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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兵退漠北(四)

主意打定,他一拍腰间,“嗖”,一柄百炼精钢的软剑射出,软剑寒光闪闪,精芒烁烁,近四尺长短,拿在手里,游蛇般地伸缩不定,这是他用终南异铁锻造的“青蛇”软剑,所谓百炼刚成绕指柔,平时缠在腰间,用时甩出,锋利无匹,为剑中之上品。

刘秉忠持剑捏诀,剑势一展,出手便是全真派二仪剑法的起手势“苍龙入海”,剑尖向下一划又猛然掠起,青蛇剑犹如巨龙抬头“唰”地直刺方天卓中路胸腹,这一剑如电内雷击,出手之快,几乎无法形容。

眼见青蛇剑吐着剑芒堪堪刺到,方天卓反手一招,腾蛟剑已到掌中,他见对方武功内力十分了得,心下并不敢过于托大,所以出手便是剑府武学的巅峰之作“五岳剑法”。这套剑法大气磅礴,招法玄奥,变化无穷,兼以内力贯注,使来势如雷霆万钧,剑剑都是意在敌先,令人防无可防,攻无可攻。

“泰山压顶”、“南岳崩雷”、“孤峰飞来”……方天卓以意催气,以气驭剑,内气外达,人剑合一!腾蛟剑在他手里犹如云龙捣海,呼啸迴旋,势不可挡,莫测端倪,强大的气流激得剑刃发出“呜呜”的啸鸣,数不清的剑影就象一座座山峰往刘秉忠当顶压来,压得他手忙脚乱,来不及喘一口气。

剑光闪烁间二人交手不过几个照面,刘秉忠便大感不好,心想此人之剑法见所未见,太过玄奥,招出不意,式式迴巧,让人防不胜防,胆战心惊。但事已至此,收手撤招已无可能,只有硬上,或可一搏

他咬了咬牙,使出全身的功夫,剑如旋风,猛力攻上。

他的二仪剑法多走攻势,几乎是九攻一守,见他尽是拼命的路数,方天卓剑势一缓,用一套七星剑迎他,只见他刚中运柔,看似缓慢,却剑剑将其压制,看起来剑似摇罡,步如踏斗,东一剑,西一剑地到处漫撒,却每每将对方凶狠的冲刺化解于无形,一连攻了十八剑,剑剑落空,饶是刘秉忠内力深厚,也不禁累得心浮神躁,粗气连喘。

刘秉忠若此时收手,或可视机遁走,但他一向心高气微,岂肯就此服人?

他大喝一声,使出了他的平生绝技“白猿十三剑”,这套剑法他得之于外派“猿公门”,剑路诡异,迅捷至极!这套剑法自他得传以来几乎从没用过,以免别人见了说他不依祖法,背弃宗门。

看他剑路怪异,状若疯猴,斩刺劈削之间又撕又吼,声势骇人,方天卓不为所动,心中一静,双手持剑在面前缓缓地划了一个大圈,这是剑府秘传内门剑法之一的“双手画太极”,这个剑圈中真气弥漫,劲含刚柔,犹如一面屏障慢慢的旋转着,将刘秉忠凶狠夺命的攻击统统挡了下来。

刘秉忠久攻不下,心里烦躁,暴喝连连,剑剑追心!

方天卓不急不慌,剑圈渐转渐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对方的剑吸入其中,刘秉忠攻得越猛则陷得越深,起初是他的剑,后来他整个人也陷了进去不能自拔,他此时猛然醒悟,心中大惊,急欲挣脱已不可能。此时他就象一个落水之人被激流中的旋涡扯带着往下沉、往下沉。

