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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大力上位

1.他乡

“那年你踏上……暮色他乡,你以为那里……有你的理想,你看着周围……陌生目光,清晨醒来却……没人在身旁……”这首《在他乡》我最喜欢的旋律,那是五年前,我还在瑞士读书的时候,随身听里的唯一一首中文歌,那时的我听这首歌的时候,只有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而现在的我听这首歌时,却有了某种异样的情感……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情感,如果非要形容,我想那是刻骨铭心的遗憾。我想这种遗憾会伴随我老去,直至生命的终结……虽然我现在换了一个身份生活着,却如同木偶一般没有了灵魂一般,因为我所有的牵挂,都伴随着“他们”的死去,而随风飘散……我活着的理由,兴许只是为了查到一个真相吧!

我该如何讲述我这痛入骨髓的遗憾呢?

兴许要从五年前说起,或者更早的时候,那就从我十一岁那年说起吧!

我从十一岁那年开始就孤身一人出国留学了,寄予了我父亲对我的厚望,也许是父亲所经历的人生,认为国外的学习环境和资源更好的缘故吧。

但我并不抗拒,因为我也想体验一段不一样的人生。父亲独自将我抚养长大,却大多时候专注于他的“生意”,让我的成长有点疏于管教的叛逆,我想逃离,逃离从小耳濡目染的市井街坊们身上的市侩之气。

父亲让我出国留学,这让我得偿所愿。当然,我并不知道,从那个时候起,父亲便与黑社会的某些社团有了利益纠葛,送我出去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我在瑞士学的是医学。父亲说:我们生于平凡,最终也将归于平凡。于是我听从父亲的建议,将来好做一个医生或者律师。当然,出于骨子里的叛逆,让我并没有完全听从父亲的建议,我利用空余的时间沉浸网络,自学成才,成为了一个黑客。

我明面上是手术外科医学生,实际上一个顶尖的黑客,自由穿梭于各种国际防火墙壁垒,从不留下任何痕迹,除非是我刻意。我刻意留下的痕迹,大都只有一个简单的代号,这个代号叫“bee”,它的中文意思是蜜蜂的意思,毕竟,敢在英特网这张巨大“蜘蛛网”上穿梭的“蜜蜂”,以其不同于其它昆虫的微小体型,也算是刀尖上跳舞吧!谁又知道,“bee”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学医的女学生呢!

从我出国留学以后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讲过自己的母语,以至于遇到许多韩国的或者日本的留学生,他们都会把我当做自己的同乡,因为那个时候,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留学生还是比较少见的。

我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即使在中国学生的眼里,我也是一个从小在外国长大的“外国人”。

直到很多年后,我与一群亚洲人,参加了一次修学旅行。

“membershiptraining”,这个词组的意思叫做“修学旅行”,据说是起源于日本,从其英文名字中可以看出,不是普通的集体旅行,而是以促进同学间关系为目的旅行。目的是促进同学间关系,过程则是通过各种海外考察、旅行和进修活动,以拓宽眼界,增加阅历。

在这一次旅行中,我认识了一个叫做“willow”的男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想我会宁愿不认识这个男人,这样也就不会有后来刻骨铭心的遗憾。但是没有办法,当时他抄起手提电话时所说的x城特有家乡话,实在是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于是在我的“安排”下,我们不经意的多次照面之后,再次偶遇。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willow”,我知道这个单词的中文意思,是“柳树”的意思,他不肯告诉我全名,我告诉他我的名字叫“rouse”,也没有告诉他我的中文名——林雨柔。这一次,我们全都没有坦诚相告。

“兴许,他一直以为我是个韩国人或者日本人吧……”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由得这样想。

“我在学校学的是外语学,你知道……语言学,这种东西在人才市场用处是很大的,国外的东西…文学…我最喜欢的是福尔摩斯……你知道的,推理……破解罪案……”当时willow用英语这样跟我说,他说得很慢,显然没有高估一个韩国人或者日本人对英语的理解力。

那一次修学旅行,在英国的维多利亚大教堂,我们两个老乡,用英文畅谈甚欢。

“我是一个医学生,也许只会成为一个护士,你呢?你回国以后会干嘛呢?”我笑着问他。

“说来你也许不信,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fbi。”他嬉皮笑脸的说。

“fbi?鬼才会信!!!”

