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板砖微微一愣。
“嗯,你现在是个大砖了,该试着承担些义务了!”王千辰拍拍板砖的棱角,假装它有肩膀。
板砖虽然迟迟没有修成人形,但实力是越来越厉害了,不仅飞得快、飞得高,力气还贼大,一般的斩妖人根本奈何不了它。
吸了那么多强者的血,还是很有用的!
“不是,我去了,你干啥啊?”板砖又问。
“我在这等个人。”
“还等谁?”
“去吧,快去快回。”王千辰并没回答,反而推了一把板砖。
“得,既然你真心真意地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跑一趟吧!”趁着王千辰还没施展灵魂压制,板砖“咻”的一声窜上高空,朝江南的方向飞去。
王千辰靠着红楼先生的墓碑,仰望着漫天即将消逝的红霞,酒意上涌,渐渐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司瑶已经带着人来到滇南尹家。
“真是岂有此理,他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装修奢华的会客厅内,尹弘满面怒色、拍桌而起,绚丽的水晶灯映在他的脸上,显得面色愈发阴晴不定。
“尹家主,主谋是王千辰,令女和杜鸿、谭左应该只是帮凶,没准还是被忽悠过去的,只要坦白交代,或许坐不了多长时间的牢。”司瑶不动如山,意有所指地说。
“好!如果他们回来,我肯定将他们都捆了,直接送到上京的斩妖人总部去!”尹弘愈发震怒。
“……他们没有回来?”
“没有,电话也打不通!”
“……”司瑶沉默一阵,很有礼貌地说:“尹家主,方便我们搜查一下吗?”
“当然可以!这是正常流程!”尹弘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瑶随即摆了摆手,几个和她一起来的斩妖人立刻展开行动。
尹家很大,占地足有上万平米,而且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比比皆是,其中肯定少不了地下通道和暗室之类的所在,好在几个斩妖人也各有各的搜查手段,司瑶之所以带他们来,当然也是看中了他们的能力。
但几人在一番搜索之后,没有任何发现。
尹家当然不可能就这一座住宅,既是滇南第一家族,房子还不海了去了?
但要一座座搜查过去也不现实,一来人家未必提供真的地址,二来人手也不够啊!
面对这种不肯配合的地头蛇,上面其实也很无奈,江南这么大,真想窝藏几个人还不跟玩似的?
司瑶认认真真地说:“尹家主,这件事情非常严重,自首和坦白交代的话,还能争取从轻发落……”
尹弘同样认认真真地说:“这个还请司副指挥放心,如果我有他们的下落,肯定第一时间检举!洛洛虽然是我亲生女儿,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践踏法律!”
司瑶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只好带着人离开了。
尹弘送走几人以后,便立刻转头询问管家:“确定藏好了吧?”
管家低声说道:“肯定没问题的。”
尹弘沉默一阵,又有些不耐烦道:“这几个孩子太能惹事,盯紧他们,别让他们再乱跑了!”
……
而在另外一边,“八大山人”之一的席武也在行动。
曾经是青城山出身的他,又和葛叶是师兄弟的关系,调查起这件事来肯定不遗余力。www.
他先带人来到茅山,茅十九倒是很配合,放开山门随他怎么搜查,最后结果当然是搜不到。席武让茅十九也派人通缉谭左,毕竟这家伙做出那样的事,茅山也脱离不了干系。
茅十九也一口答应,承诺一定出力。
席武离开以后,茅十九一声长叹:“这都是什么事!”
一名护法问他:“我们该怎么做?”
茅十九说:“配合【斩妖人】总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个谭左啊,真不让人省心……”
茅山没有结果,席武又来到了普陀山。
但和茅十九不一样的是,普济大师的态度十分强硬,听完席武讲述的事情后,直接不耐烦道:“普度没有回来,他已经离开普陀山好久了!”
席武便说:“按照规矩,我们要搜查一下普陀山!”
普济大师一摆手说:“查什么查,跟你说了没有回来!送客!”
几名咨客僧双手合十,来到席武等人身前,竟是要赶他们离开。
席武眉头一皱,起身说道:“普济大师,我们是代表【斩妖人】总部的……”
“我管你代表谁,我都跟你说了,普度没有回来!”普济大师转身便朝后殿走去。
“普济大师,那也请普陀山派出人马……”
“别给我下命令!”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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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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