见挣脱不了,他便把心一横,拼全力挺剑往前直刺,刘秉忠额头上汗下如豆,运起毕生内力贯注剑上,青蛇软剑巨烈地颤抖着从剑圈中穿出,一点一点地刺向方天卓的咽喉,

“嘿嘿嘿,大不了鱼死网破,二败俱伤,哼!”刘秉忠脸现狞笑,又往前踏了半步。

方天卓看得真切,心中一笑,内气陡收,刘秉忠正拼全力突进,突然间面

前一空,顿感巳身如立万丈虚崖。

“这是?”刘秉忠心道不好,想要撤回已是不及,方天卓微微一晃,将腾蛟剑往他剑上一搭,刘秉忠只觉得指腕巨震,拿捏不往,软剑“当”地脱手坠地,

“哎呀!”一声,刘秉忠急忙缩手,但方天卓岂能容他?当下手腕一转,长剑“嘟”地捲起斜斜上撩,

“啊!”地一声惨叫,刘秉忠的一条手臂已被一剑齐肘切断,喷涌的鲜血从断处溅出,洒得地上一片血红。

“天卓,他打死了王灵,别放过他!”

阮思聪见了一边大叫一边提斧扑来,刘秉忠此刻手捂断臂,脸色腊黄,“罢了,大势已去,保命要紧。”他也不再言语,双脚一点,腾空掠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方天卓本想追出,但见王坚伤重,急于为他疗伤护命,只好停步收剑,过去盘膝运气,为王坚运功疗伤。

王坚伤势颇重,方天卓内力潜运,股股真气连绵不断地涌入王坚体内,约模一顿饭的工夫,王坚气息已慢慢调匀,苍白的脸色重又变得红润起来,他在方天卓的内力助运下,调起丹田之气,运转了一个小周天,缓缓睁开了双眼。

“天卓,多谢了,本帅已无大碍。”王坚对方天卓道了声谢,站起身来。

“终究是来晚了,没有救到灵儿姑娘……”方天卓心里难过,有些哽咽。

“别。”王坚痛苦地闭上眼睛,艰难地摆了摆手,神色凄沧地说:“灵儿是为救我而死,她无愧是我王坚的好女儿。”顿了顿又说:“这个全真道士必不是一人前来,可能还有同伙,不知城里眼下情形怎样?”

这时李月红带着罗小凤和一队女兵急勿勿赶来,见面就说几个黑衣人欲在城里放火,恰巧被她巡逻看到,两下交起手来,对方武功很高,自已这边渐落下风,还好青城派和剪刀帮的人过来帮手,这才将黑衣人打跑,其中一个被她用飞刀刺杀。

王立也带着一队亲兵赶来,报告说遭人刺杀,还好有所防备,交手中互有损伤。

榔梅洞云松丶碧峰和一群少年剑客雄纠纠地押着三个黑衣人也走了过来,三个黑衣人个个垂头丧气,跛着脚一拐一拐,显是被云松他们的剑阵伤得不轻。

又有几路人马赶来,大家都是看到了阮思聪的救命火箭,过来救援帅府。

王坚叹了口气,说:“看来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目的是刺杀本帅及诸将,再趁机放火搞乱钓鱼城,只可叹我的灵儿…唉。”

他一声叹息,二眼一红,眼泪夺眶而出,大家见了都觉心里十分悲伤哽咽,不禁都掩面而泣。

阮思聪更是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象个大孩子,在他心里一直将王灵当作自已的妹妹,王灵古灵精怪,常常捉弄他,他也故作咋咋乎乎的跟她逗乐,在钓鱼城这几年,在这种打打闹闹中,他过得很愉快,现在王灵走了,他顿感如痛失亲人,悲从中来,不能抑止。

李月红靠着方天卓泪流满面,罗小凤哭得不住地抽动双肩,直叫“姐姐。”

王坚收了眼泪,看了看大家,神色坚毅地说:“好了,二军交战,生死不过寻常事,拼死沙场,人生何处不青山!灵儿是战士,她死得光荣!死得其所!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赶紧各回防区,千万提防鞑子们乘机攻城!”

