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是骗不了人的!
能让萧家的家主患上这种病,看来薛桂珍说的话都是实话。
萧南易表面上看上去十分严肃,无论对自己还是对自己的父亲,下达杀令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果断。
其实,他的心却备受煎熬吧!
萧鸣现在是绝对不会怀疑了,这个老头内心深处是非常愧疚的!
想到这里,萧鸣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根银针,以他现在的医术,治疗这个心结是轻而易举的。
心结心结……说白了就是心头处有一股郁结。
这股郁结乃是内气所生,是长年累月积聚下来的,只要解了这股郁结,心结自然也就随之消散。
萧鸣轻轻地将萧南易的上衣捋到了胸口处,然后对准穴位一针扎了下去。
缓缓地灵气向萧南易的心头汇聚而去,一点点地冲击着那股郁结。顶点小说
这个过程并不难,最主要的是灵气的把控和耐心。
薛桂珍看着这一切,大气都不看出。
这是她永远也想象不到,只能在梦中才能见到的画面。
萧南易日日夜夜挂念的孙儿,正在替他治病?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萧鸣拔出了银针,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便离开床边走到门口处,背对着床。
薛桂珍小心翼翼地问道:“萧鸣,你爷爷好了吗?”
萧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半晌,萧南易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珠子转溜个不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桂珍急急忙忙地将萧南易扶了起来,两眼泪汪汪的。
“我……是怎么了?”萧南易轻轻地问道,他只记得看见萧鸣一掌挥下,然后就晕了过去。
“南易,你没事了……没事了,是萧鸣救了你啊!”薛桂珍再也憋不住,趴在萧南易的床边哭了起来。
“萧鸣?”
“萧鸣!”
萧南易猛地下了床,却看见萧鸣站在门口背对着他。
“萧鸣,我的孙儿……”萧南易竟然哭了出来!
他哭过,但也只是在夜里独自流泪,作为萧家的家主,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
这一次,他破例了。
因为,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这是喜悦的泪水!
“你没事了!你的心结已经被我给解了,好好活下去吧,别再一心求死了。”萧鸣说完,径直朝门外走去。
可是,萧南易却叫住了他:“萧鸣,你不打算为你的父亲报仇了吗?”
“我想杀的是那个心狠手辣,杀了自己儿子的那个残忍的父亲,而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你也别再内疚了,也许你做的没错,在你的位子上,也只能那样选择。”萧鸣淡淡地说道。
“萧鸣……你真的能够理解我吗?我可是害死了你的父亲啊!”萧南易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别再说了,好好休息吧。”萧鸣伸出了手去拉门的把手。
看着这样的萧鸣,萧南易再也忍不住。
他将憋了十九年的话说了出来:“萧鸣,你回来吧,这个家是欠你的,我愿意用余生好好弥补你!”
萧鸣愣了愣,然后没有说话,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门口的萧家子嗣们看着萧鸣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谁也没有开得了口,便一齐向屋内涌了进去。
天已经黑了下来,细雨终究还是停了。
空中的月亮从乌云后面钻了出来,挂在空中闪闪发光。
萧鸣独自一个人坐在萧家后花园里的溪水边,看着溪水里自己的倒影,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自己的父母,以及阳修叔叔的仇,他没有报。
他知道了萧南易的背后是怎样的一个人,再让他下手,他是真的做不到啊!
而就在不远处,白仙儿,阳明月,以及幽墨,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萧鸣。
“萧鸣,他看上去好孤单。”阳明月看着萧鸣孤独的背影,心酸地说了一句。
“去劝劝他吧,萧鸣现在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白仙儿却淡淡地笑道。
然后,她看向了阳明月和幽墨。
幽墨急忙摇了摇手道:“别看我,安慰人这一方面,我真的不擅长!”
然后,她和白仙儿一起看向了阳明月。
阳明月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鼓起勇气道:“好,我去!”
萧鸣坐在溪水边,他随手捡起身旁的一片落叶扔到了溪水中,就这么看着树叶被溪流给冲走,然后默默地流进了人工湖之中。
忽然,他从倒影中看到了一个人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萧鸣。”阳明月轻轻地唤了一句。
“明月,对不起。”萧鸣低着头说了一句。
自己父母的仇可以不报,但是阳修叔叔的仇,他不能替阳明月做主。
对此,他还是很愧疚的。
“为什么要对不起?”阳明月在月下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阳修叔叔的仇,或许我报不了了。”萧鸣说完了这一句,深深地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你放下仇恨。”阳明月依旧笑的很天真。
萧鸣慢慢地从胸膛里挣脱出来,然后将关于萧南易的事情告诉了阳明月。
他甚至不敢看阳明月,因为自己之前是信誓旦旦地说着要为阳修叔叔报仇,而现在,他却做不到了。
花园里静的可怕,只有潺潺溪水的声音。
倏地,阳明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那种没有伪装的笑。
“你笑什么?”萧鸣不解地问了一句。
“因为,这就是你啊。萧鸣,如果换做是我,我也做不到啊!”阳明月的美眸似乎都荡漾着月光。
“你不生气吗,你父亲的仇我没有报。”阳明月越是这样,萧鸣就越是自责。
“我为什么要生气?还记得在祭坛里,爸爸跟我们说过的话吗?他说,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们报仇。”
“人活着就要对得起内心,现在的你一定早就原谅了你的爷爷吧,如果你硬要替我报仇杀了你的爷爷,那你就会跟你的爷爷一样了,那到时候,我可就成罪人了!”
阳明月撅着小嘴道,出奇的可爱。
萧鸣不可思议地看着阳明月,这个丫头,竟是这般的善解人意。
“明月,谢谢你,谢谢……”萧鸣喃喃地说道。
能够放下仇恨,那得需要多么宽广的胸襟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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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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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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