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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龙潜于渊_第七十章 凯旋之烦恼(二)

于旁的中阶将领,尤其是青年将领来说,能得以在这等场合下出风头,无疑是件很荣耀之事,更别说这等机会还是太子给予的,说是无上荣光也不为过,可对于*来说,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没旁的,他的风头早已出得够大了——此番远征吐谷浑之战,就属他*最为露脸,所立下的战功哪怕是打了些折扣,也稳稳居于全军最前列的几人之一,在这等情形下,又何须李承乾再来褒奖上一番,再说了,*从来就没打算上太子的船,本心里就不愿跟其有丝毫的瓜葛,自然是不愿接受其所谓的好意的。

“太子殿下谬赞了,此皆是契苾何力将军妙策安排之功也,末将不过是照着执行罢了,实无足挂齿。”

*是铁了心不打算领太子的情的,当然了,不领情归不领情,却绝不能在言语上有所闪失,毕竟面前这位主儿可是有着太子的身份在,尽管成事不足,可要败了*的好事,那却是一点都不难的,至少在没将汝南公主娶过门之前,*是绝对不想真将太子得罪得太狠了去的,这便作出一派谦逊无比状地将功劳全都往契苾何力身上推了去。

“哦?”

在李承乾想来,似*这等没见过啥大世面的小军官,面对着自己伸出去的橄榄枝,应该是受宠若惊般地赶忙接过去才是,却万万没想到*居然婉拒了,这可就令李承乾不免有种跌了面子的恼怒感,只是当着众将的面,却又不好发作出来,也就只能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

“放肆,尔好大的胆子,太子殿下有问,岂可虚言敷衍,狂悖!”

李承乾虽只是一声轻吭,面色也不曾有变,可不满之意味却是再显眼不过了的,帐中诸将们都是明眼人,自不会看不出来,当然了,大部分将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还是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这不,太子轻吭之声刚落,侯君集便已是脸色阴沉地出言呵斥了一句道。

“侯尚书怕是有所误会了罢,末将所言句句是实,实不知侯尚书所言之虚言何指。”

侯君集这话实在是诛心得很,真要是让其得逞,*可就要坐实了欺君之罪了的,此无他,太子乃是半君,在太子面前虚言敷衍,怎么说都是大罪一条来着,这么个罪名,*自然是不愿承受,也承受不起,出言反诘也就属必然之事了的。

“狂悖小儿,安敢无礼若此,真当自己功高盖世了么,混账东西,还不退下!”

*这话一出,侯君集的老脸当即便挂不住了,没旁的,他根本就没想到*居然敢当众顶嘴,本以为他堂堂的兵部尚书放了话,*区区一小将就该赶紧低三下四地陪不是才对,却不曾想*竟然敢不给他面子,反诘之言看似平淡,偏偏却又正打在侯君集的要害处——侯君集之所以出言呵斥*,固然有对*看不顺眼之故,可更多的则是在讨好太子,训斥之言压根儿就没经过大脑,这会儿侯君集又哪可能说得出*的虚言之虚在何处,羞恼成怒之下,除了接着厉声呵斥之外,侯君集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分说才是了的。

“太子殿下,侯尚书有令,末将实不敢不从,请容末将告退。”

既然侯君集如此不可理喻,*可就不想让其好过了,这便朝着太子一躬身,毫不客气地给侯君集上了把眼药。

“嗯。”

李承乾确实是有意要拉拢*,可相较之下,侯君集这个兵部尚书显然更为重要,故而,哪怕是心底里对侯君集擅自做主的做派颇有些不满,可到了底儿却并未出言责怪侯君集的喧宾夺主,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一挥手,示意*自行退下。

“末将告退。”

*早就知晓侯君集乃是铁杆的太子党中坚,之所以给其下下眼药,本意也不是真指望着太子会拿侯君集来作法,更多的不过是打算借此机会脱身而去罢了,这一见太子如此表示,自是一刻都不想多呆,躬身行了个礼之后,便即就此退出了中军大帐,自行回营去了……

“驾,驾,驾……”

也不晓得是不是被*搅闹了一把之缘故,末时刚过,李承乾便已没了宴饮的兴致,草草安抚了与宴众将一番,便即回宫复命去了,对此,旁的将领或许会有所不安,可*却是丝毫没放在心上,一待赐宴结束,*连一刻钟都不想多耽搁,向顶头上司苏定方告了个假之后,策马便往下马陵方向狂赶了去,一路疾驰,浑然不顾路上行人会有个甚想法。

终于到家了!

