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金雕王竟然喊了“东妖皇”白狂海和黑熊王等妖去青鸾山救自己,王千辰自然内心感动,但也更加迷惑,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
“不知道,他们说到了现场以后没看见凤九九,只看到了重伤倒地不起的野猪王!”谭左转述着之前从朗白白那里听来的话。
“野猪王重伤倒地?!”王千辰愈发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m.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谭左也很奇怪。
“不记得了,野猪王把我打晕,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在这里了。”王千辰没说刚才那个小女孩的事情,他觉得没那个必要,只是段小插曲。
“确实是奇怪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谭左也很迷茫。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天空传来“呼啦啦”响,正是白狂海、黑熊王、金雕王等一众妖怪到了。
“主人!”板砖第一个飞了过来。
“小犬!”
“王千辰,你没事吧?”
众妖纷纷开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王千辰连忙表示感谢,又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虽然没人弄得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看到王千辰平安无事就放心了。
趁着这个机会,金雕王也把其他妖怪介绍了下。
王千辰还是第一次见到“东妖皇”白狂海和蓝鲸王,心想这俩妖怪好变态啊,只穿裤衩就出门了,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谢谢东皇大人,谢谢蓝鲸王。”
白狂海点点头说:“没事就行,几个小辈都挺担心你的。”
黑熊王跟谭左说了几句话,又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有人把王千辰救了,送到这里来了?”
白狂海皱着眉说:“谁有这个本事?”
凤九九到底是个颠境,山上还有不少妖怪,就是一向狂妄自大的白狂海,带了几个妖王才敢闯青鸾山,救出王千辰的那个人得有多厉害?
王千辰和谭左均想:“会不会是宋重剑干的?”
众妖讨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白狂海说:“不用想那么多了,真有人救了小犬的话,将来一定会现身的。以后小心一点,别再落到凤九九手里了,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王千辰点头说了声好。
白狂海脚踩风鲨帐,载着蓝鲸王和黑熊王走了,金雕王和朗白白等妖也纷纷告辞。
巷子里又只剩下王千辰和谭左两人,外加一块多嘴多舌的板砖。
“早知道你没事,就不给你摇人啦!”板砖洋洋得意。
“你做得很好,下次继续。”王千辰把板砖塞回后腰。
一场风波到此为止,谭左却还心有余悸,说道:“你这一天天的太危险了,【斩妖人】通缉你,南妖皇盯着你!要不我和杜鸿继续陪着你吧!”
王千辰倒是没太当回事,他被追杀也不是第一次了,说道:“不用,你俩继续当斩妖人就挺好,偶尔有麻烦了就来帮一帮我,没必要跟着跳到这个泥潭里来。以前不知道南妖皇有这个心思,现在知道了,就有防备了。”
谭左挺了解王千辰的性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能说道:“好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王千辰说:“我还在等【天弃】那边的任务。”
谭左说道:“万一他们又让你杀人怎么办?”
提到这个问题,王千辰也有点头疼:“走一步看一步吧!”
谭左欲言又止,但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埋怨宋重剑,怎么能让王千辰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二人分开以后,王千辰回到千仞岭,第一时间给宋重剑打了电话。
对完暗号,王千辰单刀直入,问宋重剑:“是你救得我吗?”
宋重剑听完整个过程,直接说道:“不是!”
不是宋重剑,那会是谁?
王千辰愈发迷茫。
……
东海。
白狂海踩着风鲨帐刚回来,就看到半空中立着一道曼妙的青色身影。
“哟,这不是南皇吗,怎么跑到我这来了?”白狂海咧嘴乐了。
“你能去我那里,我不能来你这?”凤九九面色阴沉,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脸,此刻却充斥着无穷的戾气和狠毒。
“哈哈哈,当然可以,欢迎之至!”白狂海大笑着:“那你什么意思,要和我斗一场?”
风鲨帐上,白狂海负手而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黑熊王在武夷山那边就下去了,只有蓝鲸王站在他的身后。
见到这一幕,蓝鲸王微微摆手,本来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如同煮沸的水一般翻滚起来,无数尖牙利嘴的海妖、海兽、海怪在水中围拢过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高空之上,仿佛随时都能一跃而起!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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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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