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暴君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他此时已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随着他的衰弱,世界也开始褪色了,除了外来的一众人等之外,天地间只剩下灰白,就像画纸上简单的铅笔线稿。
新神的嘴巴动了动,他缓缓转头试图看向身后的人类,不过为了防备他的垂死一击,苏明在收回X金属骨骼的同时,却没有让绞杀松开钳制。
“别动了,老叔,你已经输了。”丧钟拍拍壮汉的肩膀,声音里也有些许感慨:“原本事情不该发展成今天这样的,你就一直留在赛普尔克,和我一起打麻将,谁又能把你怎么样?”
“呵呵,说得容易,凡人。”乌克萨斯放弃了转动脑袋的打算,他漆黑的双眼看向天空,看向这苍白的世界:“我只是在用我的办法试图让我们的多元宇宙延续下去,你不知道将来......”
“不,我知道,只是你觉得我不知道。”苏明打断了他的话,摸了一根烟出来塞进将死之人嘴里,用宇宙能量帮他点上:“实际上,如果不是你给我捣乱,我也许早就做好应对虚无之手、太虚、起源等等的准备了,即便是外部力量,你想要说的第四面墙外的事,我都有准备。”
听了这个说法,新神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不再纠结:
“这样吗?也罢,我们之间的胜负,只是证明你选择的路强过了我的路而已,但休想让新神会对你屈服,我绝不可能当陪你玩耍的下人。”
“呵呵,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只是想交朋友,怎么你们都想得那么黑暗啊?”苏明自己也点了根烟,抱着怀里的巨人缓缓下落:“要按你的说法,那监视者三兄弟都是我的工具人了?”
“难道不是么?”
达克赛德反问,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能感觉到从一开始,丧钟似乎就看不上那三兄弟。
那个时候,丧钟还没有如今这么强,更没有大猫和路西法这样的超规格强者帮助,可他那时看三兄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土鸡瓦狗,似乎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就是一個人类对于神的那种态度,才让达克赛德有了好奇心,留在赛普尔克以打牌的名义,观察了一段时间。
“真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苏明摘下斗篷,笑着铺在地面上,又把半透明的人影放上去,自己蹲在一旁:“珀佩图阿在太虚之中塑造了他们,我怎么会看不起他们?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类哎。”
“呵呵,即便是我要死了,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出来么?”达克赛德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只觉得得大限将至:“好吧,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将要成为所谓的‘黑暗面’,实则继承了我对宇宙的责任,那么你的选择是阿尔法还是欧米伽?”
“一般情况下,我更倾向于杀了人之后跟尸体说话,不过你比较例外,毕竟当初你陪我玩了很久的麻将,也算是朋友了,那我今天就破例一次,回答你最后的问题,给你安排个明白的安乐死套餐。”
丧钟让绞杀用万千触手屏退人群,朝着一旁的白色地面上弹弹烟灰,思考了一秒: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人类心理学界的一种新说法,叫做‘渡渡鸟效应’?”
“人类的精神脆弱不堪,也只有你们才会发疯癫狂,强大的新神不会有这些困扰,我自然无需了解你们的歪理邪说。”达克赛德即便只剩最后一口气,可他嘴还是挺硬的。
只是单纯的‘不知道’,都被他说得像是不屑于知道一样。
对于将死之人,苏明也懒得和他较劲,只是继续说:
“它指的是重复性实验达到相同效果的这一过程,无论是谈话、洗脑、利用信仰、用药、电疗等多种多样方式,取得的效果假如都差不多,就叫做渡渡鸟效应。当然,你要是喜欢听东方哲学的话,可以把这叫做殊途同归。”
“这和莪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新神反问。
“珀佩图阿用危机之力铸造了我们的多元宇宙,它也因此上了起源法庭的清理名单,但你看啊,创造之手们用联结之力创造出其他多元宇宙,我们这边用危机之力也弄出了多元宇宙,本质上有区别吗?这就是殊途同归,也许如今是有点差异性,但我只要让这些差异性消失,或者不被看出来,不就好了?”
苏明拍拍壮汉的肚皮,发出空空的声音。
濒死的新神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不过就在苏明以为他嗝屁了的时候,他又突然说了话:
“这样啊,但与我无关了,你不错,达克赛德依旧恒在......帮我叫超人过来,我要和他说话。”
“啧,行吧,少说几句啊,你早点死掉,我也早点回家。”
叼着烟的雇佣兵无语地站起身来,让绞杀撤去围栏,随后招招手让超人过来。
大超也许听到了什么,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战胜强敌的快意,反而在看到将要死去的达克赛德时,露出了有些难过的神情。
大概会为敌人的死而感觉难过的,也只有他了吧。
苏明摇摇头,懒得再听正联众人和乌萨克斯的告别言论了,他走到一边捡起路西法脱掉的睡衣,用指头捏着向刚刚降落的人和猫走去。
“别光着了,没有人想看。”
“呵呵,假惺惺,如果我真的展现力量,没有人能够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路西法接过了睡衣,把剩下的果子整个塞进嘴里:“看来我们的世界不会终结了,那一起去喝两杯?我听说你还欠着萨拉弗的账,关于那个毁灭日蝙蝠侠的赌约,要我出面帮你说说吗?”
“那位撒旦,伊甸园之蛇啊......”苏明笑着摇摇头,掏出酒水和烟来招待路西法,看着那边的达克赛德被人围观:“不用,先不说他能不能弄死毁灭日,就算能,他现在还敢来勾我的灵魂么?头都给他削掉。”
“说得好,赖账都这么理直气壮,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堕天使接过酒水就喝,十分洒脱地笑着:“不过我对于人类心理很感兴趣,能给我讲讲那什么渡渡鸟效应的细节吗?”
而就在撒旦向凡人问询的时候,不远处的乌克萨斯的身体发出了一声脆响,就像是玻璃摆件被摔碎了一般,他变成了暗淡的细沙,消失不见。
“达克赛德!”
人真的死掉了,随着超人的叫声掀起的气浪,连灰都没有剩下。
见到他死透了,丧钟才拿出绞杀用树人做的椅子来,挨着路西法坐下,笑着回答说:
“没有什么细节,因为那是我骗他的,反正乌克萨斯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好能够安心去死,那我说真话还是假话,有什么区别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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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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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