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瞟了一眼外面,果然话没说上两句,就已经动手了!
黑子吃了一鼻子灰,他爬起来道:“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输不起还打人?”
“你要是正儿八经地赢了我们,那我们认!你他妈的玩老千,谁能忍?”有一人情绪激动,毕竟输的钱还挺多的。
“你说我出老千?谁看见了?”黑子据理力争。
“还他妈嘴硬?”
又一人直接将黑子给摁倒了,他面部扭曲,非常的愤怒!
黑子虽然生的粗犷了一点,但是和其他几个人高马大的比起来,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他被摁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别跟他废话了,把他赢的钱抢回来,顺便把他的钱也分了!”摸金手阴森道。
“好!”
一人径直往车上走去,然后来到了黑子行囊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萧鸣,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拎着行囊就下了车。
黑子见了,顿时急道:“别动,那是我的钱!”
“闭嘴!你他妈的!”摁住黑子的家伙又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黑子只感觉前胸贴着后背,都快踹不过气来了!
摸金手得意道:“小子,你这是活该,出老千的时候,就该想想会不会有这么个下场,毕竟在这个车上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哈哈哈哈!”
那些人全都大笑了起来。
黑子大口地喘着气,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瞬间就推开了摁住他的那人,然后站了起来。
“把包还给我!”黑子大吼道。
“还你妈呢!你以为把钱拿回去这事就完了?你这种家伙就该给你点教训,给我打!”
摸金手无形中已经成为了这群人的主导者,那些人得令,对着中间的黑子就开始拳打脚踢!
“草泥马的!”
“坑老子钱?”
“你他妈活腻了!”
他们此刻肆意地宣泄着怒火!
萧鸣看着外面,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也不会出去帮忙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他怎么说都有些同情,所谓赌王之类的人物,无非就是用一些别人根本看不出来的手法。
在赌局上,只要你看不出来,那就不存在什么老千不老千的。
其实说到底,真正厉害的赌局,拼的不是谁的运气好,而是谁的手法比较高超!
对于这一点,萧鸣认为黑子其实并没有错,出手打人确实有些过了。
黑子怎么招架得住这一群人的殴打,他双手抱头,脸上都有血了。
那些人打了好久才停下手,摸金手冷笑一声,然后一脚将黑子踹到在地,大骂道:“妈的,活该!”
黑子趴在地上呕着鲜血,他看着那些人已经在打开他的行囊,哭着哀求道:“大哥,大哥们,我上有老下有小,打牌打了这么多年就赢过这么一次,输掉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了,这是我最后的家当啊,你们饶了我吧!”
“谁他妈管你!”一人不屑道。
“我说的是真的啊,这些钱是我变卖了家里所有的房产准备去燕京谋生的,你不能抢走我的钱啊,你要是抢了,我死了算了!”黑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喊道。
萧鸣咧嘴笑了笑,现在打同情牌怕是没人会搭理他吧?
当然没人理他了,拿着行囊的那家伙已经拉开了拉链。
黑子见自己的钱马上就要被抢去了,他似乎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就像是野狗一样冲了上去,趁那人没注意,一脚把那人踹开了,然后抱起行囊就往黑暗中跑。
那人气的大叫道:“草泥马的,今天让你跑了,老子不做人了!”
其他的人见状,是绝不可能看着自己的钱被抢走的,纷纷追了上去!
“妈的别跑!”
人群一下子就把路给堵死了!
黑子还没跑几步,就看见面前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在阴狠地看着自己。
他脚下一步一步地在退,包围圈越来越小,最终,黑子站在了卡车的货舱前。
“我看你他妈的就是想死!”
刚刚被黑子踹的那家伙眼睛几乎冒出了火来!
黑子也知道这群人不是好惹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如果狠起来,自己恐怕要死在这里!
于是,他转过头去,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萧鸣道:“小哥,救救我,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了!”
萧鸣无动于衷,他将头转了过去。
确实,对付这些个大汉,他可以轻松解决,但是他没有必要救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那些人完全不在意,又上前了一步,包围圈更小了!
“小哥,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黑子带着哀求道。
萧鸣索性将整个身子都转了过去,用行动表达了他的决定!
“你他妈的别叫了,那小子瘦不拉几的,指望他救你还不如求我们手下留情呢!”
“哈哈哈哈!”
黑子是彻底的绝望了,看样子萧鸣是铁了心不想救他。
而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其中一人居然掏出了一把匕首,明亮的刀身反射着月光,一直投到货舱内。
萧鸣看见了,顿时把头歪了过去,看见了那把滴着寒光的匕首!
“你……你要干什么?”黑子心灰意冷道。
“本来你乖乖把钱交出来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反抗,不杀了你不解气!”那人鼻孔里喘着粗气道。
萧鸣有些看不过去了,他插嘴道:“教训归教训,解了气差不多就行了,有必要杀人吗?”
那人猛地瞪了一眼萧鸣,怒声道:“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插嘴了?”
“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我也不会闲的蛋疼和你们废话!只是黑子有一句话说得对,输不起那就别玩,输了钱再抢,算什么?”萧鸣不屑道。
“你他妈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小子出老千!”
“那你看到了吗?”萧鸣反问。
“这……”那人一时哑然。
“你既然没有看出来就敢断定他出老千吗?赌桌上没有本事,在这逞什么威风?我不想管闲事,你最好别来惹我!”萧鸣像是警告道。
那人感觉颜面尽失,他好歹也算是别人口中的亡命之徒,怎能沦落到被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教训?
“我看你们两人根本就是一伙的!老子宰了你!”
那人直接将手中的匕首朝萧鸣扔了过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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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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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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