我承认我喜欢上了他,也许一开始是出于某种“他乡遇故知”的乡土情结,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喜欢是永久的沉沦。

后来在一个地摊上,我买了一个背后刻有“victory”字样的十字架链送给他作为纪念,他也许不会知道,我把那个链子当做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2.故国

在国外读书的后面那几个月,我们一直断断续续的用电话联系着,我有某种预感,这个叫“柳”的男人,他会成为我今生的唯一。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了柳打来的电话:“rouse,sorry,irellyhopewecanseeagain…but……iloveyou…”在我回话之前,他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样一种心境。羞涩?亦或者窃喜?只记得我砰砰直跳的心很难冷静下来,而当我犹豫了半分钟,再满心欢喜的打过去的时候,他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当时的我只认为,“柳”是出于男孩的腼腆和羞涩,并没有想太多。因为当时,我已经完成学业,准备回到我阔别七八年的国土……

我想给“willow”一个惊喜。因为我利用我所掌握的黑客技术,定位他的手机最后出现位置,距离我的家“林家港”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等等我哦,几天后就可以回国了……没想到我们会是老乡吧……哈哈哈”。

“听到我和他一样讲同样的家乡话,他会大吃一惊吧!”我忍不住想他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与她的相识,在异地他乡,我与她的相知,应在故国同乡。

但是,我没有料到,那是他最后打来的电话。

此后,我便再也没有打通过他的电话。

而当不久后,我重新发现他手机的讯号。我在一个废品收购站的老人手里,找到他重新开机的手机时,他已经“人间蒸发”了。老人说,自己是从一个偏僻角落的垃圾桶里,捣鼓废品的时候,捡来的这个手机,没想到打开还能用。

我从手机上疯狂寻找与“柳”有关的一切,却只有一条发给一个叫“渔夫”的人的信息:“二月三十,林家码头”,以还有我的诸多未接来电,以及一个和我的十三秒的通话记录,我知道那段通话说的是啥:

“rouse,sorry,irellyhopewecanseeagain…but……iloveyou…(柔……我真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再见一次……但是……我喜欢你……)”

半分钟,我仅仅犹豫了不到三十秒,我至今仍然在回想,那一天如果我能在“柳”挂断前打过去,“柳”的悲剧会不会不会发生呢?“柳”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之所以说“柳”的悲剧,是因为我通过后来陆续找到的线索知道,“柳”大概已经死了,就像从来没有从这个世界来过一般,如果柳真是一个fbi的话,那也是有迹可循的,可是我竟然查不到他的任何过往,他的学籍,户籍,档案等等都是一片空白。

而唯一能证明柳存在过这个世间的,只有从垃圾桶找到的那个手机,这个手机让我时刻记着,过去所发生的一切,绝不是我的妄想。这个手机五年来我一直随身携带着,那是我与willow最后联系的“纽带”,是他存在的证明。

柳的消失一开始并没有让我绝望,因为我只当是寻常的失踪,而当时的我被更绝望的事情所困扰着。

我的父亲死了,死

于一场大火。我隐约觉得,父亲的死亡,和柳的失踪,有某种共同的关联,就在那同一个晚上,警队在林家港出动了几百号人马,据说是一场布局已久的缉毒行动,而我的父亲,当晚正在林家港的码头和大猛子谈判。我非常的怀疑,是大猛子为了逃脱,特意放了一把火制造了混乱,因为被抓的毒贩中,有很多是大猛子手下的混子。