家,一个无比神圣的地方,尤其是对于远征在外的将士来说,家就是精神寄托之所在,*自然也不例外,哪怕那个家,他其实就只呆了不足半年的时间,也远谈不上有甚美好的回忆,往常在京时,对那个所谓的家,*从不曾有过半点的在意,纵使手头有了钱之后,也不曾起过好生装修上一下的心思,可在前方几番生死血战下来,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却成了*心底里最思念的所在,于纵马狂奔之际,*心中满满的全都是牵挂,而在第一眼看到那两扇略显得破旧的大门之际,*的心猛然便是一颤,眼角不禁便微微湿润了起来。

“咚!”

或许是心有所感之故,就在*刚在门前翻身下了马背之际,原本提着个盛满了水的木桶,正在准备扫洒庭院的芳儿突然起了一阵心悸,手中的木桶无力地滑落在了地上,声起处,水流满地,可芳儿却是顾不得去擦拭上一下,略一愣神,便已是提着裙角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处跑了去。

“芳儿。”

听得脚步声响,方才刚站稳脚跟的*立马循声望了过去,入眼便见芳儿面色煞白地正站在府门处,心当即便是一疼,抬脚便要往台阶上行了去。

“大少爷,呜呜呜……”

*脚才刚抬起,还没等他迈步呢,就见芳儿已是有若受惊的小鹿般蹿下了台阶,一头便扎进了*的怀中,嚎啕便大哭了起来。

“芳儿,没事,没事,少爷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哭,别哭啊,本少没事的……”

感受着满怀的温香暖玉,*却并无半点异样的心思,有的只是浓浓的歉疚与温情,只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抚芳儿,也就只能是呐呐地说着些无甚营养的废话罢了。

“大少爷?哈哈,真是您回来了,好,好啊!”

*那等无营养的安慰话显然是半点效果全无的,甭管他说了些甚,芳儿依旧哭得个稀里哗啦的,闹得*也有些没了奈何,好在福伯总算是听得动静赶了来,这一见是*到了,当即便兴奋地裂嘴大笑了起来。

“哎哟,大少爷定是饿了,奴家这就给您弄饭去。”

福伯这么一笑不打紧,正自啼哭不已的芳儿可就有些慌了神,赶忙从*的怀中挣脱了出来,脸色通红地轻唤了一声,低着头便跑回了宅院之中。

“这丫头,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糙,甭理她,大少爷,走,咱们喝酒去,今儿个可得好生乐呵乐呵。”

芳儿跑得急,一溜烟便从福伯的身旁蹿了过去,当即便令福伯老大吓了一跳,忍不住便笑骂了一声,大步行下了台阶,重重地锤了*一拳,笑呵呵地提议了一句道。

“福伯有令,某自当奉陪,您老请!”

望着福伯那张渐显苍老的脸庞,*的心底里当即便涌起了一股暖暖的温情,也自没多啰唣,笑呵呵地便与福伯一道进了院子。

“有人在么?”

自打来到这个朝代,*就始终在忙乎着,还真就没怎么关心过自家的状况,哪怕承了爵,也不曾再多请几个仆人,家中就只有芳儿与福伯二人,冷清固然是冷清了些,可胜在简单,这不,仅仅一炷香多一点的时间,芳儿便已整治出了几样足够三人用的小菜,端着个小酒樽,陪在了矮几旁,与福伯一道一边用着膳,一边听着*述说此番征战的事儿,其乐自是融融哉,只不过好景不长,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噪杂的声音,还没等三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一名宦官领着十数名仆役装扮的大汉趾高气昂地行进了院子,还明知故问地哟呵了一嗓子。

“某,左领军奉车都尉陈曦,敢问公公这是……”

宦官虽都是低贱之辈,可也就只有天家才能用得起,面前这位主儿显然不是皇宫里的,若不然,也不会带着一大帮的仆役,如此一来,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十有八九是哪位王爷身边听用之人,在不明情形之际,*心中虽是不满此人的倨傲,却也不愿轻易得罪了去,这便拱了拱手,客气地招呼了一句道。

“哦?你就是陈曦?”

那名宦官并未回答*的问题,而是倨傲无比地打量了*一番,而后方才从鼻孔里吭哧出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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