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门口。
负责接待客人的那位林家中生代,林安福。
一开始有大人物到来,由他通报,他还非常的兴奋。
可此时,他都快麻木了。
前前后后,来的大人物,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他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咱们林家,何时这么吊了?
“老林,要说咱们老林家,谁接触的大人物最多,你绝对能算一个了。”
就在林安福望着远处,看看是否还有豪车来的时候。
祠堂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人,站到他的身边,有些羡慕的说道。
“要不,你也来一起?要是再有大人物来,让你来通报?”
林安福笑着说道。
同时,也是有些自豪。
每一个前来的大人物,第一个和对方交谈的林家人,就是他。
毕竟,他要通报对方的身份。
这,绝对算是一个荣耀。
也是他以后能跟子孙后代吹牛逼的资本。
“应该没人来了吧?”
之后走出来,跟林安福搭话的林康,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过。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后。
林安福和他的眼睛,忽然是直了。
只见远方的水泥路上,两辆车再次驶来。
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之前那动辄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的豪车。
而是两辆绿色吉普。
“这是什么车?什么来头?”
林康双眼瞪大,有些疑惑。
“这......”
林安福也是瞪大了眼睛,有些拿不定。
等到车开近之后。
林安福看到吉普车前面那白色车牌。
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北A00002”!
当即。
林安福浑身便是一颤。
白底的车牌,意味着什么,他还是清楚的。
毕竟在电视上看到过。
现在,再配上车牌上面的“北A”。
林安福瞬间便是反应了过来。
“林康,不得了了,咱们老林家来真正的大人物了。”
林安福激动的说道。
虽然林安福不知道吉普车中坐的是谁。
但。
“北A00002”这串数字。
代表着的含义,绝对是非凡的。
代表着车内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什么意思啊?”
林康的见识并没有林安福多,否则,林明德也不会安排林安福在祠堂门口接待那些大人物了。
“这......这两辆吉普,这特么是来自北境啊......”
林安福激动的浑身颤抖了。
“什么?北境?”
林康被惊呆了。
他们林家什么时候和北境的人有接触了?
“对了,之前安国不是说,林北当过兵吗?该不会,是来找林北的吧?”
林康惊讶的说道。
“是吗?”
林安福一直守在祠堂门口,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但现在听到林康这么说,心中登时便是有了答案。
“你赶紧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北境来人了。”
林安福立马便是安排林康进去通报。
而他,则是继续在这里,准备接待北境来人。
......
......
林明德本来正要安排,组织祭祖仪式。
但就在此时,林康却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
林明德看到林康激动的不行,微微蹙眉问道。
“大......大伯......北......北境来人了,好像......好像是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林康激动的说道。
声音都有些不利索了。
“什么北境?”
林明德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
话音出口之后,林明德立马便是反应了过来。
“什么?”
林明德瞪大了眼睛。
北境!
这一刻,林明德忽然也是想起了林安国说过,林北过去五年的时间,并没有真正的蹲在监狱里面。
而是,去当兵了!
难道,北境的这个大人物,是冲着林北来的?
当即。
林明德哪里还顾得上安排祭祖。
立马便是转身,朝着林北所在的大堂那边走去。
“小北,小北......”
林明德一边走一边叫道。
听到林明德着急的声音,林北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立马走了出来:“大爷爷,怎么了?”
“北......北境来人了,是不是来找你的?”
林明德激动的问道。
若真是这样。
那比这些商界的大人物登门拜访,更要有意义的多。
林北眉头微蹙。
北境来人了?
他有料到,青州、江都乃至江南的孟元忠等人,可能会趁着族会的这个契机,前来拜访。
但,北境来人,他倒还真是没有料到。
不过。
随即,林北的眉头便是舒展开了。
不管来的是谁。
但,那都是北境的兄弟。
当即。
林北便是热情的向外走去。
第一次,这么郑重的要去迎接来客。
而就在此时。
林安福的声音,也是通报了进来。
“北境何智辉到......”
听到这个声音后。
林北脸上当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何智辉。
林北在北境之时的左膀右臂,前北境副统帅。
林北退役之后,现任的北境统帅!
过命交情的兄弟!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