大猛子。这是大猛子在道上的外号,他是x城当地最大的黑帮“龙纹帮”的帮主。人们仰慕他的“恶名”并不单单只是因为他是龙纹帮的帮主。更因为他这几年在x城所犯下的种种恶行,据说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林老虎不是我杀的…”我父亲出殡的时候,大猛子亲自来扶丧。

“我和林老虎已经谈拢了,码头帮并入我龙纹帮,我许诺给他一个堂主的位置,林家港这边的事情,全由他的堂口说了算,我不插手……”大猛子一边说,一边用灵堂的香火点了根雪茄抽了起来。

“既然林老虎死了,那就由你上位,来接替他的位置,我们谈过的生意还算数……”大猛子打算扶我上位,以堵住道上的悠悠众口,道上的传言,也是大猛子不择手段杀了林老虎,这让他在道义上很站不住。

“还从来没有女流之辈做堂主……”大猛子的麾下不乏反对的声音,堂主的位子就那么几个,能匀出一个算一个。

但是自从我强行给那个带头反对的混子,灌下一大瓶飘柔洗发液之后,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很多。

大猛子默许了我的做法,他亲自割下那家伙的一个耳朵作为补充:“我说过,她接林老虎的位子,从此以后,她便是四堂的堂主……”而林家港的原来的码头帮的一些部众,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需要,也乐于我上位,于是我在龙纹帮站稳了脚跟。

不得不说,龙纹帮是老城区黑帮的一个传奇,或者说是大猛子的传奇。

3.传奇

大猛子的传奇,开始于五年前,一开始只有几十个跟着大猛子混的兄弟,后来不知怎么大猛子这人突然就发达了,利用强悍的自身实力蚕食鲸吞了许多个大大小小的帮会。而后又接连吃下了矿山帮,拉拢了我的码头帮,招揽了工地会等知名的帮派,一统x市的黑帮。

大猛子的整个黑帮一开始有十一个堂口,加上大猛子自己凑称为“十二金刚”,后来在黑帮的兼并恶斗中,仇家厮杀,挂掉了一个堂口的大哥。五年前的缉毒案中,大半个堂口的混子被警方埋伏,抓了几十号人,判刑者过半,堂主被判无期徒刑,大猛子把这些个涉毒的混子摘得干干净净,又不知听了谁的建议,参考古时官制“九门提督”的旧制,裁撤这些个堂口,合并为九个堂口,将帮派号作“龙纹帮”,自己带头在身上纹了九只龙的纹身,其他各个堂口的大哥包括我,身上都各有一条龙纹身的图案。

而目前我所知道的有关“龙纹帮”的信息如下:

一堂,堂主:丧尸,绰号疯狗,真实姓名不知,出手极为狠辣,据说很多次都是赤手空拳冲上去,抱住敌人的脖子就咬,因此有了“丧尸”的绰号。警方曾以“多次咬断他人颈动脉的故意伤人罪”起诉,却因我曾经工作的医院出具的“精神病诊断证明书”而免诉,那证明是大猛子让我托关系做的假,“丧尸”后来被强行扣留在精神病院半年,出来后有所收敛。

二堂,堂主:武佛,真实的名字叫武磊,原矿山帮的老大,身形魁梧,不动如山。据说当年率领整个帮派的人投靠了大猛子,避免了争斗的人员折损,被大猛子称赞为“有识之士”,

个人对大猛子十分敬重,大猛子吩咐的任何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如果不是丧尸跟大猛子的时间更早的话,他可能是一堂的堂主。

三堂,堂主:力王。姓名未知,五年前突然孤身来投靠大猛子,还是我开车去接的他。据说原来是干码头的运输工,码头帮的知名人物,被称之为大力水手,但我找下面的人打听过这个人,码头帮根本没这号人物。力王是x城的地下拳手之一,传言打黑拳未尝一败。

