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雪琪看见萧鸣回头,吓的赶紧拉住他的衣袖,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回去山洞等待机会,看看能不能救下知画,毕竟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抛下朋友不管。而且,你也是我的朋友,假如我现在消失了,怕你也要担上不小的关系。”
乌雪琪听到萧鸣担心她担关系,心中也是一暖。
“你这样也是没法,不如先出去再想办法。至于这里,我想办法拖着。”
萧鸣摇头苦笑:“我还是放心不下啊!再说,就算我出去找人来,等下次再进这里可能都要一个月了,怕是到时什么都晚了。”
说完,萧鸣就往蛊窟走去。
乌雪琪大急,一路相劝,但是萧鸣不为所动,仍然执意要回山洞。
无奈之下,乌雪琪只好把身上准备好的干粮塞给了萧鸣,然后把笼子升上半空,悄悄地离开了山洞。
过了一会,门口的两位守卫幽幽醒来,两人惊恐的对视一眼,赶紧跑进去山洞。
结果进去之后发现萧鸣还昏迷在笼子里面一动不动,再仔细检查蛊虫,也没有任何异动。两人丈二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就在门口睡着了。为了不受责备,两人心照不宣得把事情隐瞒了下来。
山洞里暗无天日,只是每天到固定的时辰会有血食从顶上抛入,每逢此刻都能引起下面毒虫一阵厮杀。
待到喂食时间过后,那些菌类植物又开始抛散孢子让毒虫镇定下来。
根据萧鸣自己的估计,每一天都要给蛊虫喂食两次,而现在,已经过了六次了。
乌雪琪走时把干粮留了下来,害怕萧鸣饿着。
不过,以萧鸣现在的修为,真要是几天不吃东西也是关系不大。
这次喂食过后,突然,山洞的洞门又再次打开。
这次有六名大汉鱼贯而入,把萧鸣的笼子放了下来,四人各抬起笼子的一角把萧鸣抬了出去。
萧鸣赶紧在笼子里面装作昏迷不醒,想要看看他们到底要把自己抬到哪里去。
不多时,四人就把萧鸣抬到了一个竹制的大厅内。一般的竹制建筑物都以小巧为主,这是根据竹子这种材料的特性决定的。
虽然竹子的韧度强度都很不错,但是没有经过特种处理的竹子耐用度比较差,假如建造大型建筑,每年的维护都要大费周章。
但是这个大厅却不同,建筑房屋用的竹子乌黑油亮,一看就是很有年头了,而且大厅内满满的挤下了两三百人,占地面积不可谓不大。
萧鸣眯着眼睛悄悄打量四周,赫然发现叶知画就坐在正中央的竹席之上。
叶知画身上穿着一袭当地少数民族的传统服饰,头上满满的都是华贵的银饰,两手交错放在小腹之上。萧鸣再仔细一看,就发现叶知画虽然看似无事,但是面无表情,两眼呆滞,对面前发生的事情毫无反应,显然是中了蛊宗的毒蛊。
“萧鸣!”这时几个大汉把萧鸣放到了另一个笼子旁。
疯狗和香秀就被关在其中。
他们二人也被人紧紧绑住双手双脚,香秀只能隔着笼子呼喊萧鸣。
但是萧鸣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在笼子里面假装昏迷,并没有回应。
“安静!”这时,这时大厅中传来一声大喝。
一个毛发皆白的老者走上前。
虽然这声大喝声音宏亮,充满威严,但是萧鸣还是从中听到了中气不足,似有暗伤在身。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此,是为了两件大事!”老者走上高台,望着下面的众人,缓缓说道。
“第一件,相信大家都知道前几天神山震怒,山上落石如雨。我派人去探查,就找到这三个冒犯神山的罪人!”
说着他指了指萧鸣三人。
听到萧鸣三人是神山震怒的罪魁祸首,座下群情激愤,许多人看向萧鸣等人的眼神都不带善意。
“我们蛊宗代代相传的祖训就是要守护神山,等待圣主出关,这三个异乡人前来冒犯神山,惹得神山大怒。我准备拿他们三人活祭,用来平息神山的怒火!”
下面众人听到老人的安排,一个个振臂大呼“活祭!活祭!”
但是萧鸣听到的重点又不一样。
他听到了蛊宗的祖训是守护神山和等待圣主出关。
至于圣主,萧鸣眼前就浮现出了白衣女尸那绝美的面孔,当然,对于萧鸣来说也可以说是惊悚的面孔,毕竟他差点就被一掌打成了肉酱。
忽然,萧鸣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主意,或许能安全把人带出去。
他赶紧静下心来,完善自己的说辞。
“静!”老者又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第二件事,我们已经找到了流落在外的圣女。圣女归来,今天活祭过后就让圣女和少宗主和籍双修,医治少宗主的旧患。”说着老者指了指一旁的叶知画。
听到这个消息,下面的人纷纷喜上眉梢,议论纷纷,老者也一脸志得意满。
“现在,我们就把这三个异乡人拿去活祭!”
随着老者指挥,几个大汉把两个笼子抬起来就往外走,其余的寨民也跟在后面载歌载舞,彷如节庆一般。
一行人在山间走了约莫有一个小时,来到了一个深谷。
山谷幽深清静,还有一脉水泉。一般这种干净的水源都是野兽的饮水地,时常都有野兽聚集。
但是,此时这里却一丝声音也没有,很是诡异。
老者跪在深谷前的一个石盘上,默默低语,似是念叨着什么祝词。
过了一会,他站起来,向后招了招手。
两个汉子赶紧拖了一公一母两头水牛上前,两头牛眼里满是惊恐,八只脚死死的抵住地面,不敢上前一步。
两个汉子肌肉紧绷,拉着两头牛,一步一步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抽出一把雪亮的弯刀,上前蒙住牛的双眼,只一刀,便精准的捅进了牛的心脏。
这头牛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就缓缓倒在地上。
老者走到另一头牛前,依法炮制。
两头牛的血液混在一起流向了水泉,泉水渐渐变成血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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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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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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