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飞更是死命的握住拳头,从来没有一次任务有今天这样紧张过,即便是当初他在战火中执行任务的时候。
挑起最后四根引线,陈六合观察了一下:“这狗娘养的在制造炸弹这方面真有点造诣,这么繁琐的炸弹都能搞得出来。”
随着话落,在所有人一眨不眨的目光注视下,陈六合很果断的动了剪刀,那四根引线,被他剪断。
这一刻,心脏的跳动声似乎都变得异常清晰,响彻全场。
“成功了!他成功了!”张跃飞兴奋的挥舞着拳头,他激动的有些失态,扼制了一场人质爆炸事件,意义之重大简直无法想像,他们做到了!
“这……不可思议,他真的做到了!”拆弹专家们也是惊喜中带着震撼,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当然知道那枚炸弹的繁琐程度。
十三根引线,这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所能制造出,最为繁琐的炸弹之一了,其拆除的难度性可想而知,只要随便剪错了一根线,就会强制引爆炸弹。
如果让他们去拆的话,且不说能不能成功拆除,但至少需要提前给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去研究。
然而那个青年呢?前前后后不到一分钟,最多就是五十几秒而已,他的动作毫无拖泥带水,干净利落,这是一种强大自信的表现,也是实力的显露!
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青年在炸弹这个领域的造诣,恐怕已经登峰造极!
“还剩最后一根引线了,毫无疑问,只要剪断,启动装置就会立即停止!”所有人的心中都重重松了一口气。
但是,接下来他们却愣住了,因为最后一根引线,陈六合足足揣摩了两秒钟,都始终没有去动剪刀,他们不明所以。
“教官?!”张跃飞疾声大喊。
“小伙子,愣着干什么?剪啊,最后三秒,没时间了!”拆弹组的人惊声喊到。
然而面对这些焦急的呼喊,陈六合无动于衷,深凝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他还是没有下刀,反而是把剪刀丢回了工具箱。
他看着王金戈笑道:“我们一起赌一把?”王金戈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抓着陈六合的臂膀,很用力,指甲都要插-进了陈六合的皮肤里。
陈六合就是她的主心骨,这一刻陈六合就是她的保护神,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剪?完了,要爆炸了!”在场的所有领导人都是一脸惊恐的神色,无比着急,无法理解。
滴!滴!滴!
秒表跳动的声音似乎显得无比刺耳,当王金戈身前那计时器上通红的数字跳到00:00时,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骤然静止。
“趴下!”不知谁大喊一声,所有人都趴倒在地。
然而,并没有出现轰然的炸响,也没有火光与硝烟,更没有血肉模糊与血水横飞的惨烈画面。
一切都安然无恙,陈六合跟王金戈依偎在广场的中央,在月色与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凄美。
炸弹停了,静止了!
陈六合嘴角那道始终没有消散的弧度渐渐扩大了,他笑得无比灿烂,他知道,他的思路是对的,他赢了!
“死神在我面前,从来都只有诚服的份,这次依然不能例外,我们赢了!”陈六合对着王金戈轻声说道。
王金戈愣住了,一种从地狱爬上云端的感觉直击她的心房,她就像是从阎王殿走了一圈一般,她这是真正的险死还生!
心中死死压抑住的恐惧与委屈瞬间爆发了出来,她本能的扑在了陈六合的怀里,失声痛哭,哭得毫无保留,她在宣泄心中所承受的压力!
她从来没有哭得像今天这么放肆过,也从来没有哭得像今天这么轻松过。
一个没有经历过死境的人,一个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到这种心情。
然而陈六合却是最能理解王金戈这种心情的,所以他笑着,任由这个娘们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衫,没有去取笑,任由这个娘们放肆的哭着!
“快,别愣着了,炸弹装置解除警报,迅速救人!”随着张跃飞的一声大喝,所有人才反应过来,一窝蜂的冲了过去。
把陈六合跟王金戈扶起,拆弹专家再小心翼翼的把炸弹从王金戈身上解除出去,确认一切无误后,他们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陈六合笑看着梨花带雨的王金戈:“今天我们的经历,算是万众瞩目了,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一段佳话,会被流传。”
“我带着你连闯十三关,你除了以身相许,还能怎么报答?”陈六合打趣。
王金戈一怔,竟不知道如何作答,陈六合话锋一转:“千万不要因此而爱上我,你应该恨我,把我恨到极致才对,我救你,是因为我还没有得到你,乔家这顶绿帽都没带上,我怎能舍得你去死?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一句话,把王金戈心中的满满复杂与感激都推倒了,她轻轻瞪了陈六合一眼:“你还是那样惹人讨厌。”
陈六合耸耸肩,轻轻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刚才那种情况,他虽然表现得风轻云淡,甚至还有闲心谈笑风生,但要说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他也是血肉之躯,炸弹爆炸他也必死无疑。
之所以会出手救王金戈,陈六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骨子里的那种战士热血吧,或许又是一种爱国情怀。
但他觉得,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纯粹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在眼皮子底下死去吧。m.
“讨厌我就对了,但是你也别忘了,正是我这个最让你厌恶的人,救了你两次!这辈子都别忘了!”陈六合淡淡道。
“两次?”王金戈疑惑。
“那一枪,也是我开的,不然你以为还有谁能拥有你男人这么风-骚的枪法?”陈六合满脸笑容。
王金戈怔住了,处于震惊当中,她本就觉得自己欠陈六合的够多了,却没想到,她其实欠他的更多……
“小伙子,哦,不不,大师……刚才那最后一根引线,能不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一切安定,拆弹组有人忍不住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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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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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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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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