四堂,堂主:飘柔,是我自己,真实姓名林雨柔。“飘柔”的外号的来历,大概是我喂下那个不长眼的家伙一整瓶飘柔洗发液之后就传开了。但是我喜欢这个外号,因为我的名字也带个柔字。其实四堂的辈分地位是最低的,因为“四”这个字读音同“死”,最不吉利,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但我觉得无所谓。

五堂,堂主:铁塔,是个光头,原来工地会的三当家,在大当家和二当家被大猛子废了之后,率领剩下的会众加入了大猛子的帮派,大猛子称其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我所知道的事实是,大猛子联合千王“鬼手”,设局坑了铁塔,让他不得不加入了龙纹帮。

六堂,堂主:木头,真实姓名不知,目前下落不明,据说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七堂,堂主,绰号“牧师”,真实姓名未知,常年带着面纱,据说是在一场大火中被毁容,在大猛子一次酒醉后,我找他打听过这个人,大猛子说他是外地逃逸的毒贩。这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在“黑山老妖”酒吧六楼的教堂做弥撒,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利用牧师的身份掩饰自己黑帮成员的身份,此外,他还负责帮助大猛子的黑帮洗钱。

道上传言,“牧师”和“力王”以及“木头”二人一样,都是亡命徒,我去过六楼那个教堂找“牧师”很多次,“忏悔”很有效果,能减少我对“柳”的思念,平抚我的哀痛。其实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毁容的“牧师”可能就是失踪的木头,不然大猛子不会留下他。

八堂,堂主:鬼手,千王之王,生性爱财,真实姓名未知。堂下经营者几十家大大小小的赌场,ktv,酒吧,饭馆等等。此人只有八根手指,据说是年轻的时候,嗜赌成性,赌博的时候偷牌被人当然逮住,砍去一根手指,但赌技并没有退化,道上称其为“九指神偷”,后来大猛子火并旧城区的时候,与大猛子发生利益纠纷,在浴场与大猛子二人脱得一丝不挂,赌了一把,结果输给了大猛子,大猛子觉得他是个人才,只要了他一根手指抵命,而后此人也归顺了大猛子。大猛子后来笑着说“毕竟,黑社会以和为贵。”

九堂,堂主:可乐。是个年轻人,很年轻,才十九岁。可乐这个人刚刚上位不久,压根就没有什么地盘一类的,每天都在网吧游戏厅鬼混,手下一批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年轻混日子,打起架来毫不含糊,直接拿水果刀把人往死里捅,《未成年人保护法》似乎是很有分量。

可乐这个人和我有过交恶,背地里骂我是男人婆。我用水果刀划开过他的裤裆,那算是给他的警告,道上传言可乐被飘柔断了命根子,那是以讹传讹,我下手是有分寸的,这个人大猛子比较看重,还不能动。

九堂的老堂主,道号“厕纸”,一个专门负责帮大猛子的一些烂事扫尾擦屁股的老头,不喜欢打打杀杀,已经退位,据说金盆洗手回老家去了,之后当时的未成年“可乐”在大猛子的扶持下上了位。原十堂堂主“短裤”,死于五年前的江湖仇杀,也有传言是大猛子找人下的黑手。十一堂主“水鬼”五年前聚众斗殴蓄意杀人,被警察抓了,两年历经多次庭审,已经于三年前被判死刑,公开枪决。

4.调查

我在私底下仔细的调查过“水鬼”这个家伙,因为我怀疑他和“柳”的失踪还有我父亲的死亡有关,他五年前“聚众斗殴,蓄意杀人”,一审的判决是无期徒刑,两年后二审的判决却是“立刻执行的死刑”,官方媒体的报道是涉嫌非法走私,证据确凿。

但是在黑帮混了多年的我知道,根据x国的法律,只有两个东西的走私,是要被执行死刑而没有转圜余地的,一个是枪支弹药,一个是入境毒品。联想到五年前的那天,警队在林家港出动了几百号人马,据说是一场布局已久的缉毒行动,我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日期

