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生慌乱无度的说道,一个求情电话打进来,竟然还被陈六合给骂了回去,这已经无法让他镇定了,把他心中那点唯一的希望都浇灭了!
“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啊,你跟我死究到底有什么意思?不会给你带去成就感的!”魏海生继续求饶道,那模样那姿态,看得都让人鄙夷作呕。
“别做梦了!在我陈六合面前,不是你魏海生说了算,不是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的!”陈六合冷厉一笑。
就在两人说话的档口,包间外的人群散开,一名西装革履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躯挺拔步伐铿锵,看上去四十几岁的模样,脸上很有股身居高位的威严!
看到这个男子出现,面如死灰的兰井泉就像是瞬间活了过来一般,惊喜的喊道:“叔叔,救我,快点带我离开这里,送我去医院,我吃了好多玻璃,我会死的!我不想死!”
来人正是兰陵承的第二个儿子,兰文州,也是兰家一个极具代表性的人物,在兰陵承的几个儿女当中,称得上是出类拔萃,年仅四十五岁都不到的年纪,已经稳居汴洲市头三把交椅,时任汴洲副统长!
兰文州看到眼前的场景与鲜血淋漓的兰井泉,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只是用力的皱了皱眉头,但对眼前的一些,似乎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他看都没看兰井泉一眼,直接把目光落在了大马金刀的陈六合身上道:“我亲自过来接人,这个交代应该够了吧?”
“自然是够的!人你随时可以带走了!”陈六合笑着说道。
兰文州轻轻点了点头:“我们兰家做事从不会仗势欺人,一向都很讲道理,今天这件事情是井泉咎由自取,我们不会给予任何追究!这点你大可放心!”
“正是因为兰家声名在外,所以兰井泉现在还能好好的跪在这里说话!面子是相互给的!”陈六合轻声说道。
看着不卑不亢的陈六合,兰文州挑了挑眉头,道:“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陈六合不愧是陈六合,年少成名并非偶然!”
陈六合只是报以轻笑,道:“先送兰井泉去医院吧,他的双腿脚筋断了,及时接上然后修养一段时间便不会有事!一个小时内把胃里的玻璃洗掉,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完这句话,陈六合看向包间外,对着几个保安招了招手,那几个保安连忙屁颠颠的跑了进来,陈六合吩咐道:“兰公子现在行动不便,你们几个帮衬着把兰公子送去医院!”
“兰叔叔,别走,救救我,我是魏海生啊,炎京魏家的人。”看到兰文州要带着兰井泉离开,就要只剩下魏海生一个了,魏海生更加的害怕了,对着兰文州呼救道。
兰文州面无表情的看了魏海生一眼,道:“炎京魏家很厉害吗?很抱歉,跟我不熟!”
魏海生面容一震,连忙哭求道:“不熟?怎么会不熟呢?有过来往的啊,我爷爷认识兰陵承老爷子的,他们早年间还在一起喝过茶,有过交情!”
“兰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陈六合就是一个魔鬼!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面对他,他会杀了我的!”魏海生把兰文州当做了救命稻草,不断的哀求,那模样可谓是一个凄惨!
“我去你吗的,魏海生,我草你祖宗十八代,差点把老子害死了,现在还敢不要脸的求我们兰家保你?你就该死,我巴不得你死无全尸!”
兰文州还没说话,被一名保安背起来的兰井泉就暴跳如雷的吼声骂道,他现在对魏海生,只有的满心的怨念,要不是这个王八蛋,他怎么会来招惹陈六合?怎么会吃尽了苦头落到现在这个几乎生不如死的下场?
“井泉,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我保证,以后你去了炎京,我一定好好招待你,我介绍郭少给你认识。”
魏海生慌张的说道:“郭少啊,郭子豪!郭家少爷,炎京一线太子哥!”
“滚你吗的!郭子豪很牛逼吗?那就让他来救你啊!到现在还想蛊惑老子,还想坑老子?”兰井泉怒火冲天,挣扎着想从保安的背上跳下来跟魏海生当场大战。
好在被两名保安死死拦着,他还是气不过的朝着魏海生的脸上吐了几口吐沫!
可见他心中对魏海生恨之入骨到了沈阳的一个地步!顶点小说
即便他兰井泉再没脑子,可也知道陈六合是完全得罪不起的啊,这可是个能跟他爷爷正面对话的狠角色,是能跟他二叔正面对话的狠角色!
魏海生脸色煞白,都快要瘫软在第,他还是苦苦哀求:“救我.……”
他的模样委实落魄与凄凉,让人都有点不忍直视的感觉,但是目睹了全部过程的人,却对他产生不了一丝半点的同情心与怜悯心!
有着的,只能是鄙夷与不屑,还有一种讥讽!因为他现在的惨状,全是他刚才的狂妄与嚣张所导致的,他刚才那种不可一世盛气凌人、乃至想把陈六合往死里整的姿态,现在还被众人历历在目呢!
沦落到这个惨境,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不长眼,找错了对手!这完全是他自作自受,是他不知死活、不自量力!是他自己没实力没本事!整一个自寻死路的煞笔!
可谓是活生生给大家上了一课,非常透彻的诠释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的真谛!
兰文州打断了还要暴怒大骂的兰井泉,他遥遥低睨着满身鲜血惨不忍睹的魏海生,他能感受到魏海生此刻的恐惧与绝望。
但他无动于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们心中都很清楚明白!井泉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受到了你的唆使!他有勇无谋被你蛊惑,我们不与你计较,就当是让他受了一次惨痛的教训!”
“但是!”兰文州沉声一喝。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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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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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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