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糕是西昌市特有的美食,软糯香甜、很是好吃。
但凡有外来的朋友,欧阳平总是送上白糖糕,现在他有事情脱不开身,派个队员去送合情合理。小李点头说道:“好,多买几份吧,他们好几个人呢。”
“对,多买几份,你看着办就行了,我先回丽丽那去了。”百变君很想问问还有谁,但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先行离开。
西昌市的斩妖人不在根据地里休息,他们有各自的家。
二人闭了店后,一名队员回家,小李则买了几份白糖糕,开车前往谭左等人所住的宾馆。
不消多说,百变君自然暗中跟随。
……
某宾馆的房间里。
杜鸿和谭左正在下五子棋,尹洛洛则对着梳妆台整理头发。
“小辰呢,一天没见他了。”谭左放下一枚黑棋问道,棋盘上满满登登、黑白交错,已经快下到边界外面去了。
“刚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和朗白白、马千里在一起,他们也在找百变君的下落。”杜鸿打了个呵欠,“谭左,你情商太低了,怎么现在还没输?”
“咋了,输给你就情商高了?不是,我怎么发现你一点都不着急呢,白飞扬可是你弟弟!”谭左轻轻敲着棋盘说道。
“急有什么用,不是抓不到百变君吗?”
“那你什么都不干啊?”www.
“干也没用啊,他们本地的都找不到百变君,指望我一个外地人能干嘛?”杜鸿眨眨眼睛,却又神秘兮兮地说:“而且我已经想好了,如果白飞扬真被判了死刑,咱们就劫狱呗!欧阳平和龙虎山不好意思这么干,咱们可没这个顾虑,该劫就劫,不用废话!”
谭左迟疑地说:“这不好吧,咱们是斩妖人,怎么能知法犯法?”
杜鸿说道:“那你怎么还炼僵尸呢?”
谭左恼火地说:“杜鸿,你再提这茬,我可真翻脸了!”
“好好好,不说了!刚说两句就急,情商也太低了!”杜鸿摆着手:“你们要是不好意思,我就一个人干,我不在乎什么违不违法,反正小白是我弟弟,我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枪毙。”
谭左说道:“就算你想劫狱,白飞扬也未必愿意跟你走,他肯定想清清白白地从牢里出来!”
杜鸿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有人“咚咚咚”地敲门。
“谁啊?”谭左回头。
“我,小李!”外面的人回答。
谭左过去开门,小李站在门口,把白糖糕递进来说:“欧阳队长让我买的,他忙,过不来。”
“谢谢欧阳队长了……他那边怎么样了?”谭左接了过来。
“还在查,有一些线索了。”
“好,需要帮忙随时招呼!”
小李离开以后,谭左把白糖糕分给杜鸿和尹洛洛,几人吃得均是赞不绝口,直言没有白来西昌市。
走廊外面,一位服务人员静静地站在这里。
三个壁境后期,强攻的话也能干掉,但会耗费一些时间。叫手下来,牵制住另外两个壁境,这样就能以很快的速度干掉谭左了。
打定这个主意以后,百变君立刻转身离开,躲在走廊的拐角处打电话。
——这也是他被多方搜捕以来第一次开机。
“你搞什么,上班时间又偷懒吗?!”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
百变君回头一看,是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盛气凌人、飞扬跋扈,腰间还别着个对讲机,百分百是个经理了。
百变君放下手机,瞥了一眼他胸前的铭牌,赔笑道:“赵经理,我打个电话……”
“上班时间打什么电话,没看到走廊都是脚印吗?!”
“知道了,我这就去拖。”
百变君一路小跑,奔到杂物间拿出拖把,在水龙头底下涮了涮,接着便在走廊拖了起来。
赵经理站在边上骂骂咧咧:“一会儿不看着你就偷懒,我看你是不想干了!一会儿把楼上和大堂也拖了,几个卫生间也清理干净!”
“好。”百变君满口答应,当即干得更起劲了。
变一个人,就要成为这个人,百变君可谓做到了极致。即便赵经理后来离开,百变君也一丝不苟地工作着,有人不小心踩了地板,他还跟人家急:“能不能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直到朱玮等妖赶到,给他打了电话,他才擦了擦头上的汗,依依不舍地放下拖把,看了看光洁如新的地板,才来到宾馆外面和一干手下汇合。
百变君正交代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百变君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有点不太想接,但考虑过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谁啊?”百变君小心翼翼地问。
“黑熊王在暗中保护谭左,你现在下手就是死路一条!”对面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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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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