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天魔哪怕是真的存在，可这跟元灵无法出手，又有什么关系？”中年男子问道。
他知晓此事的时间太短，无法快速分析出来，只能无奈的向含悲求解。
“苏寒之前，曾在暗影城那里说过，域外天魔位面的主宰境，有超过数百，甚至过千！”
含悲沉声道：“他们富有去侵略性，且嗜杀残暴，之前曾试探过人族，都被苏寒率领凤凰宗击退。可那些主宰境的域外天魔，为何没有亲自动手？”
停顿片刻，含悲又问道：“亦或者说，苏寒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谁有这个资格，去探测这些事情？又是谁有这个实力，将此事传回人族？”
“元灵！”中年男子眼睛再一次瞪大。
无数的蛛丝马迹，开始在此刻串联，中年男子觉得，自己已经捕捉到了一些什么。
“那元灵若真的无法出手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含悲再次问道。
“域外天魔！！！”
中年男子胸口起伏：“殿下的意思是，此刻的元灵，正被域外天魔牵制着？？？”
此事，关乎太大！
正是因为人族有两名主宰境，妖魔一族才一直都没有真正入侵。
若元灵真的被域外天魔给牵制住了，那此事对妖魔一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哼，恐怕不光是元灵，整个人族，都被域外天魔给牵制着，这才是本殿最想说的！”
含悲冷哼道：
“第一，苏寒的战力如此逆天，未来必将比上一世更加恐怖，在他身份已经彻底暴露的情况下，元灵和星空联盟居然还没有对他上心，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第二，人族在具备两位主宰境的情况下，并没有对我妖魔一族发动总攻，反而只是做出了一些约定，他们难道已经仁慈到了这种程度？还是说，两位主宰境，都无法将我妖魔一族给灭掉？主宰境到底有多强，他们自己不清楚吗？”
“最终的解释，都指向一个结果，那就是——”
“有一位主宰境，无法出手！”
“既然无法出手，那就相当于只有一位主宰境存在。”
“我妖魔一族也有血月之尊，若真的发动进攻，血月之尊将人族主宰牵制住，其他人族，绝不是我妖魔一族的对手！”
“所以，人族才不敢放肆，只是宣扬两位主宰，以主宰境的数量，震慑我妖魔一族。”
“再加上苏寒一事，本殿猜测，那位不能出手的主宰境，很有可能，就是元灵！”
“轰！！！”
经过含悲这番有理有据的解释，中年男子的脑海，差点炸开！
他望着含悲，忽然觉得这位圣族子嗣可怕到了极点，那无与伦比的想象力，那敏捷到了极致的心思，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回想起来，中年男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猜的事，但这些事情，相互之间看似根本就没有联系，可若不是含悲将其串联起来，他自认，根本就不可能想到。
而且，无论是他这位巅峰妖皇，还是十三城城主，亦或者是圣界的那些超级大能们。
他们，恐怕都没有想过，人族的两位主宰境当中，很有可能，有一位无法出手！
而实际上，含悲的猜测虽然有所出入，比如域外天魔有数百位、过千位主宰境，是元灵传递回来的，又比如整个人族都在被牵制等等，可最终的结果，含悲猜的准确无比。
元灵，的确无法出手！
他不是被域外天魔牵制，而是就在域外天魔位面，无法归来！
直至此刻，是生是死都难料。
“殿下，此事惊天啊！！！”
中年男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心中的惊骇压下，低声道：“这是殿下自己猜出来的，还是……祖神们告诉您的？”
“这本纸簿，我刚得到不久。”含悲没有正面回答。
可中年男子却是立刻知道，这一切，都是含悲自己猜想出来的。
也就是说，除了含悲跟他之外，还没有任何人知晓此事。
“之前圣界也的确传来了消息，严重怀疑人族两位主宰境的真假，还有不少圣境大能主张开战，但一直都被血月之尊压着。”
中年男子道：“他们，是否也已经猜到了此事？”
“血月之尊，何其之强？本殿能猜到的，他老人家，自然也早已经猜到了。”含悲望向虚空，那里仿若有两只眼睛，在盯着他。
“报——”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
“进来。”含悲道。
殿门打开，一名牛头妖魔走了进来。
“苏寒来了？”含悲神色紧了紧。
“禀报殿下，没有。”
“没有？”含悲明显松了口气。
只听那牛头妖魔道：“殿下，探子传来消息，人族并没有要来麒麟城的打算，自暗影城离去之后，他们就掠过了千羽城、圣光城等城池，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看方向……应该是要去九幽城。”
“凌笑、叶小菲、唐忆、苏雪她们，都在其中？”含悲眉头轻皱。
“是的，苏寒也在其中，下面的人不可能看错。”牛头妖魔道。
“他们去九幽城做什么？找中麟？”含悲喃喃自语。
他的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挫败感。
苏寒在暗影城杀了无踪，给了这些妖魔天骄一个下马威之后，就直接略过其他人，直接找中麟这个第一妖魔天骄了？
自己这个第二……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苏寒啊苏寒，难道在你的心里，就真的从来没有瞧得上我？”含悲咬牙，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猜出了含悲心中所想，安慰道：“殿下，其实这样也好，省了您诸多麻烦，不然还得浪费您的时间。”
“本殿宁愿他来找我！”含悲低沉道。
这，是属于他的傲气！
便是不敌，也至少要向世人证明，他含悲，有让苏寒来找麻烦的资格！
“我去找城主。”
含悲手掌翻动，拿出了诸多传音符，递给中年男子。
“这是本殿的传音符，方才你我的话语，都已经记录在了其中，你拿着，前往其他十二城，各自分发下去。”
“是。”中年男子应声。
“苏寒，你终究会来找我的啊！”
“因为覆灭人族的关键点，就在我含悲的身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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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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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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