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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章

秦玉麟一直住在同福四巷,这里安静清幽,走在青石板路上,总有种回家的感觉。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一直没有搬去更大的院子。

顾远樟跟在他身后,怀里还抱着顾思博。他一直看着前面的人,直到他回头说:“到了,进来吧。”

“嗯。”抬眼望去,一景一物都是陌生的,但是这里,却又是一个熟悉的人的居所。顾远樟细细看了看,心里虽然没有那么平静,面上却不动声色,然后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姑姑……姑爷……?”青岚从厨房走出来,看见顾远樟便结巴了,他怎会在这里?

“青岚去倒茶。”秦玉麟在前面说,打发走像见了鬼一样的青岚。

“是……”青岚匆匆瞧了一眼退下去,觉得不止自家夫人奇怪,连几年不见的姑爷也变得奇怪。他边走边拍拍胸口,总有种毛毛的感觉。

“请坐。”秦玉麟将顾远樟领进屋里,像招待客人一样对他说,回头却看见他站在屋里出神。瞧什么,这就是间普通屋子,有什么好瞧的……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顾远樟在茶几边坐下来,靠着窗口的位置。顾思博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眼睛骨碌骨碌转悠,耳朵也竖着呢。

“不是,去年春天定下来的。”秦玉麟坐下说。

“为什么定下来?”顾远樟没有看他,只开口问。

“累,思博要读书。”秦玉麟如实说。

“是吗,那以后呢?”他抬头望着他,面容依旧,可是秦玉麟已经没办法通过他的神情来判定,他究竟在想什么。

“谁知道,想到什么就再说吧。”秦玉麟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算了,看不出来就不去看。只是觉得他变了太多而已,倒是不再一副黏糊糊的样子。

“嗯,你总是这样的。”顾远樟说,抚摸儿子的头发,许久才再开口:“我在沂州州府任职,过些日子就回去了。”

“那挺好的。”秦玉麟点头说,有出息是好事。

“你跟我回去吗?”顾远樟冷不丁说。

“……”秦玉麟揭着眼皮子看他,一时哑口,然后摇摇头说,“不了,我在花城挺好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哦。”顾远樟应说,仿佛早就知道是这样,也不过是随口问问。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秦玉麟像个老朋友般询问,从前再如何,现在也过去了。当真升不起当时那种情绪来,他只当顾远樟是个认识多年的故人而已。

“总不会更坏。”顾远樟回说,也问他:“你呢,这么多年是一个人吗?”

“也不算一个人……”秦玉麟说,手指来回摩擦着茶杯的口沿,是副无聊的模样。

顾远樟笑了笑,未达眼底,因为那里早已经被别的东西占据了。五年这么长,秦玉麟和别人好了也不奇怪。想当年,他的风情万种,爱煞人。换别个身上,却伤透人。

“思博和青岚陪着,也不算寂寞。”秦玉麟仿似没看见他的笑,径自慢悠悠地说。

“呵……”顾远樟低头静了静,“那我呢,这些年想过我吗?”

秦玉麟看着晴好的天外,没有说话,耳边听着他继续说:“我却有的。”他仿佛已经断定,秦玉麟这个狠心的人,怎么会想他。

“你走的第一年,我很想你,每天都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第二年,我更想你了,可我已经知道,你不会回来。”他说:“第三年,我开始怨你,怨你的心怎么那么狠。给了我许多,却又全部收回去。”

秦玉麟转过来,看着他轻轻触碰的双唇,“第四年,我恨你,恨你那样对我,让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可是到了第五年,我想通了。我应该忘了你才对。”

顾远樟抬起头,满眼的荒芜,“然后我又见到了你。”这样,又叫人怎么忘怀。明明去想一想心都是痛的,明知道丢开了就会好了。

“你既然这样想,又为什么还要打听我们的下落。”秦玉麟是狠心,可他也不是个铁石心肠,他也对顾远樟柔情过。

“至少我还知道,你们在哪里。”如果真的一点都丢开了,岂不是比痛更痛。

“……”秦玉麟垂眸点点头,他想知道无可厚非,顾思博也是他的儿子。“在他长大之前,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你若想他了,就来看看他。”

