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哕……”
看着这般恶心的状况,陈夫人当场就吐了,可下一刻就被狼狈爬起的陈渊狠狠一巴甩在了脸上。
“贱人!”陈渊怒吼,可他是在太虚弱了,一边说话还一边“漏气”,“你、你让这些贱婢给我吃了什么……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陈夫人被打得浑身一颤,因为恶臭已经顺着陈渊的手“染”到了自己脸上,陈夫人当场就捂着嘴要吐。
“你、你……”陈渊被气得浑身颤抖,厉声道,“你还敢嫌弃我?!”
陈夫人忍不住后退,咬牙道:“不是的,没有……我只是给你吃了疗伤的丹药啊!我发誓,绝对是最最顶级的复元丹!”
“你竟还敢狡辩,老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根本不放在心上,给老子滚过来!”
“……”
陈渊身上太臭了,陈夫人是疯了才会靠近。
“……你他娘的!”
见素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陈夫人又退了两步,陈渊怒不可遏,又想去抽陈夫人巴掌。
陈夫人可不想在女儿回门这等大日子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所以轻轻抬手一挡。
她发誓,自己真的只是用了一点点的力道,没想到陈渊会被她整个掀飞了去……
陈渊跌了狗吃屎,半晌躺在地上起不来,陈夫人怔怔道:“这……这……家主这是怎么回事啊?”
莲书害怕地颤了颤,小声凑在陈夫人耳畔道:“夫人,家主的金丹被毁了……”
陈夫人双眸圆瞪,唇瓣都在颤抖:“你……你说什么?”
莲书也很焦虑啊,战战兢兢道:“因为家主当天被毁了,所以服用了复元丹这种高级丹药自然无法‘消化’,药气便通过各种……各种……各种孔外泄了……”m.
显然这个“孔”不仅仅是眼、耳、口、鼻,还有身下的谷道,止不住,接连不断,这才让整个院子恶臭不已。
“你、你、你说真的吗……”陈夫人突然一把拽住莲书的手,那力道大得似乎能将莲书的手腕碾碎,“家族真的金丹碎裂了吗?!真的吗?!”
莲书心想人都已经变成了这个鬼模样,你怎么还不信?
可她不敢直言,只能低头垂眸,抽抽噎噎,以表达自己的难过。
陈夫人松开莲书,低头看向那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半晌不懂的窝囊废,讷讷开口。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陈渊疼得呲牙咧嘴,骂骂咧咧道:“完什么完,还不赶快把本家主扶起来!”
陈夫人还沉浸在痛苦中。
陈家被陈苗苗“拖下神坛”之后已经成了整个繁城的笑话,而今还能面前保持门楣,那是因为陈渊是金丹圆满的高手!
只要不对上宗门、世家的元婴老祖,陈渊还是有两分薄面的。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你!粟珺!你他娘的胆子肥了!本家主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尖锐的吼声打断了陈夫人的思考,她终于从震惊中清醒,数十年来乖巧温润的面貌荡然无存,只留下赤裸裸的厌恶,她的眼神,好似钉子一样扎在陈渊身上,扎得陈渊鲜血淋漓。
他好似被人戳中了痛脚般,风度尽失:“你这是什么眼神!还不赶快去给老子请炼丹师来瞧瞧!”
陈夫人讽刺勾唇,转而对莲书道:“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莲书恭敬道:“目前就我们院子里的几人。”
“很好。”陈夫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沉声道,“嗯,让他们都呆在院子里,没本夫人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去,还有陈渊,看好他,别让外人见他,也别让他死了。”
莲书心脏狠狠一跳,她跟在陈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太了解她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将陈渊囚禁起来,只要他不曾失去也不再出去见人,那他就是永远的陈家家主,金丹圆满的高手!
陈渊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家的名声,是他金丹圆满的威名。
至于他们这些意外见到陈渊“丑态”的人,恐怕……恐怕假以时日就会一个接一个因为意外死去。
毕竟三年前陈苗苗失踪之后,参与那事的人除了她,都死绝了。
莲书冷汗直流,谨慎拘在身前的手狠狠攥紧,心跳也越来越快,而陈夫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温柔一笑,抬手拂过莲书的脸颊,轻轻道:“你怕什么,你是本夫人的心腹,本夫人最信任你了,可舍不得你。”
莲书连忙道:“夫人放心,莲书愿意为了夫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陈夫人拍拍莲书的肩膀,“本夫人最是信任你,陈渊就交给你了。”
“是。”
陈渊听两人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惊恐万状。
“粟珺!你怎么……唔……”
莲书已果断捂住了陈渊的嘴巴,至于什么家主不家主的,根本就是笑话。
现在在这繁城陈家,只有夫人才是当家人!!!
……
陈夫人从院子里出来后,匆忙在自己身上喷了点香露,又换上和蔼的笑容回到了正堂。
“不好意思,家主有要事要吩咐,所以耽搁了片刻。”
陈紫衣担忧道:“父亲没事吧?”
“没事,那能有事呢,就是昨儿个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受了点小伤。”
“真的?女儿能去看看父亲吗?”
“下次吧,你父亲现在要好好休息。”
“也行。”
两母女亲切交谈,但一旁的盛风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他拥有变异风灵根,对风中的气味变化极其敏感,陈夫人回来后身上带着一股子极其浓郁的怪味。
本应该是腥臭的气息,偏偏用浓郁的花香掩盖,两者混合在一起,差点没将盛风当场送走。
良好的教养让盛风说不出“你别过来啊”这样失礼的话,只能生生忍受着。
可陈夫人这人不知道啥毛病,就喜欢凑到盛风身边以表亲切,和陈紫衣说完之后径直坐到了盛风旁边,盛风忍了又忍,忍得几乎要吐了,终于忍无可忍起身道:“岳母,小婿忽然想起母亲还有要事让小婿去办,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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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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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