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北有苏家作保,但哪怕是林明德,也是知道的,苏家比不上杜家。
万一,杜远康为了自己儿子,非要对林北做点什么的话,到时候难免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听到林明德的话之后,林北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大爷爷,无妨,就是给杜远康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我面前闹事。”
林明德:“......”
“小北,我知道你的依仗是苏家,但杜家......”
林明德以为林北是因为有苏泰和苏山河在此,才丝毫不惧,甚至放此大话。
心中不禁叹息一声,林北虽然天资不凡,但终究还是年轻人,年轻气盛。
就想要再次劝阻一番。
“大爷爷,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林北笑了笑。
至于杜远康,先后两个儿子犯到了他的手中,他不去找杜远康的麻烦,杜远康就应该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www.
至于来找他的麻烦......
真就是再给杜远康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你啊你......”
林明德也是有些无奈。
不过。
既然林北是苏家的乘龙快婿,青州这么多大佬都冲着苏家的面子为林北而来,想必,杜远康应该也不会太过于为难林北吧。
至少,有苏家在,应该就不至于彻底撕破脸皮。
林明德如此想着,也不再劝林北。
赶紧是朝着外面走去。
......
......
林安洲和陈继伟、于总等一众江南大佬走了出来。
便是看到了已经出现在了祠堂里面的杜远康。
而杜远康的身后,则还跟着几个年轻人。
赫然便是之前已经离去的杜威和白城等人。
只不过,此时,杜威的一张脸,仍旧是肿的跟个猪头一样。
看起来凄惨无比。
“杜总,您要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啊,若是知道您要来的话......”
林安洲当即便是无比热情的迎了上去。
他儿子林凯虽然和杜威关系不错,但他和杜远康其实只是有过数面之缘而已,算认识,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体量级的人物。
也就仅仅局限于认识这个层次了。
只是。
面对林安洲的热情迎合,杜远康仅仅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
而后,又是朝着于总等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便是带着杜威,绕开林安洲等人,快步来到了此时站在门口的林北面前。
“林先生,杜远康来向您请罪了!”
杜远康走到林北面前,立马便是俯首低头道。
说罢。
转手便是粗暴的将身后有些畏畏缩缩的杜威给拉了过来,一脚踢在杜威的腿弯处。
将杜威给踢跪了下去。
“孽子,还不赶紧向林先生赔罪道歉。”
“今天要是得不到林先生的原谅,你就给我永远的跪在这吧。”
杜远康沉声说道。
他本来是要来向林北拜年的,希冀能在林北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说不定将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时候,林北看在一些情面之上,还能相帮一二。
然而。
这一切,全部都被他这个狗屎儿子给毁了。
拜年直接是变成了请罪。
杜远康的这一番言论和动作。
唰!
直接是让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走出来的林明德,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苏家,有这么大的脸面?
让林北这个苏家的女婿,可以让杜远康俯首低头,直接拉着自己的儿子过来,向林北认错?
而林安洲直接是被惊的无以复加。
哪怕是于总等江南的一众大佬,也是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他们都认得出来杜远康,确认这就是他们江南那个资产排名前十的商场巨鳄的话,几乎都要以为这到底是不是杜远康,是不是被人请过来的演员了!
可是,这分明就是杜远康杜总啊。
这......怎么可能啊?
他们之前也有过讨论,认为青州的那些人,不过是看在苏家的颜面上,为了能讨好苏家,和苏家搭上关系,这才是不惜放下身段,前来拜会林北。
否则,林北何德何能可以让青州这么多大佬主动前来拜会。
可他们刚刚得出这个结论来,杜远康便是来了,还是以如此低姿态面对林北。
他们可是非常的清楚。
苏家虽然远远不是他们能及的,但也顶多就是和万华传媒一个级别而已,远远不可能让杜远康以这般低姿态对待苏家的一个女婿的。
就是苏家的老爷子苏泰,都没这个资格。
可,事实就是这么摆在眼前。
这一刻。
陈继伟、于总等人心中,都不禁是冒出一个念头来。
难道这林北,还有着什么让杜远康都不得不俯首低头的身份?
而之前还有些沾沾自喜,觉得林北不过就是一个入赘苏家的上门女婿而已的林凯,此时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