“父亲……”是顾思博稚的声音,他似乎同时继承了顾远樟细腻和秦玉麟的果决。只要认定顾远樟是父亲,就接受他了。

“思博乖。”顾远樟最欣喜,莫过于儿子承认他。可是若要想一家三口团聚,却是不容易。

“过几天若是还没走,就到思博的学堂看看吧。”瞧着顾思博亲近顾远樟的模样,秦玉麟有些不是滋味。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感到亏待儿子。他应该有个完整的家庭,而不是所有小孩子都知道,顾思博是个没父亲的。

“好,我会的。”顾远樟点头说,至此,两人只说顾思博相关的事情。他们之间的,不说也罢。

等到花城书院恢复教课,顾远樟特地来接顾思博上学。本来有顾远樟在,秦玉麟便不想凑热闹了,可是顾思博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怎么哄都不放手。

“你就允了他吧,有多少时候。”顾远樟掩下心里的难受,牵着儿子的手说。

“爹爹,走嘛!”顾思博晃晃小胳膊,一脸期盼地望着秦玉麟。

“好,那就走吧。”再僵持下去,就弄得好像自己很在意似的。秦玉麟暗地吸了一口气,和他们同去。

往常都是秦玉麟一个人送顾思博,今天多了一个人,不免引起有些人的注意。更何况,顾思博鬼精鬼境地,看见别人望着他们,就特别高兴地说:“这是我父亲!”

一路走进来,认识顾思博的学生都知道顾思博蹦出个父亲来了。此消息长脚般蔓延得飞快,就连魏岩魏老头也得了消息。顾思博的父亲?他倒是想见见,是哪个这么狠心,把个年轻妻子和幼子放在外面不管。

“白老师,这是我父亲!”顾思博蹦蹦跳跳来到启蒙班的教室门口,每一天都会在这里遇到白老师,他还说过要娶爹爹来着。

“小博的父亲吗?”白琦站在那里,没有怎么细看顾远樟,而是对着秦玉麟询问。那种眼神令人多想……

“嗯,就是离了那个。”秦玉麟没有什么不妥地说,白琦,他爱怎么想怎么想。他倒是没想过顾远樟会怎么样想。

“那他现在是……”白琦意有所指地说。

“来看思博。”秦玉麟说。

白琦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对秦玉麟说:“哦,我知道了。”

秦玉麟挑眉,他知道了什么,听着怪别扭的感觉。他蹲身和顾思博说:“要进去上课了,和你父亲说几句话,然后说再见。”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是顾远樟临走时的看望。

“好。”顾思博听话地说,有些不舍地抱住顾远樟的腿:“父亲要走了吗?以后还来看我吗?”

“来,我会常来看你。”顾远樟虽然被方才的气氛绕了心神,可是儿子的举动他也是时刻注意的。弯身抱起他说柔声说:“思博乖,要听你爹爹的话,父亲会想你的。”

“我也想你。”顾思博亲亲他的脸说。和秦玉麟亲昵习惯了,他没有本地小孩对长辈的惧怕和恭敬,只有喜欢和讨厌。

“嗯……好。”顾远樟抱了好一会儿才放下他,看着他颠颠地走进教室,他今天很开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看,他是高兴的。”他希望儿子一直过得快乐。

“那是你的福气。”秦玉麟没有客气地说。顾思博是他这生最重要,最欢喜的存在。他愿意亲近顾远樟,是顾远樟的福气。当然,秦玉麟觉得自己愿意和顾远樟生了这个儿子,也是顾远樟的福气。

