,横看竖看都是一件不起眼的东西。
“师叔,我师父他老人家葬在何处?我想去拜祭一下。”古飞沉声问道,声音之中充满悲苦。
万仙成与古飞,两人虽然是师徒,却是情如父子。没有见到师父最后一面,古飞已经遗憾到了极处,他的内心之中除了悲痛之外,还有自责。
“你师父葬在门中陵园内,你进入陵园,便能看见。”莫松轩答道。
莫松轩的话语刚一说完,古飞便冲出了华林阁。莫松轩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都没有叫住古飞。
太玄门的后山,半山腰处,有一个特殊的地方,那里绿草如茵,鲜花芬芳,如果没有那成片的碑林,称之为花园也不为过。
这里,便是太玄门的陵园,历代弟子的埋骨之所。毕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修成仙神大道的,大限一至,便要重归轮回,化作一堆黄土。
整片墓地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
墓地外围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人影静静的站立在一座低矮的小坟前,一动不动,他是古飞。
他呆呆的站着,从早上到中午,再从中午到傍晚。残阳如血,映照群山,将群山染成了红色,又是一个日落时分,落日的余辉将陵园渲染的肃穆而又有些诡异。
低矮的小坟,毫不起眼,可以说是非常简陋,只有一块墓碑,没有鲜花,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土包,泥土是新的。
人生谁无死?任你风华绝代,还是庸碌之辈,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堆黄土,没有任何区别。人死有若灯灭,谁会记得,又谁会想起这个世上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修炼的本质,其实就是逆天,无论修武还是修道,都是与天挣命。成功,便能得享长寿,失败,便消失于天地间,一切尽皆消散。
修道者虽然说是顺天应命,但在顺应天命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突破天命呢?
古飞的师父万仙成,最后一次的闭关,到底没有踏出那一步,无法摆脱他的大限。大限到来,便要坐化。这是天地大法则,没有人能够超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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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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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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