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告诉秦五爷,秦三爷、秦四爷、秦七爷、秦九爷,目前都被自己安顿在临城。
自己在临城正在建“五族村”,又建了祭祠。
秦五爷已经暴露了身份,被“天王集团”查到了,云城肯定再也住不下去了。赵旭让秦渊,尽快带着家眷去临城。到时候,自己会派人在省城或是临城接应他们。
秦渊叹了口气,说:“要不是因为你五外公的病,我早就去临城找你了。就是因为你五外公的病,暴露了我们的身份。还好,你五外公机警,提出要用替身来治病。否则,就酿成大错了。”
赵旭沉吟了一番,对秦渊说:“舅舅,恕我直言,你那个儿子似乎有些靠不住啊。”
“每个做父亲的,无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我也知道才良不成才,可他毕竟是我的亲骨肉。虎毒不食子啊!我又怎么忍心将他弃之不顾。”
赵旭见秦渊执意如此,也不好忍心,让秦渊将秦才良抛下。可秦才良这人是个软骨头,得派人盯着才行。
想到这儿,赵旭点了点头,说:“舅舅,我建议你们还是尽快启程吧!这次天王集团折了这么多人手,一定会更加疯狂地报复你们。如果走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可你一个人在云城行吗?”
“放心吧!”
赵旭重新将面具戴上,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笑道:“只要你们不说,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对了,我的身份先不要透露给别人。”
“放心吧!除了我和你五外公,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秦渊对秦五爷问道:“爸,小旭说得对。这次天王集团折了很多人手,肯定还会报复我们,我们得尽快离开云城才是。”
秦五爷点了点头,说:“我们秦家的产业,被我变卖的差不多了。那你快去安排吧!最好明天就走。”
秦五爷有些迫不急待,想见秦三爷、秦四爷、秦七爷和秦九爷了。
“对了,有老六的下落吗?”秦五爷对赵旭问道。
赵旭点了点头,说:“六外公暂时很安全。所以,现在不想惊动他。”
“也好!这帮厂狗太阴险了,大家聚在一起也好一起商量个对策。这些年,我们兄弟散迹于天南海北,我想他们了。”
赵旭又陪着秦五爷父子聊了一会儿,方才离开了秦家居住的地方。说,明天再来给秦家人送行。
临走的时候,赵旭从秦渊那里,索要了药材商骆向阳的信息。
秦渊告诉赵旭,自从“骆家”破产之后,骆向阳已经不知去处。不过,他有个孙子叫骆炎,在“云城”过得十分落魄。
得得这些信息和骆家的址后,赵旭便和华怡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华怡对赵旭笑道:“恭喜你啊!没想到,这在这际遇下,你居然会碰到亲戚。”
赵旭笑了笑,说:“我也没想到会碰到五外公。这事儿要是让三外公他们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是要回酒店,还是去骆家?”华怡对赵旭问道。
赵旭见时间已过晌午,两人还没吃饭呢。对华怡说:“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骆家瞧瞧吧!”
“也好!”华怡点了点头。
二人在一家小餐馆,吃了一顿便餐后。便按着秦渊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云城一处叫做“曲巷”的地方。
巷子里住得都是棚户区,与“云城”繁华的高楼大厦呈着鲜明的对比。
赵旭皱了皱眉头,知道骆家破产之后,日子落魄了,可没想到会住在这种地方。
刚进到巷子里,就听里边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哭喊声音。
“你们不要搬我们家的电视,不要搬我们家的东西。”
赵旭和华怡听到动静,互望了一眼,二人加快速度朝声音发来的地方走去。
让赵旭颇感意外的是,这户人家赫然就是秦渊提供的骆家地址。
只见院子里,一个妇人被推搡在地。院子中有四个身材魁梧粗壮的男人,一看就是地痞之流,正搬着家里的电视和一些东西往外搬。
赵旭和华怡闹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二人便在一旁站着没有出声。
在院子屋檐下,一个年约三十左右岁的男子,抱着臂膀蹲在地上怔怔发呆。
妇人回头对男子骂道:“骆炎,你还是不是男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搬走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叫骆炎的男子一声不吭,还是一副怔怔发呆的模样。
就听一个汉子粗声吼道:“娘的!你们欠我们少爷的钱,还差几十万呢。就这点儿破东西,加起来也不值五千块钱。还叫个屁!”
“钱,我们会慢慢还你们。求你们,不要搬我家的东西好不好?我家孩子喜欢看电视,这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去你的!”大汉一脚将妇人踢倒在地,骂咧咧地说:“没钱还看个屁的电视,先把钱还了再说。”
这时,从屋子里奔出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丫头,跑到妇人的近前,抱着妇人哭兮兮地说:“妈妈!妈妈!”
妇人抱着孩子,泣不成声。
让赵旭和华怡感到气愤的是,蹲在屋檐下的骆炎,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抱着臂膀,一副神游的状态。
赵旭没想到骆炎这个男人,会这般窝囊。
家里的东西被搬走了,老婆也被人打了,可是连个屁也不敢放。
这还是个男人吗?
华怡见赵旭没有吭声,可她实在看不惯这帮男人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
“站住!你们把东西放下。”华怡俏脸寒霜,对正要搬东西离开的几个男人厉声叫道。
当先一脸横肉的男人,挑了挑眉毛,见赵旭和华怡两个人,其貌不扬,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会将这二人放在眼里。
男人瞪了华怡一眼,说:“小娘皮,你们最好少管闲事。他们骆家可是欠了我们东家不少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不还钱,就拿东西抵债,这不过份吧?”
“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但要经过法院的审判。如果法院让其没收他们的财产,你搬取东西自然无可厚非。可在没经过法律允许的情况下,就拿人家的东西,这叫抢劫,懂吗?”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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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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