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仅仅不相上下是不够的。
好在王千辰还有其他手段!
“锵锵锵”的声音不断响起,王千辰一边用板砖应付着五味道人的手刀攻击,一边突然张开嘴巴,一道灼热的火焰呼啸而出。
“【吐焰】!”
【七十二变】里的技能之一,也是王千辰现在用得最多的,在对战槐老人时就派上了大用场,沙境的时候还只能吐出一簇小火苗,现在土境的火焰相较之前已经明显粗壮不少。
“呼呼呼——”
五味道人还在全力应付王千辰的板砖时,一道火焰瞬间吞没了他的脑袋,将他头上的发髻瞬间烧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哈哈哈,漂亮!这一下就算烧不死他,也能把他烧个半死了!”板砖乐呵呵地开口。
“噌噌噌——”
五味道人连退数步,迅速拍打着自己的头,等到火焰全部燃尽,露出一颗光秃秃的脑袋,然而令人生奇的是,他的脸色除了有点红润,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嗯???”王千辰和板砖都是惊诧不已。
“真是让我没想到啊,你竟然还会吐火……”五味道人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随即狞笑着说:“可惜啊,我这辈子见过的火,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看来不是刀就是剑,这玩意儿确实不怕火……”板砖谨慎地推测着。
王千辰的面色凝重起来。
既然火收拾不了对方,那【七十二变】的技能里还有什么可以对付他?
“你小子,确实出乎意料的强,之前我有点看走眼了,以为很快就能干掉你,现在看来不得不拿出点真格的了……”
就在王千辰还在思索的时候,五味道人突然举起双手,在空气中摇摆起来。
“【扭转乾坤】!”五味道人一声轻喝。
与此同时,马路周遭的空间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天和地仿佛调转过来,而且不停地翻滚、搅动,就好像马路不是马路,而是一架高速行驶的过山车,忽上忽下、天旋地转!
在这样的空间里,王千辰别说攻击了,连站都站不稳,也辨别不了方向,“咣当”一声栽倒在地,接着在马路上滚来滚去。
“怎么办!”王千辰冲着板砖大吼,这个家伙不是一向见多识广吗?
“哇!”板砖没有回话,因为它直接吐了。
是的,它也被转晕了,吐出一堆黏糊糊的东西。
五味道人的双手一边搅动,一边朝着王千辰扑了过去,凌厉的手刀高高举起,眼看就要割破他的脖颈。
……
城东,废墟之上。
“小才子!小才子!”周卫国哆哆嗦嗦地叫着,双手颤巍巍地抱着孙有才的脑袋。
“小……小卫子……你来了……真是抱歉啊……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孙有才奄奄一息,鲜血不断从他胸口涌出,“但……但是……我没认输……当初咱们被几十个敌人包围……我也没有认输……”
说完这句话后,孙有才脑袋一歪,俨然已经死了过去。
“小才子!”周卫国撕心裂肺地怒吼着,两道眼泪划过他那张苍老的脸颊。
家人已经忘记了他,世上最好的朋友,也离他而去了!
悲伤、难过、恼火、愤怒……
多种情绪交织在他心间。
“真是麻烦啊……”旁边的中年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不想杀人的,毕竟这是个法治社会,任何人杀人都要付出代价。
但是事情到了这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自己人还好说,用钱堵住他们的嘴就行,但是眼前这个老头……
还是杀了吧。
随后,再花钱找个倒霉蛋顶缸。
肥胖的中年男人再次举起枪,对准了周卫国的脑袋。
他纵横江湖几十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门儿清得很,也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砰!”
中年男人果断扣下扳机。
但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
“人呢?”中年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眼,还是没看到另外一个老头,废墟之上只躺着已经死去的孙有才。
“大哥,后面!”一个青年突然叫道。
中年男人猛地回过头去,就看到刚才还在孙有才身边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站在了十几米外。
“怎么回事?”中年男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可能有人会瞬移的?
嗯,肯定是眼花了,要么就是太累了!
等处理完这件事,先找个洗浴中心搓搓澡,然后再找两个姑娘开开心。
嗯,就这么定了。
中年男人再次举起了枪,瞄准了周卫国的胸口。
“我们在外面这么拼命,保护的就是你这种人吗?”
“几十年前,我手里的枪只打敌人。“
“几十年后,我手里的刀只杀妖怪。”
“但是今天,我要破例了……”
周卫国轻声呢喃着,顺手将摄妖披风解了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边,斩妖刀和镇妖铃也拿下来,端正地放在了披风上面。
“小才子,等着吧,我来陪你了。”
周卫国抬起头来,两道凛冽的寒芒闪过!
这一刻,周卫国万念俱灰,心中只剩冰冷的杀意。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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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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