众人见他初丧爱女,心中不忍离去,但见了他坚毅的眼神,又不忍违了他的命令,带着对他的深深敬意,大家默默地离开了关帝庙,王立留了五十名亲兵,严令他们保护王坚的安全,这才回到了他自己的营中,这样一闹腾,东

方己发出鱼肚白了。

刘秉忠捂着断臂忍痛逃出钓鱼城,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城外的树林中,他停下脚步,喘了喘气,苦着脸看了看自己的断臂,心里暗道:“这下栽大了,再回军营去,自已也没这个脸皮。回白元观,尹志平,宋志常他们这些人定又是一番冷嘲热讽,这面子上如何挂得住?罢了,看来只有到终南山重阳宫全真祖庭去,从此远遁山林,不再过问尘事。”

他仰天长叹一声,自顾自地冷笑着说:“刘秉忠啊刘秉忠,看来今后重阳祖师的活死人墓,便是你的归宿了。”

他一边走一边叹气摇头,径直往终南山而去,可怜一身本事,从此孤遁山林,再无任何消息。

这边汪德臣在营里翘首以盼,期望切切,结果逃回营里的神龙门弟子说起了刘秉忠被方天卓一剑断臂,去向不知,他听了不由得目瞪口呆,半天做声不得,想不到刘秉忠这种高手中的高手也是如此下场,看来真是天不亡宋啊!

他心里又气又急,只觉得心气已散,浑身发虚,二眼一黑,差点站立不稳,身体晃了晃,连忙伸手扶着书桌哆嗦着瘫坐在椅子上,头脑中一片空白。

此时天已大亮,有兵士来报,说见钓鱼城上升起了一面白幡,好象是面招魂幡,不知何故,汪德臣听了一愣,“招魂幡?怎么回事?”

来到外面,果然见对面城楼上一面白幡飘舞,透着一种凄冷的意味,“咦?这是何故,莫非……”汪德臣心里忐忑不定,为了看得真切,往前走了一段,站在离钓鱼城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

而他不知道此时的护国门城楼上,也正有一人在对外瞭望,此人姓钟名十八,是一个宋军老兵,平生好酒,整天醉薰薰的,人称钟酒鬼,但此人操得一手好炮,所以王坚让他当了个操炮手。今天正该他值守。

这钟酒鬼几囗早酒下肚,精神头就上来了,远远的就看见对面坡上一个穿白衣的人伸着脖子往这边看,他一下子便来了气,

“狗鞑子,清早八晨的,你看个球哇。”钟酒鬼恨恨地呸了一声,“奶奶个球,老子叫你好看!”

他酒劲一上来,便天不怕地不怕起来,

“吴三,冯二狗,准备填药装弹,老子要开炮。”

钟酒鬼恶狠狠地将袖子一挽,鼓起眼睛说。

旁边二个士兵连忙劝道:“沒有大帅的命令,不敢擅自打炮哟。”

“管他那些,打鞑子狗要紧,大帅责怪下来我担着。快,装弹点火,炮口压低。”

钟酒鬼将轰天雷大炮调好,一点引火,“哧”,引信窜燃,接着“轰”的一声,炮膛中弹丸射出,直直往汪德臣轰去!

这边汪德臣正在张望,但见城上火光一闪,带着火星的铁弹丸已打到自已面前,心中大惊,闪躲巳是不及,急忙中他本能地抽剑挌挡,

“当”的一声震响,巨大的冲力将他手中长剑震得粉碎,弹丸余势未衰地撞在他的胸口上,

“咚!”“哇!”

汪德臣被打得飞出三丈之外,重重的摔落在地,鲜血大囗大囗地喷涌而出,周围的卫兵们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象一群呆鸟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

汪德臣仰躺在地,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他“忽”地瞪大双眼,嘴角淌着血沫,右手伸出在空中狠狠一抓,蹬了几下腿,便再无动静了。

几个卫兵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他抬回营里,随营军医来看了看说不用救治,人已经走了。

蒙哥闻讯过来探望,见这情景,心里也悲叹不已,

“智星沒了,本王又失一臂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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