“是啊。”顾远樟也没有反驳,他说的都对。可是福气有限,他总不能得到更多。

“就要走了吗?”一起走在林荫道上,秦玉麟斜眼问问他。

“还要过几天。”顾远樟说,一直比较白净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特别安静。

“哦,我就不送你了,你一路顺风。”秦玉麟收回视线,只是感慨而已,真的。

“沂州离花城也不远。”花城本就是沂州的一座偏僻小城,也算是他的管辖之下。

“是吗,没去过。”秦玉麟说。

“我叫你跟我回去,你又不愿。”顾远樟与他淡淡说,两人像平常朋友那样聊着。轻松的表面,内里,谁知道呢。

“你后院就够你操心了,我自己挺好。”秦玉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嗤笑一声说。

“没有什么后院,你若说曾经那个,他早就没了。”顾远樟也如他般冷冷说起。

“怎么,不是左拥右抱吗?”秦玉麟嘲笑说,还没笨死,懂得发狠。

“我想左拥右抱的人,却不是那些。”顾远樟笑说,眼睛看着前方,有些自嘲的意味。

“表情很难看,其实你还是没变的,还是那么拖拖拉拉。”秦玉麟漠然说:“既然想开了,就别再摆出你忘不了谁的样子。人生还那么长,你如今也算身居高位,年纪又不算大,赶紧为自己打算吧。”

一场情谊,他到头来还是对他心软比较多。说到底,这世上除了顾思博,顾远樟便是和他最亲密的人了。不过往事如风,可忆不可回而已。

顾远樟没说话,秦玉麟就当他听进去了。两个人之间,好像真的不会再有什么说不完的话。其实以前也是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只是那时候,一个愿意讲,一个愿意听罢了。

路走到了尽头,除了拐个弯,就是往后退。明知道退不回去的,除了拐弯还能怎么样,难道直直地撞上南墙才死心。

那天分开之后,秦玉麟以为就算以后还会见到顾远樟,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要面临相对。

手中精致的帖子,是官府送来的。听说花城里有些脸面的人都有派送,本意是为这次前来赈灾的顾大人开一席送行宴。

秦玉麟自认为在花城并没有什么根基,却不知为何,会收到官府的邀请。他以为是顾远樟授意,其实也不是的,花城书院那么出名,他当然也算是个人物。

“他们一群大男人喝酒吃饭,您真的也要去么?”青岚知道后,不赞同地说。

“那个倒不是问题,谁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花城里都说他是个男人,就算去了也没有人真正说他闲话。

“最重要的是……姑爷,不,奴婢是说……他也在呢,夫人不怕么?”青岚总觉得,见前夫什么的,是不是太不好了。

“怕他什么,我还怕他有牙。”秦玉麟不屑说,顾远樟,他确实从来没有怕过他。

就这么定了,送他就送他,说好了祝他一路顺风。往后呢……也别隔三差五地出来晃悠,免得徒增是非。

现在花城已经有人传言他们的关系,近些的人都知道,顾思博的父亲是顾远樟。自然,秦玉麟的身份又变了。一路高涨,从茶坊老板变成书院建设人,到州府大人的前妻,哼哼……

前妻什么的,当真没有什么好炫耀。不被人用有色眼光看就偷笑了,只有那些心地纯净天真的哥儿们才羡慕。好吧,秦玉麟不会用心地纯净来形容那些人,他只会说愚蠢。

晚上,秦玉麟拿着帖子去赶场,也不打算跟他们墨迹。到时候在席上露个脸,说句送别的话就拉倒了。管他什么时候走,总不会天天有帖子上门就是。

“秦家小夫人,你可来了。”张大人瞧见秦玉麟,笑声招呼他。得知这是顾远樟的前妻,他好一番唏嘘,真是巧合,巧合。

“张大人。”秦玉麟说,朝他一拱手。脚步十分爽利,跟着他到了席上。

似乎大家都在,互相一一见过。最后才是坐在首席上的顾大人,秦玉麟不曾坐下,就桌边端着酒杯说:“秦某今天是特地来为顾大人送行的,这杯酒先敬顾大人。”喝完了,他也就告辞了,该干嘛干嘛去。

杯酒举起到顾远樟眼前,大家以为顾远樟会爽快地与前妻喝一杯,毕竟传言他们关系不差。那天在花城书院内,有许多人都看见了,好着呢。

可是顾远樟并没有动作,他拒绝了秦玉麟的敬酒,“很抱歉,酒我就不饮了,你要敬我,我便以茶代酒。”

大家错愕的时候,秦玉麟却了然,不勉强地说:“也可以,那顾大人便以茶代酒。秦某先干为敬。”

一杯酒喝得干净利落,在座没见过这么有范儿的夫人,均为他鼓掌叫好。也有叫再来一杯的,却被秦玉麟婉拒,今儿个,一杯就够了。

顾远樟也是看着他,他喝酒的样子,早就见过了的。端起手边的杯子,心不在焉地干了。

那是一杯酒,秦玉麟疑惑地打量顾远樟。他是拿错了呢,还是突然想给他个面子呢?

