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屋顶上跃了下来,向北门走去。
那些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这些人都杀光才好,不要待在狂沙城,现在让我们也人心惶惶的。”
萧鸣一脸冷漠地挤到了最前面。
“你这孩子干什么呢,莽莽撞撞的!”有人不悦道。
萧鸣也没理他,手指轻轻一划,吊着归海的绳子瞬间被切断。
他接住了归海的尸体,不顾众人的目光,就这么一脸凝重地向基地走去。
归海的结局绝不是这样,而是和左浪一样,要让他入土为安。
那些人看着萧鸣森冷的背影,一句话也不敢说。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宅院里面的人也见到了归海的尸体。
“归海!归海!”
孟崖冲了出来,然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和归海的交情是非常深的,至交之死,让他难以接受。
萧鸣冷淡地说道:“别哭了,再怎么哭归海也不会醒来!”
孟崖停止了抽泣,他忽然抬起头来,然后猛地冲到了萧鸣的面前,揪着萧鸣的衣领道:“萧鸣,我们信你才让你做首领!但是,左浪死了,现在归海也死了,你就这样带领我们打败拓跋尉的吗?”
萧鸣也不生气,他知道孟崖是伤心过度,于是道:“是我的责任,我不否认。但是,现在更应该做的是想办法对付拓跋尉,而不是在这里埋天怨地。你说呢?”
“这就是所谓的领袖吗?手下死了人,你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孟崖还是不肯松手。
“在这乱世之中,最不相信的就是眼泪。不过,我要是不能带大家脱离困境,便以死谢罪!”萧鸣一字一顿道。
他的表情,有冷漠,也有坚定。
“好了孟崖,这也不能都怪萧鸣,遇上了一个归元之境的强者,换谁也是这个下场。”莫舟上前劝说道。
孟崖揪着萧鸣的右手在颤抖,然后慢慢地松了开来。
他痛苦地低着头道:“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没事,将归海安葬了吧。”萧鸣叹息一声,拍了拍孟崖的肩膀。
安葬了归海,又吃完了早餐,气氛才慢慢地缓和过来。
“萧鸣,我们今天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巡逻,继续巡逻,谁愿意去?”萧鸣冷淡道。
“还巡逻?萧鸣,你是觉得我们死的还不够多吗?”有人发出了质疑。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谁去死……我不是修尘。我的最终目的是要带着大家离开这里!但是,我们必须要掌握拓跋尉的动态,所以,即使知道外面可能会遇上拓跋尉的人,我们也要外出探查状况!”萧鸣不为所动。
“可是我们的实力没法与拓跋尉相提并论啊!”
这是一个事实,也是一个根本性的硬伤!
“你们这是在质疑我说的话吗?”萧鸣严肃道。
众人漠然,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萧鸣的领导能力……
所以,没有人愿意去接下这个烂摊子。
短暂的沉默之后,有一个人上前道:“我去!”
萧鸣凝眼看去,此人正是孟崖!
“孟崖,你傻了吧,昨天归海才刚刚被杀啊!”
孟崖道:“我既然答应跟了萧鸣,就会遵从他的命令!他不是也说了吗,绝不会让我们去送死的,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萧鸣笑了笑道:“好,还有谁?”
剩下的人没有人敢再上前了,虽然嘴上说相信了,但是让他们明知外面有危险还出去,实在做不到啊!
见没有人自告奋勇,青鸢上前道:“要不我去吧。”
萧鸣满意地露出了笑容道:“那就辛苦你了!”
稍作准备,孟崖和青鸢就出了门。
一个女子都出面了,那些大老爷们多少都有些汗颜的!
萧鸣在大堂之上慢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然后轻盈地放下茶杯道:“师姐,愿意和我跑一趟吗?”
白仙儿淡淡地一笑,她也不需要问萧鸣去做什么,便脱口答道:“当然。”
而那些人有些懵了,问道:“萧鸣,你们这是干什么?”
“去巡逻。”萧鸣淡淡道。
“巡逻?不是孟崖和青鸢姑娘已经过去了吗?”
萧鸣也不准备隐瞒了,他解释道:“从昨天泽尔特的口里可以得知,拓跋尉应该是有办法掌握我们行踪的,孟崖和青鸢去了,应该会被盯上!”
“不出我意料的话,拓跋尉会派出两人来截杀,有青鸢的存在,来人实力不会低!”
“而我和师姐的任务就是收敛灵气暗中跟着他们,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吗?”
那些人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们是想暗中帮助他们,杀追杀者一个措手不及?”
“是这么个意思!这是一场持久战,快速削弱两边的战力才是最主要的!”萧鸣说出了他的想法,这也是他一宿没睡想出的应对之法。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孟崖和青鸢姑娘呢?”
“不告诉他们,我和师姐才能隐藏的更深!”萧鸣狡黠地一笑。
那些人彻底的服了!
萧鸣的远见,确实要比他们要高的多!
“那就别磨蹭了,赶快去吧。”白仙儿迫不及待道。
萧鸣点了点头,然后嘱咐道:“泽尔特,后方就交给你了!还有江山白灵,你们看着幽墨!我和师姐定会凯旋而归的!”
说罢,萧鸣和白仙儿直接飞出了大院!
大伙儿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如果今天能够大获全胜的话,他们怕是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萧鸣了吧!
……
城外,两个姿态不凡的人正往城中而去。
葛术面无表情道:“应桐,小心点儿,那帮人应该有所准备了,古涧一夜未归,应该是遭遇了不测!”
应桐大声笑道:“哈哈哈哈!葛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谨慎了?咱们两个都是归元之境,是大人的强大部下,可不像古涧那般废物!”
“哼,猎杀是一门艺术,只有谨慎,顾全大局的人才能够被称作真正的猎人!像你这样大意轻敌,可是会吃亏的!虽然诸天令我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是损失的人也不少,你最好小心一点!”葛术提醒了一句之后,就纵身跃进了城里,往他的目标而去!
“切,这个葛术,以为杀掉了一个垃圾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了?”应桐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然后也跟着跃进了城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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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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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