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钟欣独自到校外去办事,无意中在十字路口遇到一起车祸,受伤的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被一辆大货车撞飞了十多米,脑袋和腹部都受了严重的伤,鲜血顺着路面不断往外流淌。
现场群众立刻报警、叫救护车,钟欣也第一时间过去帮忙,她平时就对医疗挺感兴趣,经常到学校对面的医务室当义工,所以当她扑到女孩身前的时候,就知道女孩撑不到救护车来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出现在她肚子上,鲜血如同泉水一样往外涌着,最多再有几分钟就要丧命了。
人类,尤其是人类中的女孩,她们是最容易“共情”的一群动物,看到这个和自己一样年纪的女孩,钟欣的眼睛都哭花了,她用双手死死按着女孩的肚子,拼命阻止那些鲜血涌出,但还是无济于事,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和一小片沥青路面。
女孩面色惨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告……告诉我妈妈……对不起……我爱她……”女孩有气无力地说着。
“你撑住啊,撑住啊,救护车马上来了!”钟欣哭着说道,她不想听女孩的遗言,只希望女孩能健康地活过来!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她的双手涌现出一道淡淡的柔光,女孩肚子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就连鲜血流淌的速度都变慢了。
“这是……”钟欣又惊又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用这个技能帮助着女孩。
十分钟后,救护车终于来了,女孩也被平安救下。
事后没人看出问题,因为女孩的伤口很自然,仿佛一开始就没撞出多大的裂痕。
而钟欣却知道自己肯定不对劲了,后来她又在几个伤者身上试验,发现自己真的可以治疗别人,所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当地的警方。
王千辰拥有狗的特性后,担心被人拖到实验室去,而钟欣却希望利用能力帮助更多的人。
不久之后,【斩妖人】的高层就找上了她,说是看上了她的能力,希望她能加入。
也就是从那时起,钟欣正式开始接触【斩妖人】这个组织。
她和王千辰一样,加入【斩妖人】后才知道会给自己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于是便利用【斩妖人】的关系将父母送到外地,可这依然不够,市二中是个人都知道她和白轩天生一对!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暂时和白轩分开,等将来变得“强大”以后再说这件事情。
她已经想好怎么和白轩说了:最近的学习成绩有些下降,希望能够独处一段时间。
她相信白轩一定能接受的。
那天在食堂里,她和白轩对面而坐。
正当她准备说出这些话时,白轩的手突然抬起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沾上槐花啦……真可爱!”白轩轻轻笑着,他看上去永远是那么温柔。
钟欣一时间有些发愣,想到自己要暂时失去这个温柔的男孩子,晶莹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你怎么了?”白轩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钟欣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到底怎么了?”白轩更紧张了,连忙去擦她的眼泪,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抚摸她的脸颊。
他的手,好温柔,好温暖,像是个小火炉一样。
钟欣舍不得和他分开,她想永远永远和他在一起。
就在这时,她腰间的镇妖铃突然响了起来!
钟欣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当时的她加入【斩妖人】不久,刚和槐老人经历了一番恶战,整支斩妖队正全城搜寻他的行踪,所以钟欣怀疑是槐老人来了,来找她报仇了!
如果让槐老人看到这幕,白轩肯定性命不保!
钟欣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抄起面前的餐盘,狠狠一下扣在了白轩的脑袋上。
整整一盘宫保鸡丁倾泻而下,鸡肉和胡萝卜挂在白轩的头上,浑浊的汁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脑门淌下,滑过他那双充满诧异和不解的眼睛。
白轩愣住了,四周的人也都纷纷看了过来。
谁也不知道市二中这对公认的神仙眷侣发生了什么事。
“你每天缠着我干什么,烦不烦啊!我看见你就恶心,你知道吗?!”钟欣冲白轩咆哮着,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取而代之的是厌弃和恶毒。
白轩傻了,彻底傻了。
“滚,有多远滚多远!”钟欣甚至连餐桌也一并兜倒,接着迅速转身朝着食堂外面奔去,同时迅速用对讲机汇报着现在的情况,“赵队长,我在市二中的食堂,镇妖铃突然有了异动,我怀疑可能是前几天消失的槐老人……”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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