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炎对老婆说:“老婆,我不想离婚。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可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我的?”骆炎的老婆反问道。“你说会给我幸福,会让我和丫丫过上幸福的日子,可在骆家破产后,你每天不是酗酒买醉,要么就是做事半途而废。我鼓励过你,也给过你机会。可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丫丫,我们走!”骆炎老婆带着女儿,就要离开。
“等一下!”骆炎出声叫住老婆。
赵旭瞧着骆炎,只见他的手指动了动。
紧接着,骆炎抄起手中的木棒走到其中一个地痞的身边。
抡起棒子狠狠砸在了地痞的身上,“草你妈的!让你们欺负老实人。”
接连几棒打得地痞抱头求饶,“骆哥,别打了!别打了!”
骆炎似乎变得亢奋起来,抡着棒子又在其它三人身上狠砸了几棒。
当看到其中一人的脑袋,被自己打得流下鲜血时,骆炎目露惊恐的神色,喃喃说道:“血!血!......”
他扔下手中的木棒向老婆奔来。
“老婆,你看到没有,我动手打了他们!”骆炎说。
骆炎老婆一脸冰冷的神色,对骆炎说:“骆炎,我和你夫妻一场,一直盼着你能做个真正的男人。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也不会让丫丫再委屈下去。明天上午十点钟,我们民政局办离婚吧!”
“妈妈,你不要和爸爸离婚。”叫丫丫的女孩子,抱着妇人的腿说。
妇人瞧了女儿一眼,说:“你要是想和你爸一起生活,那就留下来和你爸在一起好了。”说着,转身愤而离开了骆家。
“妈妈!”
丫丫向妇人追了过去。
等到骆炎追出去的时候,他老婆带着女儿丫丫,打了一辆出租车已经乘车离开了。
赵旭和华怡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面。
华怡走到赵旭的身边,说:“现在怎么办?”
赵旭耸了耸肩,说:“这件事情只能靠骆炎自己,旁人帮不上忙。”
华怡叹了口气,说:“哎!没想到一个好好的家,说散就散了。”
赵旭联想到了自己在李家做上门女婿那几年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自己,虽然过得很颓废,被人叫做“窝囊废”,是因为自己没有从母亲去逝的阴影中走出来。可这个骆炎则不然,似乎骆家破产对他的打击很大。以致于做事没自信,做起事来畏首畏尾。
如果骆炎自己不能过自己这一关,那么这个人真得废了。
骆炎一脸垂头丧气走了回来。
他瞧了赵旭和华怡一眼,赵旭刚想开口和他说话,只见骆炎把赵旭和华怡当空气一般,神色黯然径直回到了家中。
赵旭皱了皱眉头,对躺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几个地痞,出声喝道:“怎么,你们还没打够,想赖在这里不肯起来吗?”
几人一听,连滚带爬,一脸狼狈的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匆匆向外走去。
“站住!”赵旭出声对几个地痞喊道。
为首之人,颤声对赵旭问道:“先生......我们把骆家的东西都放下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骆家欠你们老板多少钱?”
“二十多万。”
“怎么欠得?”赵旭问道。
“这个......”为首的地痞神色有几分犹豫。
赵旭厉声喝道:“说!”
这一声厉喝,听在几个地痞的耳中,不谛于晴天霹雳一般。
“骆炎他向我们老板借钱创业,欠......欠的钱。”
“借钱创业?”赵旭闻言眉头紧锁起来,问道:“你们老板是放高利贷的吧?骆炎他借你们老板的本金是多少?”
“五......五万。”
“欠多久了?”
“两年!”
“两年五万本金,你们让人家还二十多万,这不是高利贷是什么?”
赵旭对地痞冷声说:“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把骆炎的债务给免了。否则,让我知道你们还在打骆家的主意,我会亲自找上门来。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滚!”
这一声“滚!”,听在几个流氓地痞的耳中。如同美妙的仙乐,几人慌里慌张逃离了骆家。
几个地痞离开后,赵旭对华怡说:“走吧,我们进屋瞧瞧!”
华怡“嗯!”了一声。
赵旭一只手提着液晶电视,华怡帮着拿了几个小件的东西。
当进了骆家后,不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除了赵旭手里的电视,和华怡手里的几个小件物品。骆家只有一些基本的厨房灶具这些东西。家里连个衣柜都没有,更别说一些像样值钱的大件物品了。
足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赵旭见骆炎在家里收拾东西,要出去的样子,出声问道:“你要出去?”
“对,我要去把你老婆追回来!”
骆炎说完后,目光定格在赵旭和华怡的身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你叫骆炎吧?”赵旭问道。
“对,我是骆炎!”骆炎点了点头。
赵旭心中暗喜,对骆炎说:“你的爷爷是不是向阳药业的骆向阳?”
之前,骆家在“云城”风光过。所以,赵旭知道“骆向阳”的名字,在骆炎看来,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骆炎叹了口气,说:“你既然知道我是骆家的人,就应该知道我骆家已经破产了。两位是来看我骆家的笑话吗?”
“不是,我们是想见见骆老爷子。请问,骆向阳老先生在什么地方?我有事向他咨询。”
“你们要见我爷爷?”
“对!有些事情,要亲自问问骆老先生。”
骆炎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出手帮过我,我一定会认为你们在消遣我。我爷爷他已经死了。”
“死了?”
赵旭和华怡闻言大吃一惊。
这刚从秦五爷那里,得到了“盅术传人”的线索,没想到骆向阳老爷子已经死了。
骆炎点了点头,说:“我爷爷两年前患了癌症。你们也知道我骆家早就破产了,我连医药费也付不起,错过了治我爷爷的最佳良机。”
“那个,我听说云疆一带,有人会盅术。你听没听你爷爷说过,关于盅术的事情?”赵旭不甘心地追问道。www.
骆炎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没听爷爷说过关于盅术的事情。不过,云疆一带早些年,倒是盛行过盅术一说,只是我没有亲眼所见。两位先这样了,谢谢你们帮了我。我着急出去要把我老婆追回来,失陪了!”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