“顾大人?”张大人轻轻唤他,只见他满脸红晕,已经……

“他醉了。”秦玉麟说着,吃吃笑,一杯倒还是一杯倒,再过个五年也变不成两杯。

“这……那这如何是好?”张大人傻眼,主人公都喝醉了,这个送行宴还有什么搞头。“快去那些解酒的来,顾大人醉了。”

“没用的,不到明天他醒不来。”秦玉麟说,一副了解的样子。

这会儿大家都很淡定,前妻嘛,有什么不知道。张大人看着秦玉麟,又看看傻坐在那里的顾远樟,叹气说:“唉,那……只好抬回去了。”

“嗯,来都来了,菜也叫好了。这顿却是不吃白不吃。”秦玉麟开口说,“不如叫禤队长来接他回去,大伙儿接着喝酒吃饭,也不算白糟蹋了顾大人的心意。”至于什么心意,他只管说好听的话而已,谁知道。

“对对,还是秦家小夫人说话实在。”有人笑哈哈地赞叹说。

“那好吧,也只能这样。”

顾大人不在虽然遗憾,但是大家难得聚得这般整齐,确实不好枉费了今夜。张大人接受秦玉麟的建议,叫人回去通知禤队长。他们不敢随便让两个小厮送顾远樟回去,万一出了事情谁也担不起。

“既然如此,就把顾大人扶到房里去吧。”张大人看着秦玉麟说:“还请秦家小夫人来帮忙照看一下顾大人。”

秦玉麟这就要走了,却被张大人叫住,他看见顾远樟那副模样,不是很乐意说:“把他扶到房里让他睡就是了,不会怎么样。”保准是笔直睡到天亮的,不吵也不闹,安静得很。

“请秦家小夫人帮忙吧。”张大人坚持说。

“……”秦玉麟开不了口第二次拒绝,显得矫情了,“那就走吧。”大不了等到禤队长来。

“谢谢秦家小夫人。”张大人笑眯眯说,他也是因为和顾远樟共处多日,有些感触罢了。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年纪不小的老头子却了了,某人用情已深,不是一句忘了就真的忘了。

“张大人太客气了。”秦玉麟说,和他一起把顾远樟扶到酒楼中现有的空房里。

张大人出去后,一会儿就有小二送热水和毛巾等用品来。秦玉麟秉着不浪费资源的态度,倒是没有甩手不管,而是拧了毛巾帮他擦脸擦手。也仅此而已。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色,顾远樟张开眼睛,看见秦玉麟的脸离他那么近。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又梦见了……

按照顾远樟这样的反应来看,他梦里常常有秦玉麟出现,所以一点都不惊讶。是啊,在梦里都没有的话,怎么走过来。他可以抱他,亲他,说这思念的话。在冰冷的夜里,才能过得好一些。

“夫人……”秦玉麟听他喃喃说。

“你醒了吗?”他问。

“没有……”顾远樟说,没醒的,醒了怎么会有你。

“……”秦玉麟对他没有话说,继续帮他搽脸和脖子。

“夫人……”顾远樟抓住他的手掌,轻轻握在手里抚摸,一会儿伸手抱住他,想将他带到**。

“你干什么?”秦玉麟很冷静,拿着毛巾问他。

“和你亲热。”顾远樟回答他,也用力将他压到身下去。

“放开我。”秦玉麟自然不能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说他现在醉醺醺,两个人根本没有理由亲热。

“我想你,我不放。”顾远樟说,嘴唇寻找秦玉麟的唇瓣,温柔地吻上他。

可是再温柔缱眷,秦玉麟也会推开他。

“连你也要拒绝我吗?”顾远樟由温柔变成狰狞,他一辈子受到秦玉麟给的痛苦。就连在自己的梦里也不得解脱。他凭什么要过得如此痛苦,凭什么……

“唔……”嘴巴上传来刺痛,同时抱紧的双臂一下子收紧,勒得秦玉麟骨头都快碎了。“顾远樟,你发什么疯?”

