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个人？”闫知著拿起了照片来左看右看，似乎想直接从这张照片里看出什么东西来似得。
花花公子也不确定推理者想的这一套到底管不管用，不过看推理者斩钉截铁的样子，他还是说道：“凶手是不是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是这个人一定符合那三条定律。马鑫鑫，这样的长相给你当对象，你愿意么？”
“不愿意。”马鑫鑫冷冰冰说道。
“痛快人！”花花公子说道：“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他这样的长相，除了靠才华之外，靠脸是没什么用了。”
“第二，他穷么？”花花公子看向了王老师。
“穷。”王老师说道：“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我们班每年的助学金都给两个人，一个人是钟楚天，一个人就是这个魏文亮。每年都是他们两个，那我就顺便说了吧。这个魏文亮呢，有一个姐姐，大他一岁还是两岁来着，反正相差是不大。他下面呢，还有一个弟弟，小他五岁左右。”
“那你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么？”花花公子问道。
“我这里倒是有资料，但是三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住在这里了。”王老师说道：“我之前了解过，他们一家五口人住在拥挤的平房里。他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工地上打工，后来摔断了腰就一直在家里休养。工地赔的钱远远不够他们家里的开支。平时的时候，就靠她母亲蹬三轮卖菜养活一家。不过这个魏文亮学习也不错，助学金奖学金倒是有。”
“那么看来，各方面都对上了。”花花公子说道：“先给小刘打个电话，调查一下这家里的情况。”
闫知著联系了小刘，很快就查到了魏文亮的资料。
和王老师的资料差不多，但是更详细一点。
魏文亮的老家在东兴市的乡下，父亲在小儿子三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劳动力，从此只能躺在家里，她的母亲靠买菜为生，拉扯着三个小孩长大。毕业之后魏文亮留在了榆州市工作，不过从目前的资料上，不知道魏文亮到底做什么工作。
闫知著说道：“那么从现在开始，重点就又放在这个魏文亮身上了。”
林朝先说道：“那我们还是兵分两路？一队从正面去调查这个魏文亮。一队去调查整容医院。现在魏文亮还是嫌疑人，如果能确定是他整容，那么他就是凶手无疑了。”
“那么我们去调查整容医院？”林朝先问道。
“不。”花花公子却是说道：“闫队长，你带着林朝先从正面调查魏文亮。李队长，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闫知著只是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花花公子的用意，说道：“嗯。凶手整容是为了杀人，他一定不会去什么正规的整容医院。而地下盘更复杂的黑色产业链，花花公子最熟悉这个。毕竟在当警察之前，他在这里面混了很长时间。”
“嗯。”李佩佩说道：“现在么？”
花花公子点了点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今天晚上，凶手还会出来作案。那些地下的整容机构，可都是二十四小时不休息的。”
“那我们马上出发。”李佩佩说道。
花花公子给之前张秦睿的小弟打了一个电话，问到了几个地址。
李佩佩看着花花公子说道：“地下整容场所？这些场所你也了解吗？”
花花公子说道：“有需求就会有人做，一开始这种地下产业，做的本不是整形的工作。”
“看样子你很了解啊。”李佩佩说道：“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给讲一讲。”
花花公子清了清嗓子，告诉了李佩佩一个地址，李佩佩便载着两人驱车前往。
“这种地方呢，一开始就是地下医院。出来混的，不是你去砍别人，就是别人来砍你，受伤那是在所难免的。要是去正规的医院，医生看到这样的刀伤自然是会报警的。一旦报了警，那么就很麻烦了。因此在道上混的那些小弟，从来不会去正规的医院，他们都去指定的地点，在这些地方，别人不会问你的身份，不管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久而久之，自然就形成了一条自然的产业链。”花花公子说道：“挖鸡眼和割双眼皮，在技术的层面上来说，实际上是一样的难度。但是割双眼皮的利润，要比挖鸡眼的利润可大多了。有钱自然就会有人去做，尤其是现在，整容的人越来越多，也就自然形成了这些黑色产业。”
花花公子说道：“在这些地方，不用正规的手续，不用核实身份，不论是杀了人想要跑路的，又或者是欠了债想要躲债的，只要有钱，都能在这些地方换一张脸继续生活。警方取缔了很多这样的地下整容所，但是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商人就敢冒着生命危险，别说这些地下整容所的利润，可能达到百分之二百了。”
“也就是说，魏文亮只要拿着钱，拿着照片，出来之后，就是钟楚天的模样了是么？”李佩佩问道：“那么这些地下黑整容所的技术，看样子也很厉害啊。”
“没错。”花花公子倒是点了点头：“这些地方，有时候和正规医院做出来的不相上下，因为这里赚得更多。不过你要想清楚，在这里整容，他们是不会管你生死的。你就算是死在这里，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了。而且他们用的材料，可不能保证是正规的材料，谁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
“这样的地方，还不查封？”马鑫鑫皱起了眉头。
“这些地方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警方也一直在盯着，寻找合适的动手时机。就好像你们跟着的乌鸦那条线，也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不是？”花花公子说道：“因此我们这次去的身份不是警察，而是混子，到时候可千万别露馅了。否则，找不找得到线索一说，我们很可能走不出那里。”
“卧底啊。”李佩佩说道：“看样子又是你的长项了。”
花花公子耸了耸肩：“人生啊，果然就没有浪费的时候。许久之前混的经验和人脉，现在都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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