,xx年3月2号……

就在那一天,我失去了生命中两个至关重要的人……

我的余生中,与他们相关的,只剩下回忆,找不到其它的任何联系……联系?等等……

手机。

当时,在料理完父亲的丧事之后,我终于想起了了那个手机,“柳”在与我通话结束后的短暂的不到三十秒钟时间里,发送了那一条短信:“二月三十,林家码头”,收信者是一个叫“渔夫”人。

我利用我掌握的网络技术,查询到这个号码,显示注册地也是x市,在一个晚上,犹豫好久的我终于忍不住打过去……

“喂……你还活着吗?你在哪里?”这是对方回应我的第一句话。

“你是谁?和“柳”有什么关系?”我追问他。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手机……”对方沉默了好几秒,用低沉和嘶哑的声音询问道。

“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在垃圾桶里面……一个大爷捡到了…我是柳的同学…”

“我等会联系你,要下水了……算了,还是你来找我吧,地址是林家港码头东岸……你直接和负责封禁的警察说,是王木昆要你来的就行。”

那是父亲过世后的第四天,我循着那个电话,找到了那人所说的地点,正是我父亲被烧死的林家港码头。四处响起警笛的轰鸣,码头横七竖八的密布着警戒带,不少地点可见大火被扑灭后残留的黑色余烬。当时警方几百号人马在码头掘地三尺般的搜索,道上有各种传言,有人说是在找毒品,也有人说是在找黄金,还有人说是在找藏匿的毒贩。

我被一个带路的警察带到了东岸码头的那个渡口,很多个警察和船工以及医护人员在那里忙忙碌碌,起重机上上下下的运转,我告诉旁边的警察,他眼神示意我稍等一下,不一会儿,平静的水面泛起波澜,铁链在齿轮的转动下往上拉扯,好像要提起什么重物一般。

“难道……柳已经……”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直到铁链下一个被麻绳捆绑的人浮出了水面,我才发现,那人不是“柳”。铁链将那人拉到甲板,旁边的医护人员一拥而上,开始对那个人做心肺复苏,伴随着几声巨大的呛水咳嗽声,那个终于醒来。

“这次的时间是多少?”那个人脸色煞白,却眼球血红,不顾鼻子留下的鲜血,他扯着旁边的工作人员的衣服急切的问道。

“按照您的吩咐,是大概3分18秒的时候往上拉的……”旁边的一个像计时员一样的人看了看手表后回答说。

“3分18秒?……还是不行,试过十几次了,我还是无法挣脱……时间再延长点,再把我放下去,这回等四分钟再拉!”那人疯狂的说。

“四分钟的话,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没事,我命大死不了的……算了,我现在不行了,先缓一会儿,等会再试。”他胸口激烈的起伏着,示意旁边的人解开将他捆成粽子一样的麻绳的死结。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我要找的人,“渔夫”王木昆,好像在做什么人体极限实验。

“你要找的这个人,我也在找他……”王木昆见了我之后这样说。

“我现在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他已经死了……你别哭,一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不管泪如雨下的我,王木昆自顾自的说道。

王木昆告诉我说,“柳”已经被毒贩残忍的杀害了,沉尸江底,但是由于水是流动的,所以一直找不着遗体,如果有新的消息,他会再告诉我。

“他的更多的过往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告诉了你也没有意义,你是林心诚的女儿吧?我小时候见过你,可能你没有什么印象,那时我勤工俭学,在你父亲的饭馆子做服务生……没想到这次大火林先生出了意外……”王木昆对“柳”的过往守口如瓶,并没有和我进行太多的交流,我也没料到他和父亲是“旧识”。

