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来的惨状,也引发了围观学生的警觉。
“这家伙不会在装的吧?”
“那不可能,他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应该不是在装。”
“不过断了一只手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东来他们也面露紧张的神色,心中焦急万分。
完了,老大不会把人给打死了吧?
开学第一天就把人给打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要吃官司的。
面对略显混乱的局面,萧鸣的眉头微微一皱,因为他也感觉出来这个家伙貌似不是装的。
想了想之后,萧鸣走到了袁春来的身旁,开口道:“我帮他看看。”
“看什么看?如果我哥死了,我就拉着你陪葬!”
袁春花哭的那叫一个悲伤,脸上擦着厚厚的粉底液跟睫毛膏混合在一块,跟厉鬼似地。
“如果你不想你哥死,就给我闭嘴!”萧鸣大声说道。
他的声音宛若洪钟,振聋发聩,一下就将袁春花给震住了,就连哭泣都忘记了。
袁春花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股敬畏和恐惧——这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
萧鸣不再理会这个胖妞,而是直接拿起了袁春来的右手号脉起来。
他的这个动作,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
“这家伙装什么装,难道他还会看病?”
“屁啊……他这么年轻,哪里会看什么病?我看他八成是在装。”
“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吧,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窃窃私语,甚至就连林东来他们都是一脸地忐忑。
唯独黄俊,一脸地淡定。因为他的这条命,可是萧鸣给救下来的!
一分钟之后,萧鸣默不作声地收回手,扭头看向袁春花,沉声问道:“你哥哥之前有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袁春花看了一眼萧鸣,畏惧道:“他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这样过。”
“那你有没有听他说过头晕眼花,然后会不自觉地发冷?”萧鸣追问。
袁春花瞪着小眼睛陷入沉思,陡然想起什么似地,大声说道:“好像有过,在他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然后浑身发冷,医生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在床上躺了足足几天,这才好了。”
听到袁春花叙述完,萧鸣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有了诊断——袁春来八成是疟疾。
疟疾这种疾病,俗称打摆子,在华夏的发病率不是很高,但也决不低。
而且,这种病有一定的潜伏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怕是非常地危险。
袁春来大约是因为疼痛,神经刺激之下,直接引发了疟疾爆发,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萧鸣缓缓地从兜里里面掏出了那个随身携带的小布袋子。
当他展开布袋,露出那一排银针的时候,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了。
“切,都什么时代了,还带着这么个玩意在身上。”
“银针?看来他学过中医啊。”
“毛线,银针只能用来针灸,哪里能治病?”
“现在国际上好多科学机构已经认证过了,中医的存在根本不合理,他指不定跟哪个半吊子老中医学来的皮毛呢。”
对于大家的议论,萧鸣充耳不闻,而是捏起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朝袁春来的脖颈一个位置扎了过去。
“啊!”
有胆小的女生已经闭上眼睛,不敢看这个场面。
袁春花也是吓的浑身一哆嗦,面露惊疑地看向萧鸣,担心对方谋杀自己的亲哥哥。
萧鸣毫不犹豫,再次扎进了第二针。
第三针!
第四针!
他的动作十分地稳定,且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节奏感,似乎对于扎穴这种事情,早已经得心应手了。
“血……出血了……”
不知道是谁怪叫了一声。
原来,那些银针所扎的几个位置,浮现起几道淡淡的红线,随后针扎的位置有一些黑血缓缓地渗透出来。
萧鸣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这在医学术语上叫走红线,乃是逼出淤血和毒血的一个很正常的现象。
这些人不懂,所以才会觉得害怕。
等到那些黑血逐渐变成正常之后,萧鸣毫不犹豫地收回针,随后按在对方的后腰上,注入灵气,用于荡涤袁春来体内剩余的毒素。
令人惊奇的是,萧鸣手掌刚刚触碰到袁春来的身上,他身上的颤抖就瞬间消失,宛若婴儿一样熟睡,甚至打起了呼噜。
“这小子,难道真的会医术?”
“袁春来怎么还打起了呼噜呢?难道他会催眠?”
大家都是面面相觑,就像是看大片一样瞠目结舌。
两分钟之后,萧鸣收回手掌,然后拽起了袁春来的断掉的手臂,这么轻松地一拉一拽。
“吧嗒!”
骨头续上时候的疼痛感将袁春来从睡梦中惊醒,使得他闷哼一声就爬了起来。
“我他妈弄死……”
话还没说完,袁春来就咦了一声,然后狐疑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手臂恢复如初,竟然一点儿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刚才明明手断掉了啊?”袁春来百思不得其解。
袁春花顿时破涕为笑,扑上前抱着袁春来,兴奋说道:“哥,你没事了?简直太好了!”
袁春来推开了妹妹的熊抱,纳闷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扭头看了一眼萧鸣,袁春花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哥,是这个家伙救了你。”
“是他?”袁春来摆明了不太相信。
于是,袁春花便将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出来,并没有隐瞒。
听完之后,袁春来五味陈杂。
他盯着萧鸣看了足足几秒钟,忽然沉吸一口气,走到了他的跟前。
随后,他竟然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这个动作,不仅仅让围观群众,甚至萧鸣本人都吓了一大跳。
袁春来是不是发神经了?怎么忽然就跪下了?
“哥们,我错了!该怎么惩罚我,只要你开口,能办我绝对办到!”袁春来瓮声瓮气地说道。
他虽然蛮横了点,却也知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所以才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恩之心。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掏出手机猛拍,生怕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幕!
一个柔道系的主将,竟然向一个名不经传的大一新生跪下了!
这可是一个爆炸性的超大新闻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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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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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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