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整顿锦衣卫
“不过，朕观你对官兵训练的情况，深以为忧虑，朕觉得，你的锦衣卫都督的顶子不太合适，哦，就改为副都督吧。”
“微臣遵命！”
“你不要以为朕多委屈了你，这个锦衣卫都督的职位，朕先兼任了！”
“啊？皇上英明！”
既然皇帝作出了结论，冯可宗没事儿，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皇帝的眼神都有了明显变化，谁说皇帝是个昏君？明明杀伐果断，英华绝代！
凡是周围的官员，锦衣卫士兵，太监宫人，对皇帝都有了一个崭新的印象。很多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以前那个面瓜皇帝，怎么突然猛了起来？
痛斥冯可宗，在情理之中，锦衣卫的训练水平不行，就是冯可宗也无话可说，其他人，更是觉得理所当然。
“来，你们二十一名锦衣卫士都过来，”张由松喊来了跑到终点的士兵：“朕说过要奖赏美人，你们可愿意？”
周旋平等士兵，全是年轻人，皇帝赏赐美女，谁不愿意啊？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呼啦啦一跪：“多谢皇爷！”
到现在，张由松才恍惚弄明白，明朝的宫廷之内，朝臣们叫皇上，后妃宫人太监的叫皇爷或者万岁爷，锦衣卫算是皇帝的贴身保镖，也跟着叫了。
张由松立刻从高台上走下来，朝着宫女们群中走过去：“有早年入宫，年龄在二十岁以上的举手！”
哗，五六十人举了手。
“你们都过来！”
“是，万岁爷！”
这些宫女欢天喜地地奔了过来，跪在台下。张由松叫她们抬起头来，迅速扫视了一遍，然后，将四个特别出色的宫人叫到了跟前：“你们暂且等候。”
“是，”
张由松论年龄，将这些宫女排列了一圈儿，然后，由大到小选择了二十二名，将其余人等登记在册以后遣散。
“冯可宗？”
“皇上，微臣在！”冯可宗吓了一跳，急忙上前。
“你监督着，将朕的赏赐，分给士兵！哦，诸位锦衣卫的士兵们，你们是朕的心腹，也是朕的耳目，所以，必须是天下最强最精锐的部队！以后，朕要经常举行比赛，项目会很多，奖赏绝对会很丰厚！大家要努力训练，更高更快更强！”
张由松吩咐那二十二名宫人走进前面宫殿走廊里转了一圈耳再走出来，但是，已经背着那边，然后，让周旋平等二十一人挑选。同样是按照先后抵达目标终点的顺序，很快，指着碧影，他们确定了宫女。张由松立刻吩咐，将那些宫女带过来，交给锦衣卫士兵。
“多谢皇上！草民等感谢皇上厚赏，此后当誓死为皇上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周旋平等新晋百户军官激动得一个个热泪盈眶。
张由松又放了一天假，再赏每一个新百户三十两安家娶妻的费用，然后，才令他们出皇宫，第三天再报道，这些卫士千恩万谢地去了。
校场周围的太监们，也都暗暗夸奖皇帝办事妥当，尤其秦清卢九德等，大开眼界，至于冯可宗，则是战战兢兢地微笑着，心里将那些部下嫉妒得要死。
皇贵妃柳含烟在皇帝和众人面前，表现得还相当端庄，没有再使出那些娇媚迷惑的手段：“万岁爷，您是不是该回宫歇息了？”
“嗯，皇贵妃，你先回去吧，朕还有些事情要吩咐！”张由松牛气哄哄地一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路。
“是，万岁爷，臣妾先回宫了！”
柳含烟带着大队的宫人走了。
“冯可宗？”
“罪臣在！”
张由松冷笑着看他：“你是不是在恨朕啊？”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微臣是皇上的一条狗而已，皇上就是要臣现在就死，臣也心甘情愿，绝没二字！”冯可宗的头上湿鲁鲁地冒汗了。
“不错，你冯可宗是朕的一条狗！确实是一条狗！”张由松玩味地看着冯可宗，心里爽极了，嘿嘿，你不是一个武林高手？你不是锦衣卫的头头儿？老子就要先灭了你的威风，把你蹂怕了再用你。
皇帝说到这里，其他人都有些尴尬，冯可宗是锦衣卫队都督，都算皇帝的狗，在场的太监和宫女，能算什么？或者连狗都不如吧？
张由松现在，已经彻底地进入了角色，老子是皇帝，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得掌握住你们！
