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聂家。
聂荣挂了电话以后,心里同样不太好受,他确实是个“利”字当先的商人,但要说和王千辰完全没感情也是假的,好歹当初都是训练营的同窗,彼此之间真的没少来往。
看到王千辰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聂荣觉得心痛、惋惜,甚至有点怨恨,恨铁不成钢的那种恨!
“行了,和这种人早点切断联系也好,局势已经不是咱们聂家袖手旁观就能控制的了。”聂骄在一边安慰道。
“嗯,我和老祖商量过了,他也认为这个关系不能再维持了。”聂刚面色凝重地道。
王千辰刚打电话的时候,聂家父子三人正好在一起谈事情。聂荣一开始就想接,但被大哥和父亲阻拦,经过一番商量,才又回了过去,说出之前那一番话。
聂荣本来想听解释,但王千辰又沉默不语,只好按照“剧本”来了。
聂刚和聂骄纷纷劝慰,聂荣才无奈道:“断了就断了吧!”
聂刚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当断则断,才是大丈夫所为!好了,我去徽省一趟,有笔生意要谈,你们兄弟俩看家吧。”
聂刚离开以后,兄弟俩也各回各的房间。
聂荣坐在沙发上,手机拿出来,又放回去,如此三番两次,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手机随手丢在了茶几上。
……
黄枫镇,宾馆内。
随着暮色渐沉,待到太阳的余晖彻底收敛时,王千辰终于接到了聂仁的电话。
“王队长,我到宾馆了,你在哪个房间?”
其实聂仁刚进宾馆,王千辰就听到了,但他假装不知,笑呵呵说:“来了啊,我住304房间。”
不一会儿,敲门声便响起。
王千辰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眉眼之间和聂骄、聂荣还真有点相似,当然也可能是心理作用,知道他们有亲戚关系,便会不自觉地联想这些。
“王队长,你好啊!”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不同于聂骄、聂荣的傲气,聂仁看上去还挺平和。
“聂队长,你好!”王千辰侧了下身,将聂仁让了进来。
房间里,二人随便聊了一会儿,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在这休息一晚,第二天直奔黄山,反正地点已经有了,到时候直接开挖就行。
胖头陀给的地址是个坐标,王千辰掌握前半部分,聂仁掌握后半部分,一起行动才能找到准确地点。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房间了。”聂仁起身离开,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王千辰起身相送。
聂仁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对了王队长,你的能力是什么啊?”
王千辰愣了一下,随即回道:“我会喷火,你呢?”
聂仁笑着说道:“我会透视,一般人身上藏着什么,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千辰神色一凛,本能地想夹紧裤裆。
聂仁再次一笑:“放心,我对男人没有兴趣!我的意思是说,明天到了黄山,咱们很快就能挖到太极符印!”www.
聂仁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意思是说他可以看到土壤深处。
相比斩仙剑和天罡刀的挖掘过程,聂仁的这个能力确实很有用。
王千辰笑着说:“那可省了不少功夫!”
聂仁离开以后,王千辰把门关上,躺在床上却又有点不太自在,总觉得聂仁正在隔壁监视自己——他可有透视眼,可以轻轻松松地看到自己吧?
好在他能监视自己,自己也能监视他。
聂仁通过眼睛,王千辰通过耳朵和鼻子!
王千辰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又洗漱了准备睡觉,却听到隔壁传来接电话的声音。
“确定聂刚那老匹夫到徽省了?”
“好,纠集兄弟们,直接将他截杀!”
“嗯,你们先盯着他,我一会儿就过去了……”
聂仁挂了电话,立刻穿衣出门,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
王千辰立刻过去开门,聂仁站在门口笑着说道:“王队长,我去外面办点事情。”
王千辰佯装皱着眉说:“不会耽误明天的行动吧?”
聂仁说道:“不会,一会儿就回来了!”
聂仁离开以后,王千辰方才惊出一身冷汗,随即立刻拨通聂荣的号码,同时口中不断喃喃自语:“接我电话!接我电话!”
虽说发消息也可以,但不保证聂荣一定能收得到,还是打电话告诉他比较靠谱一点!
因为两人之前刚“绝交”了,王千辰还真担心聂荣不接他的电话。
好在他多虑了,铃音只响了一声,聂荣就接起来,仿佛就在等他似的。
“又给我打电话干嘛?”聂荣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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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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