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请问刚才的那个是沈文谦吗?”
阮柒看了眼他,点点头。
男人眼睛一亮,又把摄像头往前送了送。
阮柒向后退一步,抬手挡住。
“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用摄像头怼我。”她温声细语的说。
四十几岁的男人被她的桃花眼看的老脸一红,怼摄像头的动作停下。
“那个……请问你和沈文谦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最近发生的事吗?沈文谦可曾向你表达过对姚雪的歉意和忏悔?”
这男人显然是个老油条。关于最后一个问题,不管阮柒回答是和不是,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男人兴奋的等待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跳进自己挖的坑里。
“我和沈文谦的关系,暂时不能说。”阮柒上来就是一个猛料。
不能说啊!
不能说的关系才有意思啊!
男人激动到瞳孔地震,连忙又问:“那沈文谦向你表达过他对姚雪的歉意和忏悔吗?”
“歉意?忏悔?”阮柒面露疑惑,“沈文谦为什么要对姚雪有歉意和忏悔?”
男人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沈文谦最近发生的事?”
阮柒点点头,理所当然道:“知道啊。就骚扰女艺人那个嘛。”
男人:“那你还……”
“你怎么什么假消息都信啊?”阮柒打断他的话,“沈哥的人品如何,了解他的人都清楚。反正我是绝对不相信他会骚扰女艺人的,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他。”
“他没有骚扰过姚雪,也没有必要对姚雪产生歉意和忏悔。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你退下吧。”
说完,阮柒摆摆手,退到了玻璃门内。
男人懵逼的‘哦’了一声,捧着摄像机,转身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住。
奇怪!
他干嘛听她的话?
还‘退下吧’,小丫头怎么说话呢?!
——*——*——
沈文谦开车回来时,看到阮柒周围一个记者也没有,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冲阮柒招了招手,然后载着她离开皇朝会馆。
沈文谦的车前脚刚走,一行人从会馆里走出。
为首的高大男人脚步停住,若有所思的看着轿车消失的方向。
“席爷?”身后的人小心的询问。
席玖收回视线。
那人:“席爷,有什么事吗?”
“没事。”席玖微微摇头,冷眸微眯,“看到一个熟人。”
——*——*——
阮柒跟着沈文谦,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一路上到十六楼。
负责接待的秘书看到沈文谦,也没有通报,直接指了指董事长办公室,道,“大老板在休息。”
沈文谦点点头,直接推开办公室房门。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资料文件在桌上摊的乱七八糟。
十几个纸团堆在垃圾桶四周,不远处的沙发上,仰躺着一个鼾声震天的男人。
沈文谦走过去,抬腿在男人身上踹了一脚。
“醒醒。”
阮柒看到这一幕,桃花眼闪了闪。
“他俩是二十几年的好朋友。”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系统内,白璃一身灰色绅士西装,挥斥方遒般在前面的虚拟屏幕上点了点。
一串信息涌入阮柒脑海。
“锦华董事长许浩,和沈文谦是发小。两人关系非常好,后来联手创办了锦华娱乐,各占五成股份。”
白璃的摸了摸编成麻花辫的白胡子,继续道:“锦华成立四年,之所以能在资本林立的娱乐圈站稳脚跟,也是因为他俩互相信任、配合默契的缘故。”
“丫头,这也是我让你选择沈文谦的原因。他虽然只是个经纪人,但在锦华的地位相当于第二个老板。你能签到他手里,以后就不愁资源了。”
阮柒在心里将锦华的资料翻了翻,熟睡的许浩也被沈文谦踹醒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沈文谦后,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翻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几天吗!”许浩化身尖叫鸡,“现在锦华外面全是记者和狗仔,你现在现身,是想被他们用照相机怼死吗!”
话刚说完,办公室房门再一次被踹开。www.
“大老板,出事了!出大事了!!!!”
公关部唐经理拿着手机破门而入,鬼哭狼嚎的冲到许浩面前,将手机屏往他脸上一怼。
“沈哥和一神秘女性在皇朝会馆亲密出入,神秘女性接受采访,说沈哥是无辜受害者!”
“之前好不容易平息的热搜又窜上去了,全网都在骂。”
“大老板呐,咱们锦华的房子快被骂塌了!”
许浩拿开怼在脸上的手机,扫了眼微博里神秘女性的照片,然后——
缓缓抬起头,视线越过沈文谦,落在阮柒脸上。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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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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