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雷剑!
王千辰曾经见过这招,这是龙虎山的看家绝活,威力极其强劲,【斩妖人】石境就能掌握的引雷术,跟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白飞扬没走!
“轰隆——”
一道恐怖的雷电直接劈下,至少数百平方米的地面直接被炸翻了,围在峡谷外面的妖怪当场殒命了三分之一,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皮肉和毛发的烧焦味。
怪不得白飞扬一直不敢在训练营里使用这招,杀伤力着实恐怖得很!
不过,剩下三分之二的妖怪更加怒气冲冲,而且动静闹得越大,被引来的妖怪就越多,至少上百只石境妖怪裹挟着怒火围拥上来。
“我不行了!”聂荣一声大叫,整个人瘫倒在地,本就破损的八卦图也迅速收回。
那些妖怪如入无人之境,更加肆无忌惮地冲过来。
白飞扬在施展过一次响雷剑后,也损耗了不少灵力,短时间内不能再催动第二次,所以他又一头俯冲下来,拦在王千辰和聂荣的身前,持剑刺了出去,雷声烁烁,不断有妖怪倒在他的脚下。
但他一个人仍旧难以为继!
聂荣已经累得虚脱,王千辰赶紧将他拖到峡谷深处一些的地方,准备安顿好他再回去帮白飞扬。就在这时,两边的崖壁上又传来“咻咻”声响,几个人影分别跃了下来,正是杜鸿、谭左、尹洛洛和卫子华。
看到他们几个,王千辰自然一阵兴奋:“你们怎么来了?”
“聂荣说你有危险,叫我们过来的!”卫子华大叫道。
“这么多妖怪?情商太低了吧!”杜鸿下来以后,一脸吃惊地看着峡谷外围。
确实是聂荣通知的他们。
聂荣一开始跟着白飞扬来到石境山脉,已经隐隐猜到他想干什么了。白飞扬早就获取了王千辰的位置,却迟迟没靠近他,就是在想到底应不应该出手——也正因为如此,王千辰并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原本聂荣想着,有自己在,就能制止白飞扬了,直到王千辰和丁颂然打起来了,聂荣才赶紧通知了杜鸿和谭左——他和卫子华不熟,只能通知这两个人,通知完这俩人,卫子华和尹洛洛自然也知道了。
大家没任何废话,立刻来到石境山脉,后来发生了一些变化,导致他们联系不上白飞扬,也联系不上王千辰,好在这边的妖怪一围攻,造成的动静也非常大,再加上白飞扬施展了响雷剑,他们就循着声音过来了。
几人一到,局势立刻开始扭转。
除了王千辰外,大家都是岩境,而且普遍出自名门大派、世家大族,各自手里都有不少看家的绝活,杜鸿扬手一扇,现场便弥漫起了大火,烧得不少妖怪嗷嗷直叫,尹洛洛的黑发席卷而出、铺天盖地,也当场绞死了不少妖怪,谭左招出几只僵尸——这些僵尸跟随着他的级别变化,当初他是石境,这些妖怪都是土境,现在他是岩境,这些僵尸便都是石境了。
卫子华则直接凝结出一辆空气坦克,“轰轰轰”地朝着那些妖怪开炮。
这么多的岩境一起出手,直把那些妖怪打得抱头鼠窜、死伤遍地。
看着这激情澎湃的一幕,王千辰也热血沸腾起来,安顿好了疲累的聂荣后,拔步便朝妖怪的方向奔去,准备助上大家一臂之力。
但他刚奔了两步,体内突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澎湃而强大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出来!
王千辰站住脚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他突破了,岩境!
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突破了,真是毫无规律、意料之外!
而且略过什么初期、中期、后期和巅峰,直接晋升了一个大级别!
因为前几次的突破,都带着身边的人一起晋升,所以王千辰本能地看向卫子华、杜鸿等人,结果发现他们并没什么变化,依旧还是岩境。
真是怪了,到底是个什么逻辑?
王千辰突然想起什么,随手一挥,将乾坤袋里的众妖招了出来,面条、冲天帚、大黄蜂毫不意外地晋升到了岩境,红楼先生也同样强大了不少!
终归是带了一批的!
“上,都上!”王千辰挥舞着手,那叫一个兴奋。
众妖一哄而上,朝着一群妖怪扑了上去。
“这些都是自己人啊,千万别误伤了!”王千辰大叫着,为红楼先生等妖保驾护航。
“误伤不了,见过他们!还有,让他们保持人形,不要变成本相就行!”卫子华回头喊了一声,他坐在一辆空气坦克里,看着是挺滑稽,但是威力不小。
山脉里的妖怪被阵法所制,不能变成人形,红楼先生等妖则不受影响,这样就很好区分了。
“漂亮!”
王千辰喊了一声,看到红楼先生等妖已经加入战斗,也一手持剑、一手持砖准备冲进去了。
“【魅影】。”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接着王千辰的周身迅速发生变化,卫子华、杜鸿等人和那些妖怪全部消失,四周漆黑一片、鬼气森森!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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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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