“你不知道,我早就疯了……”精壮的身子,紧紧压制身下的人,他的唇肆无忌惮地游走。双手先一遍摸透所有,所到之处都是赤.裸的。完全是用力气来撕裂他的衣裳,来征服他的反抗。

“……”秦玉麟不是第一次经历顾远樟的强迫,他除了怒气,还有就是思考,是躺平他操个够,还是和他歇斯底里地对抗。两样都不想,都不是好选择……

“吻我,怎么不吻我?你不是最喜欢吻我的吗?”顾远樟阴气沉沉地咬着他说,他的夫人是热情似火的,对他的亲热很喜欢的。

“喜欢你个大头鬼!”秦玉麟说,挣扎不开他的胸膛,没有衣物遮蔽的地方贴在一起,又热又烫。

“你敢顶嘴?”顾远樟掐着秦玉麟的下巴,凶狠地啃噬他的唇舌,一边恶声地说:“听话,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大爷!”秦玉麟咧着破了的嘴巴说,膝盖往上顶,顶他大爷的蛋蛋!

顾远樟顺势分开他的腿,狠狠压下去。分筋错骨般的痛,令秦玉麟扭曲了脸庞,他怒吼,“王八蛋你够了!”

“……”顾远樟不和他搭话,用阴沉的眸子看着他,手底下次拉次拉地扯他的裤子。不一会儿秦玉麟就几乎全身光溜溜地。他却还是半点不放松地紧紧压住。

“妈.的!别弄得跟强.奸一样!”秦玉麟喘不过气地大喊,这他.妈.的顾远樟!秦玉麟几乎想起来按住他的头操哭他,让他发狂发疯,仗着酒兴就以为自个了不起了!

“我也想等你缠上来。”顾远樟拉下裤头,对着他强硬被分开的双股刺进去。

“啊……”很痛,五年没有侵入过的地方被他的粗鲁弄疼了,秦玉麟倒抽着凉气,眼眶热起来。

“这么紧,是不是没人睡过你?”顾远樟挺着腰杆逼问。

“想得美!”秦玉麟扭曲着脸庞,咬牙嚣张笑起来说:“老子面首三千个,天天轮着睡!”额!啊……嘴里痛快,可是下面却疼啊……

“水性!”顾远樟想也不想地抽他一巴掌,胯.下的侵入没停过,脑子里被秦玉麟的话给刺激得疯了。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秦玉麟阴森森地怒视他说,也不挣扎了,就张着腿让他操,甚至主动搂上去!

“嘶唔!”顾远樟一个不防让秦玉麟咬破了脖子,痛得直抽气。可是他心里更痛,恨他的绝情!“你咬!咬死我!你没咬死我就是我弄死你!”

“来呀!怕你他.妈有牙怎么地!”秦玉麟气喘吁吁地说,身体跟着顾远樟j□j的节奏起伏。一边晃**一边泄恨地掐他咬他。偏偏敏感的腰肢却又动情地追随他迎合他。

“……”顾远樟一手捞住他的腰,一手掰开他的头按住,也泄恨似的用力折腾!

“啊……唔……”秦玉麟两手抓住顾远樟的头发,仰头幸苦地承受。妈蛋……滚床单是美好的,不是痛苦的。

“贱.货,你的面首有我好吗?”顾远樟浑身是劲,积郁了几年的火气全给了他,纵使秦玉麟以前习惯了他这样搞,也大喊吃不消。

“唔……你算什么厉害,啊……”秦玉麟断断续续说:“你以为你和睡很舒服……其实一点都不,你床技烂透了……啊……啊……”

话还没说完,顾远樟便火了起来,他受不了被秦玉麟这样否认。那些曾经的美好是真的,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王八蛋!”秦玉麟尖叫起来,眼泪也出来了。他的指甲狠狠抓在顾远樟背上,留下一条条红痕……

顾远樟低头吻住他的嘴,说着狠话的嘴,曾经对他甜言蜜语的嘴,不管多少年,还是令他想得发疯的嘴。

“你纵然狠到天上去,我也逃不过你的情网。”顾远樟好恨他,恨他的柔情,恨他的无情!恨他的不在意!可更恨自己!放不开,丢不了,只能苦苦地想着。他的声音像落败的王,跪在敌人的脚下痛悔般低哑嘶沉!

