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开口,“大麦1.0我已经发货,估计明天能到,你记得签收。”
阮柒的桃花眼亮了,她点点小脑袋,又软又乖。
温然摩挲了一下指尖,克制住想去摸头的冲动。
“软软,已经半年了。还不出山吗?”他问。
阮柒摇摇头。
温然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软软,血红虽然带走了数据和一批人,但我会帮你——”
“温然哥哥。”阮柒打断他。
她坐在手机前,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屏幕,眼底却一片寒凉。
“温然哥哥,就算血红带走了整个天路,‘你爸爸’也永远都是‘你爸爸’。”
温然一愣。
他看着屏幕里温软却无情的小姑娘,渐渐的,胸膛里震开愉悦的轻笑。
“是,你爸爸永远都是你爸爸。”他将碎发捋上去,笑着看她,“那么,既然不是这个原因,软软为什么还不出山?”
阮柒挑了下眉,“因为……我在钓鱼呀。”
“带走了那么多属于我的东西,我总得一样一样,让他,吐出来~”
灯光下,少女眼尾的泪痣有些妖异。
明明还是那个柔软干净的小姑娘,却散发着一种如罂粟般诱人的妖娆。
温然捏了捏手指,深吸一口气,努力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换了个话题。
“昨天有人在天路发布了秘密悬赏,两千万M币、盗取华国席氏集团数据库。接吗?”
“不接。”阮柒毫不犹豫的拒绝,“席氏是华国经济的中流砥柱,如果数据库被盗,会给华国造成很大的动荡。我是华国人,这种事情不能做呀。”
温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笑得有点无奈,又有点骄傲。
——*——*——
第二天,快递员按响门铃时,阮柒还在白璃系统中挣扎。
整整一晚上,白璃以填鸭式的教学方法,将演戏、唱歌、形体等和娱乐圈有关的知识全都灌进了她脑子里。
就算阮柒有超强的学习能力,也差点被撑死。
勉强消化掉这些后,系统中的表演老师开始教她演戏。
所以,昨晚大部分时间阮柒都在玉夫人的角色中度过。
在门铃声中,阮柒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套了件衣服,跑到门口把快递签收。
快递是个特别大的箱子,和她差不多高。
阮柒将箱子撕开,一个浑身金灿灿的机器人露了出来。
机器人眼睛大大的,有点像小黄人,胸口上是一个显示屏,胳膊腿圆滚滚的。
阮柒喜爱的摸了摸它的脑袋,推着它走进书房。
“大麦。”她喊了一声。
电脑屏幕自动亮起,奶声奶气的童音传出来。
“爸爸!叫大麦干啥?”
阮柒笑眯眯的把机器人推到电脑旁,然后拿出一根奇怪的数据线,连接机器人和电脑主机上。
机器人的显示屏和电脑屏幕同时闪烁起来。
几分钟后,大麦的声音从机器人中传出来。
“哇哦!~这身体是纯金的,非常奈斯(nice),我很莱克(like)!”
阮柒拔掉数据线,在机器人的显示屏上点了几下,确定数据正常。
“这是大麦1.0身体,等以后我研究出更好的芯片,再给你换个更帅的。”
“谢谢爸爸!”大麦礼貌的说。
“不用谢。”阮柒关掉电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抬手一指厨房,“去做饭。”
大麦:“……”
——*——*——
大麦管家1.0正式上线。
阮柒看着在厨房里做早餐的大麦,用手机对着他的大眼睛拍了一张照片。
她发了一条微博。
【软软阮柒:美好的一天,从大麦开始。[配图:大麦眼睛]】
微博刚发完没几分钟,评论区就有了两百多条回复。
其中,有一半是姚雪的粉丝。
姚雪虽然翻车了,但还有一部分无脑粉觉得她是被陷害的。而站在沈文谦这边的阮柒,就成了这些粉丝的攻击对象。
阮柒刷了一圈评论,自动过滤掉这些人的留言,选了几个友好的评论回复。
昨天晚上,沈文谦发了在事情反转后的第一条微博。
他在微博中解释了和姚雪的恩怨情仇,并且向这些天一直支持他的朋友和粉丝表示感谢。
最后,他艾特了阮柒,感谢她愿意在那种时候相信他,并且毫不犹豫的选择他做经纪人。
网友们这才知道了阮柒和沈文谦的关系。
阮柒的微博粉丝,在一夜之间涨到八万多。
其中一些是觉得她重情义的人品粉,还有一些是喜欢沈文谦的,以及一少部分觉得她眼睛漂亮的颜粉。
席氏集团办公室。
正在向席玖汇报事情的木助理被一声手机提示音打断。
他看到席玖拿出手机。
点亮屏幕。
屏幕上有一条消息——您关注的软软阮柒发微博啦!
木助理:“……”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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