之后他找我要了“柳”的手机,翻了翻之后又还给了我,而后离开了渡口。

5.邪警

那时的王木昆,给我的印象,还算是个正直的警察,并没有后来的硬茬,以至于完全挑起整个黑白两道的对立。

我所说的这种对立,就和你们所理解的那样,确实是正邪不两立,当然,我们黑帮的位置是处于正义的一方。

在老城区的黑道,大猛子只手遮天,而有一个人,却有将天捅一个窟窿的能力,这个人就是就是后来被叫做“棍子”的王木昆。

我曾在酒馆闲聊的时候,听其他堂主讲起过与棍子有关的事。

“就是以前把我带走的那个,外号叫棍子的警察……可别跟他犯狠,他真能整死你。”丧尸不止一次这样悄悄的说。为人桀骜不驯,尚且不把龙头大猛子放在眼里的丧尸对“棍子”充满了畏惧。丧尸当时被“棍子”强行扣留在精神病院半年,出来后有所收敛,想必是磨没了脾性。

“这外号听着挺有意思的。”力王这家伙插嘴。

“有意思什么……”武佛一副力王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的表情。“你们后来上位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他多可怕。”

“说说,他怎么了?”我问道。我看出了力王好像也挺感兴趣的,而我,对王木昆这个人的最初记忆,还是那一天去见他时,他正在码头疯狂的进行着什么人体极限潜水实验。

而后开始听他们讲述“棍子”的故事:

棍子其实不能算是一个警察,道上的老渣滓都这么描述棍子,棍子其实更类似于一个变态。棍子当年还是警察的时候,是在新城区那边当警察的,但是传说第一次出警抓人的时候,就把毒贩打成了脾摘除。

棍子的传奇,始于五年前,那时他只是一个副局长,五年前他已一己之力,破获了一宗特大毒品走私案,缴获毒品几百公斤,涉案金额上亿元,缉捕归案毒贩和黑帮成员数十人。

当局非常认可棍子的做法,立马提拔棍子转了正,而后棍子在警局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剔除了很多警察中的败类,之后开始疯狂的打压黑帮。

而我们所听到的小道消息,则是棍子有一个警察同僚,在做卧底线人的,被人杀了灭了口。有人说被勒死了沉尸江底,有人说被分尸了投水里喂了鱼,还有人说被用大汽油桶灌上水泥浆埋在了某个工地。

我一直在想,棍子的那个卧底线人是不是就是我的“柳”。

但可以确切的是,那个人肯定死了,因为棍子“疯了”。

发了疯的棍子动用所有的警力搜索,用尽所有的刑讯手段逼供,最后只在一个船舱找到了半截舌头,棍子去国外做了dna鉴定,那舌头确实是他同僚的。

严格说来,当时的缉毒行动是失败的。因为棍子发现,抓住的毒贩子身上根本没有货,意思是这么大的行动得来的结果就是,治安拘留十五天,然后把这群毒贩子放出去,还搭上了自己的一个线人的性命。

棍子不愿意了,要求自己去审讯捉来的那群毒贩。

“毒品在哪里?”棍子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问其中一个毒贩。

“在我屁眼里。”对方满不在乎的说。

事后这个混子一定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棍子用了厕所的墩布棍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后门,并且翻搅了很长时间才拉了出来,当时用其他警察的话来说,那半截棍子出来时时带着肠子的。后来的故事是,当事人再也没有脱离过导管大便,也没有人再和警察用自己的后门开玩笑。从那时起,警察王木昆就被人叫做“棍子”。

警方打算处罚棍子同志,但是棍子坚持自己是在查毒。“犯罪嫌疑人亲口承认毒品的所在,我没有伤害他,我只是为了找到赃物。”棍子说。后来棍子真找到了赃物,在林家港的码头的一个隐蔽处。

最后,棍子被警方以“没有得到搜查令的情况下擅自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搜查”进行了诉讼。然后棍子明降暗升,来到了旧城区当上了局长。听说还是棍子自己申请调来的,但我知道,他盯上了大猛子。

棍子的种种传说充斥着整个旧城区,从连续五年的优秀警察和曾经多次对毒贩施耐以极其毒辣的私刑,故事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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