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打了个响指,道:“对了!我们要的不就是这么效果吗?卢啸塚的根基太深,要扳倒卢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想要蚕食我,我为何就不能慢慢动摇他的影响力?”
陈六合眼中闪烁着睿智光芒,他道:“小妹,你再想想,如果我们能在湖滨打掉卢啸塚,对我们来说,有多大的益处?”
沈清舞不假思索:“爬上了湖滨金字塔最上方,即便没登顶,也相差不大!最重要的是,哥可以站南望北,给北方的那些人,一记狠狠的重锤!”
“所以说,很多事情,福祸相依、利弊参半!我现在对跟卢啸塚的这场较量,越来越感兴趣了!被赶出汴洲,我一败涂地!一旦立住,也可以长空一啸!”陈六合笑吟吟的说道。
沈清舞古井无波的看着陈六合,清澈的大眼睛中纯净如雪:“哥,我觉得现在这样的你,最为天真!”
对这句褒贬相存的话,陈六合哈哈大笑了一声:“能不能不要在哥激情四溢的时候无情的打击哥?”
沈清舞淡淡道:“我说的都是实情而已,打掉卢家,谈何容易?别的且不说,到时候卢啸塚所牵扯出来的利益连带与关系网,一定就足够庞大,里面有着太多的未知因数,说不定这看似简单的一场博弈,会蔓延到恐怖地步!”
“哈哈,那样不是更有意思吗?你哥什么时候怕过事大?”陈六合说道。
沈清舞没有急着回话,而是安静了下来,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病房内瞬间陷入了一种极致的安静,陈六合都没敢去打扰。
因为每当沈清舞陷入这个状态的时候,就是真的在动脑子考虑一个问题了!就像是能让这个世届都陪着她一起安静下来,让空气都不忍心荡漾。
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却是王金戈莽莽撞撞的走了进来,她瞬间就发现了病房内的这种让人不敢打扰的宁静气氛。
特别是当沈清舞凝眉歪头看过来一眼的时候,王金戈只感觉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就像是做了件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让她彻底楞在了当场,绝美的脸庞上都出现了惊慌之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进又不敢,退又不是!
这就是沈清舞所能带来的气场与威慑力!也足以证明,王金戈心中对沈清舞的忌惮与惧怕!
看着王金戈那无比慌乱的面容,陈六合打趣的笑了一声,帮她化解了心惊胆战:“王金彪没什么大碍吧?”
“嗯……”此刻的王金戈出奇的乖巧,对陈六合悄然点头,眼神根本就不敢去看沈清舞。
王金戈此刻的状态真的让陈六合有趣不已,这个从来不愿意给他好脸色看的小野猫,竟然会如此惧怕沈清舞,看来以后只要这娘们再敢跟自己嚣张的时候,把清舞这丫头搬出来震场,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要么就进来,要么就出去,杵在那干嘛?”陈六合满脸的戏虐。
王金戈这才回神,连忙退了出去:“你们聊,我来只是想说一声,王金彪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陈六合失笑了一声,对沈清舞道:“王金戈为什么这么怕你?跟老鼠见到猫似的!看来你这丫头比你哥还有威慑力啊!”
沈清舞对这样的话题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她言归正传道:“哥,你的想法有可以实施的可能性!”
“第一,吴占峰可以打压,但不能利用王金彪,因为他要坐镇汴洲!那么我们就要利用起卓文三这枚棋子!”沈清舞道。
陈六合点点头:“这也是我的打算,无论卓文三如何桀骜难训,对我们来说都无伤大雅,我们又不要驾驭他,只是利用他罢了!至于他想得到的利益,把吴占峰的一切都给他,这些足够了吧?”
“退一万步来说,不一定要打掉吴占峰,只要能斗个半斤八两,至少也能证明,我们跟卢啸塚处在一个旗鼓相当的形势中,对我们很有利!”陈六合道。
沈清舞却是眼神一凝,道:“哥,既然用了卓文三,就必须打掉吴占峰!有你在,吴占峰的颓败,还有什么悬念吗?”
不等陈六合说话,沈清舞继续道:“第二,就是司空家联合白家针对慕家的这场斗争了!现在谁都知道慕家代表你,司空家和白家代表卢啸塚!这场争斗只要慕家不败北,甚至能取得优势的话!对卢啸塚集团也会产生不小的影响力!”
“第三!虽然我们在汴洲无论是人脉、资源、根基、底蕴,都不如卢啸塚!但是!”说到这里,沈清舞顿了顿,一脸深意的看着陈六合。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两人嘴角不约而同的荡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异口同声的吐出两个字:“借势!”
沈清舞道:“没错,咱们没卢啸塚厉害没关系啊!但咱们可以借势!整个汴洲,乃至整个湖滨,又不是铁捅一块,更不是卢家为王!”
陈六合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笑容,他亲昵的揉着沈清舞的脖子:“难怪说你是我妹妹呢,知我者,唯有沈清舞也!有你这么个妹妹,哥何愁会一败涂地?”
沈清舞浅浅一笑,任由陈六合这样搂着自己,她神情自若道:“哥,只要做到以上三点,我们完全有正面抗衡卢啸塚的资本!而不是仅仅靠着你自身的强悍战力值做为挣扎的依仗!”
“小妹,你还遗漏了一点,秦家的怒火也不小,就算烧不到汴洲来,但也绝对能够让卢啸塚喝一壶,他越是焦头烂额,对我们就越是有好处!”陈六合道。
“秦墨浓做为秦家的宝贝疙瘩,秦老是绝不可能眼看着秦墨浓吃如此大亏而不管不顾的!这点毋庸置疑!但并不能给卢啸塚带去致命打击,主要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沈清舞点点头说道。
“哥,以上三点,每一个环节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要做起来,也绝非易事,特别是第三点,更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借不到势,一切都是空谈!”沈清舞说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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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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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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