“嘿嘿，其实，冯可宗都督，是朕忠心耿耿的一条啸天之犬！是条神狗！狗，并不多难听，过去大汉朝新建立，汉高祖就说嘛，他的所有的大将功臣，都是功狗！嘿嘿，我不是骂冯都督，而是奖赏他！狗不嫌家贫！所以，狗是忠臣，朕倒希望，你们所有的人都能是狗，是忠臣！”
“是，皇上！”
“朕今天，顺便也将今日在危急关头，忠心护驾的功臣们一并奖励了，来人，冯可宗？”
“罪臣在！”
“朕赏你美女一名，着即领去享用，银子五百两。”
“是！”冯可宗做梦似的，根本想不到皇帝刚训斥了自己，马上还能奖赏，所以，他激动得以泪洗面：“罪臣惭愧！”
皇帝又奖赏了秦清五百两银子，还奖赏参与护驾的所有锦衣卫，太监等人，每人五十两。吩咐内廷主管太监，立刻去拿来。
“立刻散了，各干其事儿！”张由松袖子一挥，转身上了步辇。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在步辇的背后，冯可宗，秦清，无数的锦衣卫和太监们，都激动得不能自已。
回到乾清宫，张由松将冯可宗招进来，要他汇报现在锦衣卫的情况，人数，机构，主要职责等，作为专业办公室人员，张由松训练有素，记忆力良好，三问两问，问得冯可宗满头大汗。
“皇上，我大明皇宫内外，锦衣卫原有五百三十名，分侦探，逮捕，审讯，另有卧底七十八名，不过，更多秘密事情，都在皇宫总管韩赞周公公那里，皇上登极以后，新从各处城内官衙抽调卫士四百三十五名，现在总数不过九百六十五人，加上臣等都督级别三人，佥事六人，指挥十二人，千户二十四人，百户五十人，其总数不过……”
对锦衣卫的情况，张由松很是感兴趣，一边问一边用笔记录，可惜当时只有毛笔，他只能用速记的方式，寥寥几笔地勾勒出来。
“皇上，您在干什么？”
“速写啊。”
冯可宗看着张由松速写的一大片乱码晕头转向。
张由松嘿嘿一笑，指着自己所写的内容，随便地念了起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听得冯可宗瞠目结舌：“皇上，这是不是密写？”
“也算一种！”
“皇上真是天纵英才！”
问了大半清楚，张由松立刻指导工作：“冯都督，你虽然是副都指挥使，其实，和正的也没有区别，朕是表面上惩罚你，其实，暗地里也是回护你的。目前你的锦衣卫事宜，至少有七大问题需要解决！”
“皇上教诲！”冯可宗已经象哈巴狗儿一样，俯首贴耳了。
皇帝这么懂得锦衣卫的事情？而且每提一个问题，就提出了相关的解决方案，叫他听了，都觉得茅塞顿开，拍案叫绝，“好！”
对于经费支出问题，张由松表示，可以从城内警卫军的军费中转拨，要增加锦衣卫的开支，增加人手，把锦衣卫建成为大明第一卫。还将以后的具体编制等问题也一并解决了，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方案。
将锦衣卫的千户以上的军官都招集到了皇宫，又将秦清招集来，宣布将锦衣卫扩编至三千人，六个营队，分别为训练营，装备营，侦察营，行动营，通讯营，审讯营，并且宣布，以后大内的太监诸人，不能干预锦衣卫，凡事由锦衣卫独立行动，直接听命于皇帝，张由松又将六个营设置为三个模块儿，各设一名副都指挥使统领，装备训练一个人，侦察行动一个人，通讯审讯一个人，这样，将锦衣卫的权利一分为三，全部交由自己控制了。
“你看怎么样啊？”
“皇上吩咐的极是！”冯可宗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由松将全部的千户军官都做了分配，明确了任务，并将锦衣卫的制度规章也拿了过来，因为繁体字的缘故，他让人念出来，自己仔细倾听，随时随地进行询问和纠正。
“以后，我锦衣卫要做两方面事情，一是明的，保护皇宫大内的安全，一是暗的，保护机密机关，缉拿破坏分子，无论李闯张献之流，还是满清间谍卧底，或者其他阴谋家，所有各营队，都要一分为二，一是明的，二是暗的，统筹兼顾，表里如一！”
“这个制度有问题，只讲了奖赏，没有讲清楚如何惩罚，我锦衣卫队，为太祖皇帝所设立，是天下第一卫，所以，就得撑起这面子！必须制定严格的惩罚措施，朕要告诉你们，凡是锦衣卫官兵犯法，罪加一等！严惩不怠！”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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