“不是忘了我吗?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拖拖拉拉不像个男人!”何必搞得两个人都不得清静,这次见面就像节外生枝,何不大刀阔斧地斩断它!“五年了,我要想你早想了!你要找我也早找了!现在又来扮什么痴情不悔!跑到我面前说怨我恨我忘了我,你走啊!不是决定吗?你他.妈现在又是吃饱了撑着还是怎样?”

句句像锋利的冰剑,刺进他热血沸腾的心脏里。那个人就这样的,永远可以轻易地抛弃他,践踏他,用最狠的语言伤害他!

“我不能,不是我不想,是你的错,你不该那样对我!”顾远樟伏在秦玉麟身上,面容狰狞地发泄,凶狠得叫秦玉麟也怕他张口把他吃了吞进肚子里,连骨头也不吐出来……

不温柔,不怜惜,就算新婚的第一次也没有这样粗暴地对他。

“……”泪水在眼角淌着,他总是习惯了这样,每次都湿透了眼睛。不管舒服还是痛苦,只有他能给他,能做到。

“秦玉麟,你为我哭过一次吗?”泪水洒在胸膛上,顾远樟却不心疼他,那是假的眼泪。他永远不可能为了他伤心流泪。

“我疼。”秦玉麟闭上眼睛,软着声音说。身体被打开,被豪不温柔地侵占,这种痛能忍受。他不能忍受的是,感到胸腔钝痛的是,这样做到最后也生不起一丝快感来。他讨厌顾远樟这样对他……真的很讨厌……

“你会疼吗?有我疼吗?”顾远樟凄楚地笑,就算风轻云淡地说,让他过去吧。就算两个人可以相安无事地交谈,就算互相问候的时候可以微笑。但是心底的想法呢,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事过境迁,也不是什么相安无事!更不是什么多少年后微笑着说我也很好。

“我不知道……”秦玉麟痛苦说,摸摸良心说句真话,也许他知道顾远樟最初不好过。他带着儿子走了,他哭得眼睛都瞎了,他不好过。可是谁又该为他的不好过负责任。“不管是谁怎么样,都过去了,不要在纠缠了好吗。”

“不,没过去。我还在这里就过不去。”顾远樟狠狠抱紧他,哑声地说:“回来,回来我身边。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那样算什么,都分开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秦玉麟低声说,身体好像被温柔疼爱了,有了痛快的感觉。

“因为我还爱你。”顾远樟握住他的手,放在心跳如雷的胸口上,“你相信吗,不会比从前爱得更少……”

温柔的皮肤,在掌心之下,那里有颗说爱他的心脏。

“让我感受什么?你的爱吗?你用什么爱着我?”秦玉麟摇摇头,不留情地否认他,“你的爱令人不喜。”

顾远樟知道,他从前做了浑事,无从反驳,可是,“难道就这样把我击落谷底了吗?”他心底还记着,秦玉麟说过的每一句话,包括他说过的,知错能改,便会原谅。

“那也是你堕落。”秦玉麟不心疼他,反而对他冷笑了一下,只是面容有些狼狈。

“你真是无情。”他喃喃说,闭上嘴不再开口。身体歇斯底里地纠缠,用百般缠绵来表达他的心情。只不过是又一次被拒绝而已,无妨的。明天醒来,他还是可以和他好好说话,下一次,他总会明白他,总会回来。

“啊……”身体复苏了,快.感有了。高.潮过后就说再见吧。秦玉麟抱紧他,和他热情亲密,就当抚慰自己五年来不曾打开过的身体。

顾远樟不欣喜他的主动,反而悲哀袭上心头。眉心的雾气像春水一样,斩不断,流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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