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帝主道:“刚刚杜子冲将军进去了,音信全无,既然这鼎能受你控制,将杜子冲将军放出来吧。”
夏侯武闻言微微皱眉,道:“这事儿可不太好办,被鼎吞噬进去的人都会被炼化,他不一定还活着。”
“报!”
这时,外面殿卫回来禀报,跪在殿中,恭敬道:“启禀陛下,杜子冲将军的魂灯还在燃烧着,人并没有陨落。”
“知道了,退下吧。”泰坦帝主点头,对夏侯武道:“你也听见了,人还没有死,把人放出来。”
这一次泰坦帝主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吧,我和鼎沟通一下。”夏侯武又吐出古鼎,道了一声大。
古鼎变成一丈大,落在地面。
夏侯武又开始对着鼎中喊话,对里面的项尘传音。
修行中的项尘回应道:“侯子,你有把握把我们带出去吗?这个人我没杀就是打算幻化成他的身份离开的。”
夏侯武苦笑,传音:“那怎么弄?我现在也只是笼中鸟,公主一直馋我身子,想让我和她生小猴子,我也离不开泰坦帝宫,要不你现在就幻化成他的身份出来?”
“公主馋你身子?你特喵的这是人话吗,你叫她馋我的呀,我愿意为兄弟两肋插刀。”
“我现在出不去,冲击境界的紧要关头,这样吧,人我先放了,等我突破以后,我找个人丢进来,我顶替他的身份出去。”项尘另想了个办法。
“也行。”
夏侯武装模作样的一声大喝:“鼎开!”
古鼎中,一道身影被抛了出来。
众人望去,是一具已经干枯成了干尸的人,从服装上看,隐约可以认出是不久前进入的杜子冲。m.
“杜将军!”
“杜将军怎么成这样了?生命气息几乎全无。”
“肉身已经废了。”
众人望着变成干尸的杜子冲脸色惊变。
“杜将军!”泰坦帝主大喝,一股元神之音唤醒杜子冲。
杜子冲醒来,双眸充满迷茫,呆滞。
干尸坐起身,望了望周围。
“杜子冲将军,你怎么样了?进去后情况如何?”石朝义连忙追问。
“嘿,嘿嘿嘿……”杜子冲不说话,嘴巴吃着手指,一个劲的傻笑,仿佛痴呆智障儿。
“他怎么了?”
“杜子冲将军。”
众人怎么问他,他也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泰坦帝主脸色冷漠,一股元神之力涌入他的体内,发现他的仙魂遭受重创,三魂七魄之中,一魂两魄已经没了。
魂魄不全,丧失灵智。
“他已经失去了灵智,你们问他也没用了,驸马,怎么会这样?”
泰坦帝主问向了夏侯武。
夏侯武叹道:“被鼎吞进去的人时间久了都会被他炼化,他的生命精气,魂魄,都被鼎吞噬炼化丧失了很多。”
众人闻言心中吸了口凉气,这鼎好邪。
还好刚才没进入其中。
“多谢陛下为我找回传家宝,俺就不打扰了,告辞。”夏侯武抱拳一礼,转身直接离开。
“且慢!”石朝义喝道:“驸马稍等。”
夏侯武停步,望向了石朝义:“大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石朝义道:“这鼎既然有如此威能,之前我抓捕的一些人为何主动进入鼎中?他们是否死亡,驸马能不能把尸体放出来看看。”
夏侯武气定神闲道:“也许那些人不知道鼎的神威,他们已经死了,完全被炼化,尸骨无存,大将军若是不信,可以去鼎中一观,不过再鼎中遭受到了攻击我可不负责。”
石朝义眼眸微眯,道:“既然如此,那驸马下去休息吧。”
夏侯武也不多说,转身离去,石玲儿跟着他离开。
望着夏侯武离去的背影,泰坦帝主道:“朝义,之前被鼎所吞噬的那些人,你可看出来历?”
石朝义道:“那些人修为不高,都是大罗金仙,不过结成的战阵很强,有准大帝水平,狼族,来历似乎不属于什么超级势力,也可能是妖神天的人。”
“狼族……”泰坦帝主回忆,九天仙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狼族势力。
“陛下,这鼎就这么让驸马带走了?”石朝义略微有点不甘心。
泰坦帝主淡淡一笑,道:“让他拿去吧,反正你也控制不了那鼎,那鼎即便不是他传家宝和他也是有渊源的,他也离不开泰坦帝国,盯紧了就是了。”
石朝义叹道:“我是怀疑驸马是在演戏啊,之前被吞入鼎中那批人若是没死,其中有人也许能掌控这鼎,就可能和驸马联手演戏骗我们,毕竟,驸马也是从域外九天来的人。”
“驸马远比一尊鼎重要,好了,不用在纠结鼎的事了,你说的那些狼族即便没死也翻滚不起什么波浪。”
泰坦帝主摆了摆手,却不想继续追究。
在他眼中,夏侯武似乎颇为重要。
“先祖留下的传说,真的存在吗?”石朝义望了眼泰坦帝主的背影,眼神深沉。
夏侯武成功带着古鼎走了,石玲儿在一旁冷笑道:“行啊,夏侯武,你敢骗我父皇。”
“我哪里骗他了?我没骗。”夏侯武不承认。
石玲儿呵呵一笑,道:“你之前说那鼎可能是你兄弟的,可是你在殿中说又是你家的,你不是骗我父皇是什么,你的兄弟就在鼎中吧?被抓的那些人?”
“这婆娘真聪明。”夏侯武嘀咕,道:“我说的没毛病啊,我兄弟也是我家的啊,我们一个老祖宗,那鼎只是被他掌管着,本质也是我家的。”
“那你又说鼎是被毛贼偷走了,现在又是被你兄弟掌管,前后矛盾,不攻自破。”石玲儿已经看穿这家伙的谎话了。
“石玲儿!”夏侯武突然神色一肃,望着石玲儿。
“若是我兄弟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独活于世,你明白吗?”
石玲儿愣了愣,望着一脸严肃的夏侯武,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夏侯武这是变相威胁警告她。
石玲儿突然一脸委屈,道:“你又是宝儿,又是你兄弟,你心中是不是真没我的地位?”
“没……额,有一点点吧,毕竟你是个很扛揍的女人,脾气我还是很欣赏的。”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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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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